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看得出來,姜豪和葉冰還是很恩愛的,或許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個老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呂大叔,或許是出於對葉冰母親秦冰雲的愛慕,也曾經受到過秦冰冰的囑託,要他幫忙照顧葉冰的安全,他這才格外在乎葉冰,秦冰雲嫁給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開啓了自己悲劇的一生,也成爲了呂大叔畢生的遺憾。
所以,呂大叔再也不想讓悲劇發生在秦冰雲女兒的身上,擔心不諳世事的她會被男人所傷害,這才一直在暗中觀察,只因,早晨的時候,在安童生那裡瞭解到了姜豪和安童生的女兒安若楠在一起,如今卻又在跟葉冰在一起,呂大叔有點不放心,這纔來到了這裡。
此時此刻,看到兩個年輕人追逐嬉戲,相親相愛的樣子,呂大叔實在是搞不懂了,姜豪會傷害葉冰嗎?
想著想著,連呂大叔自己都相信了,不再多想,腦海中卻陷入了另外一番想象,這兩個年輕人多麼像自己和秦冰雲年輕的時候啊,遙想當年,自己和秦冰雲也有一段美好的刻骨銘心的愛情,也曾經如此這般的恩愛,卻最終化爲了泡影,秦冰雲嫁給了葉軍,而自己也迎娶了別的女人,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回想過去,呂大叔不由得心懷感傷,嘆一聲物是人非。
既然姜豪和葉冰如此開心,索性便暫且由著他們吧,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這樣想著,呂大叔悄然縱身而起,離開了這裡,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呂大叔最近一直在關注著一件事,那就是有關漢國金氏集團家主金承志和兄長金承業一事,只不過,他知道的太晚了,瞭解到的信息也很有限,只是最近才知道,好像金承志已經死在了華夏國,而金承業實際掌控了漢國金氏集團。
只是,別人或許不知道一個秘密,呂大叔卻是知道,這個秘密就是有關漢國金氏集團家主的信物“月光寶石”,他知道,作爲漢國金氏家族的家主,金承志一定會誓死保護家族信物的。
呂大叔還了解到,金承志的兄長金承業雖然實際掌控了金氏集團,但並沒有對外宣佈他便是新一任的家主,那就說明了,家族信物月光寶石,並不在他的手中,而金承志死在了華夏國,呂大叔猜測,月光寶石很可能也落到了華夏人手中。
究竟落到了何人手中,呂大叔猜測不到,但是,他料定,漢國方面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爲了防止那些人在華夏國生事,他必須早作防範才行。
連日來,經過呂大叔的一番偵查,真的有了很大的收穫,他查探到了有來自漢國方面的殺手分批次潛伏進了江城,所以,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這幫殺手傷害無辜,必要的時候,出手幹掉他們。
離開姜豪和葉冰所在的公園之後,呂大叔直奔江城老城中心。
江城老城中心,一個偏僻的老式招待所內。
呂大叔所料不錯,的確有來自漢國方面的殺手潛伏進了江城,是奉了主人金承業之命,前來尋回家族信物月光寶石,雖然金承志是死在了女兒家,但是,金承業猜測,月光寶石事關重大,未必在女兒手中。
況且,事到如今,上一次的截殺和刺殺事件,殺手都被姜豪幹掉了,一些重要的消息並沒有到達金承業手中,所以,他至今不知道有關姜豪的存在,甚至,根本不知道金承志的親生女兒是誰,也不知道她的家究竟在哪裡。
所以,這次派人來尋找月光寶石,也只是瞎子摸黑一般的行動,幾乎是毫無頭緒可言,但是,月光寶石乃是家族信物,沒有他,便不能名正言順的執掌整個漢國金氏家族,月光寶石,必須尋回。
這些殺手分批次進入了江城,爲了掩人耳目,專門找了一些會說華夏語,甚至達到以假亂真地步的殺手,而且,不住在大酒店,而是在一些偏僻的,不宜被察覺的地方。
此時,正有三名來自漢國的殺手,正躲在房間中,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
正在說話間,房門被敲響了,其中一個男人急忙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了招待所老闆的聲音,“幾位先生好,我是招待所老闆,是這樣的,需要對您另外兩位朋友的身份做一下登記。”
在華夏國的很多大城市,無論是大酒店,還是普通的招待所,都要求住宿的人登記身份證信息,這是法律明文規定的,老闆不執行的話,一旦被查出,輕則罰款,重則查封,所以,這位盡職盡責的老闆在早晨第一位入駐的客人進來的時候,就做過登記了。
不過,上午的時候,這間房子又住進來兩位,先前登記的那位客人說新來者是他的朋友,坐一坐就走,如果晚上在這裡過夜的話,還會加錢的。
只是,老闆告訴過他,這不是加錢不加錢的問題,而是必須要做身份登記,這是國家法律規定的。
奈何,這三人都是殺手身份,來的匆忙,只有其中一人辦理了臨時的假的華夏國人的身份信息,另外二人都是黑戶,來到這裡之後,也並沒有補辦,這也正是他們不敢入駐大酒店的原因之一。
此時,老闆再三要求登記信息,這可愁懷了幾個人。
其中一人輕聲說道:“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們並沒有準備啊。”
另外一個人做了一個手勢,輕聲說道:“大不了,我們殺了他!”
爲首的那個男人瞪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別亂來,這裡是華夏國,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但是,話雖如此,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爲首的這個男子思慮再三,最終決定,只能先拖一會兒是一會兒了,只要能夠等到晚上,就可以出去行動了,他急忙過去打開了房門,臉上帶著歉意跟老闆解釋道:“對不起啊,我這兩個哥們兒出來的急,並沒有帶身份證,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爲難你的,呵呵。”
老闆顯得有點爲難,“可是,這麼做是不符合規定的,還請各位見諒。”
爲首的那名男子又是說道:“老闆,請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爲難的,過一會兒真的會離開的。”
老闆還是有點不放心,爲難的說道:“可是……”
不等老闆把話說完,坐在房間中的另一個男人怒聲說道:“別他媽可是了,住在你這裡是給你面子,給我滾!”
隨後,他們“咣噹”一聲關上了房門。
老闆不由得怒火中燒,卻也不敢招惹,只好說道:“那好,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請你們遵守。”
隨後,老闆便離開了。
很快的,半個小時過去了,房間中的人還是沒有走,他只好帶著再次來到了這間房間前,敲響了房門,勸說他們登記身份信息。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老闆被男子讓了進去,他本以爲只是登記信息,卻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嘴巴,很快的便被迷暈了,倒在了地上,被塞進了牀底下。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說道:“我們這麼做也不是辦法啊,他是這裡的老闆,老闆不見了,他家裡人肯定會出來找的,早晚會發現我們這裡的。”
另外一人說道:“未必,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觀察過了,這家招待所位置偏僻,生意不怎麼好,樓道連個監控都沒有,誰知道老闆上哪去了呢,他只是被迷暈了,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趕緊準備一下行動吧。”
隨後,三人不再多說,趕緊準備一番,換上夜行衣,帶好隨身隱蔽的武器,從窗戶處飛身而出。
只是,三人都沒有發現的是,他們剛剛離開不久,牀底下明明被他們迷暈的店老闆卻突然從下面鑽了出來,他並沒有被迷暈,他只是假裝的罷了。
店老闆急忙檢查了一下三人的行禮,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隨後便從窗戶處縱身而出。
這個店老闆是假的,已經被高手替換了,真正的店老闆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中。
這個假的店老闆立即追了出去,去追趕那三名殺手。
公園附近的一家小飯店內。
玩到現在,天都黑了,葉冰也玩餓了,跟著姜豪去吃東西,坐到姜豪的對面,她瞪著姜豪說道:“姜豪,我發現我跟著你學壞了,說好的是來上課的,卻玩了一下午。”
姜豪不以爲然的笑道:“切,就你玩的最瘋了,現在又來埋怨我。”
葉冰又是剜了姜豪一眼,隨即嬉笑著說道:“我不管,反正我生氣了,你要讓我吃好吃的,哄哄我!”
就在說話之際,服務員端來了兩碗拉麪放到了桌子上。
姜豪笑著說道:“諾,好吃的來了。”
這是葉冰第一次跟姜豪來這種小的不能再小的飯館了,一進門的時候就開始皺眉頭,整個小店亂哄哄的,好像有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操著不同的口音,說什麼的都有,她一個豪門大小姐,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吃飯。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別人能來,她自然也能來,不能讓姜豪笑話自己的公主病。
只是,葉冰看了半天眼前的那碗麪,之前從未吃過,好像一點胃口都沒有,尤其是聽姜豪說,這東西,叫什麼“拉麪”,名字好古怪哦,一聽就沒什麼興趣。
碗中好像有一些麪條,上面飄著幾根菜葉子,還有一層黑乎乎的油,這東西能吃嗎?
葉冰強忍著飢餓不肯動筷子。
而姜豪不管那麼多,美美的吃了起來,他要的是大碗的,分量是葉冰小碗的兩倍,吐嚕嚕的吃了起來,光是看他的吃相,就知道一定很香,看了一眼葉冰,不由得一陣好笑,他自然瞭解這妞的心思,急忙說道:“你不是餓了嗎?快吃啊,我保證你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很好吃哦。”
葉冰搖了搖頭,“我不餓。”
姜豪又是說道:“你忘了我上次給你推薦麻辣燙嗎,你開始的時候也是這種反應,結果呢,自己吃上癮了,相信我,我的推薦錯不了,這是華夏國一種很有特色的面。”
葉冰也想起了之前吃麻辣燙,最終,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用筷子挑起了一根麪條,吃進嘴裡之後,嚼起來有勁兒,聞起來香,喝一口湯更是十分爽口,果然跟自己之前吃過的飯有很大的不同,難得的美味。
葉冰開始放開的吃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碗的麪條吃光了,用筷子撈了好幾遍,只剩下湯了。
姜豪又是哈哈大笑,“老闆,再來兩碗。”
葉冰急忙說不用了,她怕胖,晚上不吃那麼多。
姜豪也沒有堅持,自己又要了一大碗,美美的吃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葉冰看著姜豪吃,似乎依舊很餓,還想吃,猶豫了半天,對姜豪說道:“我可不可以吃你的一根麪條?”
姜豪心中一陣好笑,把碗推了過去,看著這丫頭用筷子撈了一根兒。
吃了沒一會兒,只聽這丫頭又說道:“我可不可以再吃一根?”
姜豪只好又讓她撈了一根。
又過了一會兒,姜豪看到這丫頭還在盯著自己的麪條,他呵呵笑著,把自己的碗推給了她,“都給你吧。”
葉冰知道,姜豪這傢伙發現了自己的心思,她羞紅著臉,緊咬著嘴脣,搖了搖頭,“我不餓,我減肥呢,我要是胖了的話,就找你算賬!”
姜豪搖頭苦笑一番,只好自己吃了起來。他知道,這或許就是情侶間最普通但也最純真的愛情交往吧,他更加知道,葉冰本就是一個生性純良的女孩,她是一個吃得起大飯店,也吃得慣路邊攤兒,她當得上女神,也能玩得轉女吊絲,這樣的女孩,纔是最純最美的女孩。
也就在這一刻,姜豪感覺到自己對葉冰的愛更加加深了一分。
走出小飯店的時候,姜豪主動的牽住了葉冰的手,而葉冰掙扎了一下,只好任憑這傢伙握著自己的小手,心中像是揣著幾隻小鹿一般,上躥下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