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我作惡多端，上天定要讓我不得善終，我認命！我相信這是報應！”

“雲墨……”白雪和樂正華柔聽著她的話覺得萬般不忍。

她自己剛搖頭示意她們不用同情自己。

而她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從一進門就一直流淚卻不曾開口的以嵐身上。

“對不起，無辜地將你牽涉進來，你本來不用跑這一趟來看我這樣一個形容槁灰之人的！”

以嵐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

“只是你有著故人之貌，故人之姿，我真的想看看你，面對你想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雲墨說完這句話更是覺得渾身無力。

她靠著引枕，白雪給她蓋上一層薄毯。

以嵐看她一頭長髮映襯著她慘白無色的臉，想起她可能隨時會死去。

心裡百轉千回，各種情緒猶如亂麻一般籠罩著在她的心頭。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

剛剛耷下的眼皮在聽得這句話之後她驀然擡眼。

她怔怔地看著以嵐，沉沉的黑眸於此時有頭顱異樣的清亮。

她彷彿想把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看透！

“既然選擇被衆叛親離，那麼爲什麼不堅強的活下去？”

這一刻，雲墨渾身一個激靈，身子離了引枕，直直而坐。

“而這一刻明知自己已是垂死之人爲何還要要求與故人相見？

爲何還要讓別人同情你，爲何還要讓別人爲你的即將離去而感到傷心？

赫連默，你永遠都是自私的，你永遠只想著要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