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徐紓這次的分差要被拉倒一百五十分開外了……”
“一百五?不止吧,那豈不是說徐紓要考到550分左右才行,怎麼可能呢?我看兩百分,三百分都有可能?!币蝗瞬恍嫉?。
“是啊,這次考試這麼難,我估計也只能考550左右,徐紓要是能考滿四百,就是一種天大的進步了,就這麼一個月的時間,換誰成績能起來呢?”
“說的沒錯?!?
“……”
聽著旁人的議論紛紛,齊昊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心知最後一門徹底考砸了,這一次考試無論如何也考不到700分去,撐死了也就680左右,不過,即便是這分數(shù)想要碾壓徐紓也是綽綽有餘了吧。
這麼想著,齊昊空瞥了後排的徐紓一眼,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徐紓依舊面無表情,一個人淡淡的在那翻著書,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見狀,齊昊空不禁有些心煩意亂,擺了擺手,淡淡道:“算了,不要說了,過兩天成績一出來,不就什麼都揭曉了?!?
一旁的人點頭,人羣紛紛散去。
……
一棟別墅裡。
沙發(fā)上,徐小倩洗過澡,只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一條雪白粉嫩的大腿毫無形象的暴露在空氣中,一條條髮絲凝著水珠,披在肩上,紅撲撲的臉蛋豔若桃花,看起來很是誘人。
此時,她一個人託著下巴,怔怔發(fā)呆。
沙發(fā)對面,一鄰家大姐姐般氣質(zhì)的女孩,穿著一身翠綠的衣裙,黑髮筆直如瀑,白膩的皓腕間繫著一段紅繩,幾根碎髮錯落在臉頰上,一幅傾國傾城之貌。
這女孩,就是徐紓的未婚妻,計筱竹。
計筱竹甜甜一笑,把徐小倩鬢角幾根凌亂的髮梢撫順,道:“怎麼了?這兩天都神思不屬的?!?
徐小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對了。”計筱竹黛眉微蹙,轉(zhuǎn)過頭凝重的瞧著徐小倩光滑的臉蛋,道:“我聽說你上次有暈倒了,怎麼回事,要我請陳圭之先生再來看一下嗎?”
徐小倩依舊搖了搖頭。
“沒用的,治不好的,陳圭之先生說我經(jīng)脈天生虛寒,很是奇怪,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會吧……”
計筱竹眉宇間露出一抹深深的憂慮之色,道:“陳圭之先生可是醫(yī)學界的泰山北斗,一代名宿,他從醫(yī)七十載,診斷過的病人從無一例差錯,這次怎麼會……”
計筱竹頓了頓,怕引起徐小倩心底的傷心事,轉(zhuǎn)口道:“不要緊的,我們可以再找那些隱世的杏林世家?!?
“沒用的?!?
徐小倩呆呆的道:“連陳圭之先生都斷言這個病沒的治,世上又有誰能治得好?”
計筱竹不禁閉上了嘴。
是啊,徐小倩這古怪的病狀,她是從小就知道的,徐道明前輩不知爲了他這個孫女,延請過多少醫(yī)界名宿,但都看過後,只搖了搖頭,一言不發(fā)。
這種奇癥,天下也罕見一例。
三個月前陳圭之先生被從千里之外,專門延請到江都,替徐小倩診過脈後,依舊只有那一句話。
“陰虛脈弱,無病無源,怪哉怪哉……”
說罷,一個人默默的離開。
從此以後,任憑徐道明怎麼說,徐小倩都不肯再吃藥了,也不肯再聽從那些“名醫(yī)”的囑託,就在幾天前,據(jù)說徐小倩晨跑時,又一個人暈倒在了草叢裡。
沒錯,這個徐小倩不是別人,正是江都大名鼎鼎的第一國手,徐道明的孫女。
“你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計筱竹託著下巴,定定的瞧著她,有些埋怨的道:“陳圭之先生不是說,一旦你每次暈倒後,都需要用金針輔以藥石調(diào)息足足三個時辰,才能將那道淤積之氣散去嗎?
咦,對了,那你那天是怎麼醒來的?”
一說到這個,徐小倩臉色“騰”的一片緋紅。
“沒、沒什麼……”徐小倩支支吾吾的道,她情不自禁的就想起那天在公園裡,險些被人佔便宜的場景,胸口都有些隱隱發(fā)熱了,不過此時聽計筱竹這麼一說,徐小倩也不禁覺得有一些奇怪。
那天明明淤積之氣發(fā)作,怎麼就突然醒了呢,徐小倩事後發(fā)覺,那淤積之氣似乎自己散了。
這不應該啊。
瞧徐小倩此時的表情,計筱竹就覺得中間一定有什麼端倪,於是緊追不捨了下去。
果不其然,被計筱竹問的沒辦法,徐小倩這才通紅著臉,支支吾吾的把那天的真相說了出來,包括她在晨跑時怎麼突然暈倒,又怎麼醒了過來,以及差點被“流氓”非禮的事。
說起那個,徐小倩一個人整個頭都幾乎要埋到了胸前,臉色紅的似乎快要滴血。
“你說什麼?”
計筱竹柳眉倒豎,整個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恨鐵不成鋼一般看著徐小倩,數(shù)落道:
“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呢,再說,你當時爲什麼不報警?這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你快告訴我,那人長什麼樣,我?guī)湍愠鲞@口氣!”
說這話時,計筱竹一陣咬牙切齒。
竟然有人打主意打到她好姐妹的頭上去了,如果被她抓到這“流氓”,非把他抽經(jīng)扒皮了不可!
徐小倩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你快說,有什麼事我擔著!別讓我知道他是誰,這臭流氓我非抓到他不可!”
徐小倩這才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道:“那人17、8歲,學生的模樣,淡淡的眉毛,皮膚很白淨,五指很修長的樣子,人看起來很文靜,不像是個壞人……呸,不對,他就是個臭流氓,大壞蛋!”
聽著徐小倩這描述,計筱竹整個人的眉毛都擰了起來。
……這人,怎麼聽著那麼像徐紓呢?
這不可能吧,徐紓的形象,此時再一次從計筱竹不願回憶的腦海深處,漸漸的浮起,清秀的面龐,固執(zhí)的眼神,薄薄的嘴脣,那種叫人渾身冰冷的氣質(zhì)。
“計筱竹!好,你很好,我徐紓會記住這一天的!”
不、不對……
計筱竹連忙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是他,雖然計筱竹很不喜歡這徐紓,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人品,那種堅毅的固執(zhí),卻是無論怎麼看不可能做這種趁人昏迷,佔小便宜的小流氓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