孫雲(yún)一聽張媽媽和孫瀛洲二人的話,頓時炸了。整個人直接惡狠狠的撲倒在,孫老夫人的腳下。齜牙咧嘴著看著孫瀛洲和張媽媽。
“你們兩個人胡說,就是張媽媽放我出去的,他說就是被你吩咐的,是不是你在陷害我?”孫雲(yún)一隻手指著孫瀛洲反駁道。
而張媽媽和孫瀛洲則是十分震驚的樣子,彷彿面前的孫雲(yún)做了天大的錯事,反而不承認還誣陷他們。
“祖母孫兒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呀。”孫瀛洲以手撫胸,痛心疾首道。
孫老太夫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信誰的了,一邊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兒,以後要繼承整個孫家,一邊是自己的嬤嬤和自己培養(yǎng)多年的輔助。但是最後孫老太夫人還是選擇相信孫瀛洲他們這一邊,畢竟張媽媽。從小便與她一起長大,在一起嫁人這麼多年的主僕情分,她是不會相信張媽媽說謊的,那麼這麼看來,這一切的過錯便在孫雲(yún)這邊了。
但是孫老太夫人看著孫雲(yún)一臉桀驁不馴不願意承認的樣子,心裡也是著實爲難了些。看來還是自己平時太慣著他了,便換人叫祠堂的人與廚房的人來對峙。
孫老太夫人杵著柺杖,往地下就是一頓,發(fā)出一聲悶響,板著臉嚴肅地呵斥著:“你們在祠堂好生伺候的,到底是誰把孫少爺放出去的?還有張媽媽是否一直待在廚房熬藥?你們這些廚房的人也速速給我招來,若是有任何一丁點欺騙之言,就到時候?qū)⒛銈兺ㄍòl(fā)賣出去”
祠堂大大小小的僕從皆跪下來回話,“回老夫人的話,我們並沒有將小少爺放出去,是小少爺自己從窗子裡逃出去的!”
“張媽媽可關心老太不任您的身體呢,在近日來的藥全是他一手熬著一直盯著呢,今日也未去過其他地方。”食堂的人剛回完話,廚房的人也跟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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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簡直血口噴人,小爺我當時可是大搖大擺的從祠堂出去的,怎麼現(xiàn)在變成我自己逃出去的了?”孫雲(yún)看著面前的一干人就來氣,想要上前討個理論,但是被孫老太夫人攔了下來。
孫老太夫人彷彿看破了一切一般幽幽的嘆了口氣,失望的對著孫雲(yún)說:“雲(yún)兒現(xiàn)在一切事實已經(jīng)擺在你面前,你快承認吧。好好向你二叔認個錯,以後咱們還是一家人。”
孫雲(yún)聽到孫老太夫人這般而言,氣得一口老血悶在胸中,吐不來也咽不去。那現(xiàn)在可真的是茅廁裡打燈不是屎也盡是屎了。
“曾祖母這件事情我可真沒幹過,當時我身邊還有陪同的小廝。”孫雲(yún)將小廝一腳踢到前面,這是他的最後一絲掙扎。
一時之間孫老太夫人孫瀛洲張媽媽以及其餘各人的眼神都盯在孫雲(yún)的小廝身上,那小廝的身子抖若篩糠,好像面前圍著他的是一羣餓狼死的,但也悠悠的開口:“回老夫人的話,的確是小少爺從祠堂逃走,然後又在後花園將錢四姑娘推到池塘裡……”
小廝的話,除了孫雲(yún)沒有一個人驚訝的,現(xiàn)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qū)O雲(yún),孫雲(yún)不認也得認了。可孫雲(yún)才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哪裡懂得那麼多,彎彎繞繞,只覺得被身邊親近之人背叛,還想繼續(xù)辯駁,可是孫老夫人早已對他失了心。直接叫人拿繩子把孫雲(yún)捆了帶去祠堂罰跪,這一次可不僅是走個形式了。
處理好了孫雲(yún)的事孫老太夫人,又將眼光看一下面前的孫瀛洲,“洲兒是祖母對不起你啊~可是…可是…”
“祖母你什麼都別說了,等四丫的身子好些,我便帶她離開孫家。以後這孫家的東西全都歸孫雲(yún),我不回來沾染一星半點,也免得以後我的孩子再被旁人無緣無故的害了去”孫瀛洲淡淡的說彷彿對孫老太夫人沒有一絲期待,比較到了如今孫雲(yún)也沒有收到什麼實質(zhì)性的傷害。
而孫老太夫人聽著孫瀛洲的話大驚,沒了孫瀛洲,這孫家還怎麼撐得起來?一時之間像是被孫瀛洲給氣倒一樣,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最後吐了一口血,暈死了過去。
等老太夫人在悠悠轉(zhuǎn)醒之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十分的笨重,想要擡起手已經(jīng)擡不起來了。雙眼渾濁的他只看到孫瀛洲在她面前守著。
“祖母,您醒了,您還是好好休息的吧,大夫說您怒火攻心呢。”孫瀛洲十分無奈的說。
孫老太夫人也是沒了法子,繼續(xù)躺著。這一躺又是三四天。而在孫老夫人躺著這些時間,每天孫瀛洲都會在她牀前來盡孝,有時陪她說話,有時給他喂藥,而孫老太夫人心心念唸的孫雲(yún)連個影子都不見,孫老太夫人特地派了張媽媽去請孫雲(yún),可都請不來呢。
而孫瀛洲則是早沒了那個耐心。看著牀上半死不活的老東西靜到如今地步,還不肯鬆口。竟然還祭奠著的孫雲(yún)。
孫瀛洲無法只能更換策略,“祖母,孫兒好好想過了這孫家以後沒了,我怕是撐不起來。而我又非是孫家嫡系血脈。雖然孫雲(yún)對我的孩子下了毒手,但是怎麼說他也是孫家的嫡系,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不能看著孫家眼睜睜的垮下去,以後還是讓我來繼續(xù)扶持他吧!”孫瀛洲似乎花費了非常大的力氣對著孫老太夫人說道。
而孫老太夫人聽了孫雲(yún)的話,心裡一喜,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突然哭泣了起來:“洲兒啊~是祖母對不起你啊~”
一時之間祖孫二人抱頭痛哭,可各有各的鬼胎。等到孫老太夫人實在哭不起了,便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和孫瀛洲說起正事來。先是絮絮叨叨說了一遍,孫家過去不容易,被貶到青州不容易。以及孫家一系列亂七八糟,狗屁倒竈的事情,著重突出了孫瀛洲不是嫡系,要不是他可進不了孫家門的事實。
一旁的孫瀛洲雙眼通紅,時不時點點頭,時不時感嘆。
“所以說洲兒我現(xiàn)在就要把咱們家的寶庫鑰匙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