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晚,麥諾知把林語送到門口,鄭子晨抱著寶寶等在那裡。看著那個男人殷勤的爲林語開門,笑著和她再見,鄭子晨以男人的直覺來說,那個男人對林語的想法不一般。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鄭子晨小心措辭,問著林語:
“小語,剛那個男人是你的老闆?”
“恩,是的。”林語從鄭子晨手中接過寶寶逗弄著。
“那麼,他知道你是女的?你告訴他了?”鄭子晨緊張的看著林語,發問的聲音中甚至帶了一絲顫抖。
“啊,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告訴他,他那種粗線條怎麼可能知道呢。”林語笑著回道,眼中帶著一抹溫柔。
這抹溫柔,可能林語自己都沒有發現,但是卻讓有著細膩心思的鄭子晨捕捉到了。他的心一痛,而後略顯哀傷的看著林語。只是,林語的視線一直在寶寶身上,她錯過了鄭子晨的那一眼的深情。
“小語,進屋吧,別凍著寶寶,畢竟夏天還沒到。”鄭子晨平復自己受傷的心情,開口道。
“恩。”林語點頭,抱著寶寶往裡走。
“對了,小語,你知道岑爺爺岑奶奶兒子的結婚我也需要回香港觀禮吧,我明早的飛機,這幾天我們都不在,你要好好的照顧寶寶。”鄭子晨囑咐道。
林語使勁點點頭,然後露出大大的笑容說道:“一路順風,給我和我們家可愛的寶寶帶回好吃的好玩的來。”
“當然,那是肯定的。”鄭子晨笑著回道,被那燦爛的笑容化解了心中的憂傷。
第二天中午,當林語正在哄著寶寶睡覺時,突然間手機鈴聲大作。
基本要睡著的寶寶突然哇哇大哭起來,林語氣憤的拿起手機,沒看屏幕的情況下,大聲說道:“哪位?”
話筒那頭的林庭莫名其妙,妹妹就像吃了槍藥一樣□□味十足。
“小語,是哥哥。”
“哥,你啥事?怎麼中午打電話啊。”林語依舊沒好氣,一手顛著哭泣的寶寶,一手拿著手機。
“小語,我在馬爾彭薩機場。”林庭很無奈很無奈的說,他實在不明白她一向脾氣很好的妹妹又怎麼了。
“什麼?馬爾彭薩機場?米蘭?”林語驚訝,連續發問了三句。
“哥哥我很認真,很負責,很激動的告訴你,我在米蘭的馬爾彭薩機場的門口,我很期待與我親愛的妹妹的會面。所以,親愛的妹妹小語,能否馬上來見我呢。”林庭在話筒對面輕笑著,如玉的外貌吸引了好多西方人的回眸。
“啊,啊,啊,哥哥啊,我現在在上班,你先找家旅館,一會,一會我去找你。”林語看看寶寶,再看看窗外,緊張的有點口吃。
“啊,你在打工?難道家裡給的錢不夠?怎麼我聽見有孩子的哭聲呢?”林庭驚奇。
“不是,打工是爲了鍛鍊自己。僱主家的孩子在哭。”林語已經有點緊張得語無倫次。
“這樣啊,那我先去找個賓館登記一下吧。你租的房子那沒我睡的地方嗎?”林庭頗感遺憾,他想住在妹妹租的房子那體驗一下生活的,所以在最後他問出了那個問題。
“房東回香港了,我不好讓你來住。”其實,林語心裡想的是,家裡到處都是孩子玩具,孩子吃的,孩子衣服,還有孩子的味道,你來了,那我如何解釋我滿屋的寶貝用品。
“哎,那算了吧。一會電話聯繫。”林庭仄仄的掛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林語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寶寶應該怎麼辦啊。她在意大利認識的人,除了岑奶奶岑爺爺就是鄭子晨和麥諾知,現在,前三個都已經回國了,而她能求助的只有第四個了。雖然兩人關係以前勢如水火,不過現在總算緩和了一下,不如就拜託一下麥諾知吧。
躊躇著打通了麥諾知的電話。而麥諾知那廝正剛訓練完在休息室裡灌水,考慮晚上怎麼解決糧食問題呢。
“大王。”林語聲音很淺,很弱,這時她第一次給麥諾知打電話。
麥諾知看到那個號碼來電,心莫名的興奮起來,而且心跳頻率有上升趨勢,不過不排除因爲運動量過大造成的。
麥諾知瞬間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聲音柔和的說出那三個字:“小林子。”
“大王,麻煩你一件事情成嗎?”林語急切的說。
對於那個小林子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他,麥諾知的自豪感極度膨脹,他連林語求他什麼事情都沒問,就很豪爽的說:“沒問題。”
“那麼,大王,你現在能來我家一趟嗎?”林語繼續很柔弱的問。
“恩,好的,半個小時後到,等我啊。”麥諾知馬上起身換衣服,在換衣服的時候還高興地哼著小曲。
林語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快速的把寶寶用的東西收拾好打包,然後抱著寶寶一邊想著如何跟麥諾知解釋這個孩子的問題,一邊等待著他的到來。
麥諾知開車的速度可以用超速來形容,原來半個小時的車程硬讓他擠到了20分鐘。
一臉笑容的敲門,而後看到了抱著孩子的林語出來。這一瞬間,他發覺小林子這個男人身上有著母愛的光輝。木木地看著他一步步走近,麥諾知都忘了走動以及放下那仍舊處於半空中的手。
“大王,大王。”林語的聲音終於讓麥諾知回神。他看看林語,再看看他懷抱中的孩子,不知道林語讓他幫的忙是所爲何事。
“小林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麥諾知笑著問林語,瞳孔亮亮的,比月亮的光華還明亮。
“大王,那個,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寶寶幾天呢?”林語帶著哀求的說。
照顧孩子,剛聽到這四個字,麥諾知的眉頭就扭了起來,他從來沒有照顧孩子的經歷啊。
“那個,那個,我從來沒有照顧過孩子啊。”麥諾知很真誠很實在的說。
“大王,我是實在沒有人拜託了,麻煩你幫我一下吧,這是我的兒子,不過我家裡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現在我哥哥已經快來了。如果他們知道了有寶寶的話,那麼我可能會終止我的學業,直接回國吧。”林語哀傷的說。
而麥諾知聽了前面的只是覺得心酸,酸澀,爲什麼他會有孩子,爲什麼他會有喜歡的人啊,他連續問了自己很多個爲什麼,但是卻又想不通自己爲什麼要問這麼多爲什麼。可是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這卻讓他驀地心驚,假如沒有他給他做飯,他怎麼辦,假如沒有他給他洗衣服,他怎麼辦,假如沒有他和他鬥嘴,他怎麼辦啊,所以他不能讓他回國,也就是不能讓他家裡人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於是連忙說:
“我照顧孩子,我照顧孩子。”
林語略微有一絲狐疑,不過對於他能答應,她還是很高興的。
“那就麻煩大王了。”林語真誠的道謝。
“客氣什麼。”麥諾知揉著他那頭順滑的金髮,傻呵呵的說。
林語第一次發現麥諾知還有如此憨厚的一面,如此美色配上如此表情,真讓人恨不得親一口呢。一有這個想法,林語馬上把它扼殺在搖籃中,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是花癡病犯的比較嚴重了吧。
麥諾知說著,接過了寶寶。原來在哭泣的寶寶,到了麥諾知懷裡後,竟然瞪大了眼睛,朝著麥諾知“咯咯”直笑。
這可驚壞了林語,樂壞了麥諾知。他抱著寶寶愛不釋手,然後大眼汪汪的看著林語問道:
“這是男孩還是女孩?爲什麼像西方人呢?我可以親親他嗎?”他的表情很虔誠,他的聲音很溫柔。
“這是一個男孩子,媽媽是西方人吧,你當然可以親他,算作交流感情嘛。”林語笑瞇瞇的說,她也希望在這幾天中,寶寶能夠和麥小孩相處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