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段慕仁臉色一道戾氣浮起,一步重重的向前踏出,“咔嚓”一聲,地面應聲裂開無數(shù)裂縫,大喝一聲,一刀舉過頭頂,狠狠的怒劈而下!
李校尉臉色一陣蒼白,連連後退。
夏如姬俏臉一片蒼白,緊張的幾乎要忘記呼吸,朱雀將眼神一瞬不瞬的望著這一幕。
“轟”的一聲,彷彿是爆炸一般,兩道身影齊齊的倒飛了開來,徐紓墜地,“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哐當”一聲,魔化段慕仁整個人狠狠的撞在了牆上,整堵牆險些被撞得半塌了一般。
“公子!”
夏如姬呼吸一窒,連忙上前就要去扶徐紓。
不待夏如姬上前,徐紓眼神一冷,一掌重重的一拍地,整個人翻身而起,如劍一般飛速衝向了魔化段慕仁,眼神冷的幾乎成冰一般。
“哼!”
段慕仁一擦口角的鮮血,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大步迎上前。
門外早已激戰(zhàn)了起來。
大戰(zhàn)如火如荼,到處都是喊殺聲,場面已經(jīng)徹底失控了,但在城主府中,卻是一幅詭異的景象,李校尉、朱雀將、夏如姬靜靜的站在一邊,場中,兩個人卻如人形暴龍一般,瘋狂的大戰(zhàn)在一起。
魔化後的段慕仁,整個人的戰(zhàn)力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一刀之下,縱然是徐紓也不得不全力應對,此時,以段慕仁的狀態(tài),縱然是其他三將聯(lián)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不得不說,這個敵人實在是可怕!
作爲“鬼梵天”的後裔,徐紓深深的感受到了這種人的可怖之處。
轉(zhuǎn)眼幾十回合激戰(zhàn)了下來,整個城主府幾乎被拆了大半,恐怖的破壞力的看的人一陣暗暗心驚,其他的無關(guān)人等,早已遠遠的退到了一邊,唯恐被波及到了半分。
徐紓披肩散發(fā),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握劍的右手緩緩的滴著血。
段慕仁整個人倒在了一堆廢墟中,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渾身不斷的微微抽搐著,整個人鮮血淋漓,看的人一陣觸目驚心,一把刀,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落在一邊。
徐紓橫著劍,遙遙的指著他。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徐紓冷冷的道,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嘴角掛著一絲血跡,腹部都一道淋漓的傷口,染紅了半邊身子,看起來傷的也不輕。
“咳咳……”
段慕仁不斷的咳著血,臉色一片灰暗,卻早已沒了之前跋扈的樣子。
“很、你很好……咳咳,不過,你真的以爲你贏了嗎?”
段慕仁仰頭倒在廢墟間,一陣哈哈大笑,滿口血沫,“天真,你們都太天真,你莫非真的以爲這事情這麼簡單嗎?咳咳……”
“段慕仁,事到如今,你還要妖言惑衆(zhòng)!”朱雀將並肩站在徐紓一邊,冷聲叱道。
夏如姬扶著徐紓,冷冷的瞧了段慕仁一眼,卻是不說話,轉(zhuǎn)頭擔憂的看著徐紓。
“公子,你不要緊吧?”
徐紓定定的瞧著段慕仁,這時,忽然笑了起來,“對,沒錯,你說的很對,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段慕仁不禁一怔。
一旁的朱雀將,臉上不禁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蹭!”徐紓突然一劍橫掃了出去,猝不及防間刺進了一旁朱雀將的胸口,“……你!”朱雀將一呆,臉上不禁浮起一抹獰色,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徐紓胸口,整個人並向後倒去。
“哇”!徐紓再次吐出一口血,整個人晃了一晃,卻是強忍著沒有退後半步,冷冷的瞧著朱雀將。
“公子……”
夏如姬扶著徐紓,整個人不禁呆了,她瞧了瞧徐紓,又瞧了瞧朱雀將,腦海中彷彿懵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爲、爲什麼?”
朱雀將倒在牆角,捂著流血的胸口,充滿的恨意的看著徐紓。
“爲什麼?這就要問你了。”徐紓淡淡道。
說著,徐紓轉(zhuǎn)頭望向了一旁的夏如姬,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夏如姬一呆,不知他這時提這個幹什麼,只是木木的點了點頭。
徐紓轉(zhuǎn)頭瞥了一眼朱雀將,卻是對著夏如姬,道:“那時你一定奇怪,爲什麼那批黑衣人會如此熟悉你出行的習慣,又爲何敢如此膽大包天的敢在離九龍城這麼近的地方設伏嗎?”
夏如姬一愣,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臉色不禁一白,瞧了瞧一邊的段慕仁,道:“你難道不是他做的嗎?”
徐紓知道,他,指的的段慕仁。
徐紓看了他一眼,段慕仁滿口不斷的吐著血沫,卻是一臉譏諷的看著徐紓。
徐紓搖了搖頭。
“他沒有動機。”
說著,徐紓對朱雀將道:“那天,韓百夫長撞開了玄武將的門,玄武將因此未經(jīng)稟告下擅自出了兵,事後,他在黑衣人身上搜到了一塊“朱雀令”,於是夏城主就將朱雀將下了獄,這些你們都還記得吧?”
夏如姬想了想,點了點頭。
徐紓不禁冷笑了一下,對著朱雀將道:“其實,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吧,韓百夫長是你的人,朱雀令也是你親手放在那黑衣人身上的吧。”
“什、什麼?”夏如姬一臉震驚的轉(zhuǎn)頭看向朱雀將。
朱雀將臉色不禁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你憑什麼這麼說,有什麼證據(jù)?”
徐紓臉色依舊不變,只是淡淡道:
“你很通人心。”
“你算準了玄武將性格莽撞,在驟然聽到夏如姬遇險的情況下,一定會不顧軍規(guī)的擅自出兵,所以你授意韓百夫長徑直撞開了玄武府府邸,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叫夏城主對此起疑心。
事後,你又殺掉了韓百夫長,來個死無對證,事實上,玄武將也確實如你預料的那樣,根本沒有細究韓百夫長是否先向城主府通過了氣,就莽撞的出了兵。
而你也因此成功的轉(zhuǎn)移了我們的注意力,導致我們一度懷疑上了玄武將。”
徐紓淡淡的說完這些後,其他的人早已驚呆了。
徐紓微微一笑道,“當然,這只是你的目的之一,你的最終目的在後面,那枚朱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