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店主還繼續(xù)往下講了下去,不過越講卻感覺到他的表情越詭異,他似乎在講一件他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一樣,但是我跟胖子卻沒有說什麼,反而聽得更加認真了。
“女人當時疼的就昏了過去,可是也許是因爲母愛的本能,他依舊死死地抱著手裡的孩子,那個男人聽到女人的呼喊聲,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當時家裡還有其他的大孩子,有的孩子已經成年,當他們趕過來看母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讓他們極其恐怖的畫面。
那兩個奶娃娃就趴在母親的身上不斷的啃食著,但是那個女人已經死去,身上的肉基本上已經被他們咬了下來,一點一點的吞進肚子裡,但是也許還是小娃娃所以他們吃東西的速度很慢,但是看得出來,他們的尖牙已經完全長出來了,這在人類裡面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就是這個村子的過去歷史,但是事後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發(fā)生,只可惜這本書上只記錄到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後面是什麼了,所以當時,我們村子裡也有一些人戲言,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就證明我們都是水鬼的後代。”
我和胖子都忽然舒了一口氣,剛開始聽確實覺得挺恐怖,可是越往後聽越覺得也許就是一個戲說,興許是有什麼人編出這樣的故事只是爲了保存自己村子的神秘,以至於外人不敢來這裡罷了,所以我跟胖子並沒有當回事兒,兩個人依舊對海地所看到的一切產生質疑,因爲無論這個故事究竟有多恐怖,依舊不能解釋那海里面出現(xiàn)的一切。
我們三個人商量著決定再一次出海試一試,沒想到那個店主家裡居然還有出海的工具,我和胖子有過一些潛水的經歷,所以對於潛水我們兩個人似乎並沒有特別的抗拒,但是那個店主卻犯了難,他說這些工具是他父親的,他從來沒有使用過,因爲從小到大家裡人並不讓他靠近大海,所以說他對於潛水是很抗拒,剛纔如果不是爲了救胖子,他都不會接近那個大海一步。
他給出了一個似乎很合理的理由,但是我卻看到他的眉眼之間發(fā)生了一點變化,剛纔在進入大海的時候他分明沒有任何的質疑,但是現(xiàn)在卻以如此的理由推脫,就證明他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們。
不過既然他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和胖子也就沒有再逼迫他,兩個人拿起工具商量好了潛水看一看,讓那個男人在岸上等著我們,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我和胖子兩個人便下了水去。
那個老闆一直在岸上看著我們,我似乎和胖子已經心有靈犀,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直接跳到水裡,可是我們並不知道那個地方究竟在何處,所以只能憑著我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尋找著,胖子對於那個地方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所以這一切尋找只能靠我自己一個人。
我記得我們當時並沒有遊太久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地方,可是我跟胖子已經幾乎潛到很深的地方,陽光都已經射不到我們兩個人打開了潛水手電,不停的在尋找著,估摸著大概得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我們的氧氣瓶已經開始提示供氧不足,無奈之下只得先上了岸。
我們兩個人努力爬上岸的一瞬間,那個男人就湊了過來,他問我們究竟有沒有什麼結果,我們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什麼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顯然我跟胖子很失望,但是我故意的看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表情,他的表情不是失望,而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
潛水很是耗費體力,我跟胖子便提議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等第二天再說,雖然當時只不過纔是下午,但是我還是拉著胖子回到了房間裡,美其名曰我們兩個人有睡午覺的習慣,故意的把我們和那個男人隔離開。
開始胖子還有一些不情願,因爲他覺得他跟那個店主很聊得來,並且很喜歡和店主爲他泡的茶,不過我已經隱約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那個店主似乎是在刻意隱瞞我們什麼,所以我強烈的把胖子拉了回去,他執(zhí)拗不過我,最終也和我一起進到了房間裡。
才一進到房間的時候胖子就很無奈的看著我,一屁股的坐到了牀上,似乎很不理解我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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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是什麼意思呀?大家好歹也算是患難與共的兄弟了,你幹嘛對他沒啥藏著掖著的,我覺得他不像是說謊,這裡畢竟是他家,死的那個是他親爸,難道他還有什麼可以買咱們的嗎?”
胖子很是不耐煩的對我喊了出來,可是我也無法給胖子解釋,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種感覺,那個店主的表情很奇怪,然後有一種極其不信任的感覺,但是具體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覺得他有事情在瞞著我,但也不是說他是壞人,只不過看他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對我們有所欺瞞。
看到我沒有說話,胖子似乎也沒有追問的打算,一下子躺在牀上,很是放鬆的感覺,我皺著眉頭看著他,輕輕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覺得他的故事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講到一半就講沒了,他甚至都沒有提及一下那對雙胞胎的性別,你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隱情嗎?”
聽到我的質疑,胖子似乎顯得很是不屑,他直接用手撐著腦袋看著我,默默的說道。
“這個沒什麼吧,只不過是一個傳說故事我聽來聽去都不相信是真的,而且我覺得他們家那本書可奇怪了,上面記的全部都是一個鬼神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迷信一樣,而且我覺得所謂的水鬼說不定就是一種特別恐怖的生物,現(xiàn)在未解之謎這麼多,咱們不能全信。”
胖子居然這樣回答我,讓我覺得不免有一些不開心,如果水果真的是不明生物的話,那又怎麼解釋他變成胡麗娜的樣子。
但是我卻沒有把這種不開心說出來,而是繼續(xù)忍著,問出了我另外一個質疑。
“那你覺得水下的那個世界該怎麼解釋?平行空間,穿越,或者是什麼其他的?”
這一次胖子沒有回答我,他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直接一下子從牀上翻了起來,盤著腿盯著我。
“你要是說這個我還真的覺得有點奇怪,因爲當時水下的一切我還認認真真的摸過,那手感就跟在上面的時候一模一樣,完全都感覺不出來,他是在海底下!”
我一邊聽,一邊很認真的想著,忽然猛的一擡頭看著胖子,再次的確認道。
“你說什麼?那手感就跟在上面的時候一模一樣,這不對呀,我們去的時候,那個房子分明長滿了青苔,看起來就是荒廢了很久的樣子!”
我清楚的記得我在見到那種房子時候的感覺,就如同沉寂在海底很長時間沒有被人發(fā)掘過了,上面佈滿了青苔和海藻,就連我們站上去的時候都差一點被滑倒,但是當時因爲救胖子匆忙,所以也沒有來得及仔細的看一看,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我們很難再見到那個屋子一面了。”
胖子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很顯然我們兩個人所看到的東西不一樣,所以每個人都把質疑揣在了心裡,因爲對於那個地方,我們始終都有著太多的疑惑無法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房門被敲響了,我和胖子趕忙的把門打開,才發(fā)現(xiàn)那個老闆就站在門口看著我們。
“我有話想跟你們說。”
他說完之後,直接就側身自己走了進來,也沒有等我和胖子同意,就直接坐在了我和胖子的牀上。
“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們,因爲我不確定這件事情告訴你們之後會不會爲你們帶來威脅,但是我覺得如果我不說的話也許更危險。”
那個店主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我跟胖子都慢慢的坐到他的邊上,沒有說話,等著他自己解釋。
“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我把他們沒死,他們只不過是藏起來了。”
“什麼?原來你早就覺得他們沒死,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們說他們死了?”
我完全不敢相信的喊了出來,胖子用力的攔住了我,我才覺得自己的喊聲確實有點太大了,那個店主很無奈的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因爲我回來的第一天,我就發(fā)現(xiàn)我們家的信箱裡有一封信,上面的字跡很明顯是我爸的,我爸告訴我說他們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非常好,比我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還要好,他們所有人都去了,但是不能帶我去,因爲他覺得外面的世界更適合我,如果把我?guī)チ宋視拍屛乙粋€人在外面好好生活,不要試圖尋找他們,也不要把外人帶到村子裡來。
我當時被嚇壞了,那也就是說我把他們確實沒死,可是村子裡面的一切該怎麼解釋,到處都是水鬼的痕跡,當時我把信給收了起來,可是第二天我去看信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裡面又有了一封信,那封信上的字跡也是我父親的,他告訴我的村子裡面發(fā)生一些事情,他說他們去了水鬼的地方,跟水鬼生活在一起,那個地方很好,遠離世間的喧囂,他們都很快樂。
但是那個時候,父親的自己已經開始變得顫顫巍巍,我覺得也許他是在非常慌亂的情況下寫出來的,而且現(xiàn)在那張紙,上面有明顯的海水浸過的痕跡,自己都開始慢慢的融化,還有一種非常腥的味道。
再一次往後的很長時間當中,我每天幾乎都能收到父親給我的來信,我是指曾經有一天晚上在門口等著,我就守著那個信箱,看看是什麼人會往裡投一封信。
但是我等了一天一夜根本就沒有任何人來,當我再次打開那個信箱的時候,裡面居然又出現(xiàn)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也很特別,他告訴我半夜的時候不可以呆在外面,而且還一再的催促我,讓我趕緊離開村子回到城裡去,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那是我回到村子,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按照我們村裡人說法,那是他們過了一個輪迴,如果是死人的話,他們就永遠不會再回到人世間看自己的親人了,七天,是一個靈魂輪迴的週期,七個七天,就是這個靈魂在人世間最後的期限。”
那個店主說到這兒的時候默默的低下了頭,很顯然他有點失落,我和胖子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尤其是我很能理解他的感覺,那種被親人遺忘的感覺,確實不怎麼好受。
“但是你應該知道他們沒有死,死人怎麼會給你寫信呢?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報警?或者用別的方式尋找他們?”
那個店主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
“報警是沒有用的,因爲警察根本就不會來到這個村子,這個村子距離縣城少說也得有幾百公里,所以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過報警,可是如果真的報警我能怎麼說?一夜之間村子裡面的人都消失了,警察又能到哪裡去尋找呢?”
胖子被他問得一時語塞,也默默的沉默了,我和胖子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xù)這個話題,只得一直沉默著,希望從他的嘴裡聽到多一些的事情。
“我本來那天晚上想離開,七七四十九天,七個輪迴已經完成,就算他們真的死了,靈魂也已經離開了,我睡了一覺第二天準備動身,可是還是本能的打開了信箱,果然那裡面沒有再出現(xiàn)新信,他們真的走了,那些信都是我父親的靈魂寫給我的,我當時的一瞬間覺得好失落,因爲我始終都不敢相信他們真的死了,可是我確實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只得一個人動身,離開了那個地方。”
說到這的時候我跟胖子有點吃驚,他居然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而且信裡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他不讓他回來,可是爲什麼他再次的回到這裡,還把我和胖子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