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站在妹妹的角度痛斥jack的薄情,他爲什麼會薄情?他薄情的原因是什麼?
她也不可能站在理解jack的角度去幫妹妹分析問題,因爲問題的癥結正是她自己。
下午在馬場明悅說的那句話此刻又縈繞在了君明惜的耳邊,該死的閻嘯天竟然還在一旁調侃。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收拾好行李之後,君明悅想去給姐姐告別,她要去流浪了,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會流浪多久才肯歸巢。
所有的家人裡她最捨不得的竟然還是姐姐。
在走到姐姐房間的門口時,她發現房門沒有關上,裡面清楚地傳來姐姐姐夫的聲音,他們在談話,或者說是爭吵?
“閻嘯天,你今天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明悅心情不好還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哎呀,寶貝兒,你的妹妹不是凡人,她不會計較的。”
“不管明悅有多大的本事,她始終是我的妹妹,她始終是個女人。”
“那你是認定我毫無人性,面對你深受感情打擊的妹妹不僅不伸出援手還在一旁幸災樂禍是嗎?”
“是。”
“唉,我親愛的老婆,這次你可真是誤會我了。你想啊,讓你妹妹受傷的人是誰?是傑克?芬奇。可是他是因爲對你不能忘情才無法愛上你妹妹的,在這件事裡面最尷尬的人是你,如果我再不有點眼力勁兒,說些不找邊際的話,你們姐妹相處時不是更難堪嗎?”
“……”
“所以,你真的是誤解我的好意了。”
“那你也不該……”
“好啦,寶貝兒,我們倆在一起時就別談這些掃興的話題了,我去酒窖拿瓶酒上來,你陪我喝啊。”
“你不是說你不喝酒了嗎?怎麼現在每天都要喝,還盡喝我爸的好酒?”
“我在想以後我們去法國或者意大利買個酒莊,以後你爸要喝酒就買我的酒好了。”
“什麼?你居然是打的這個算盤?還想賺我爸的錢?”
……
他們還說了什麼,君明悅沒有再聽下去,她快了閻嘯天一步往酒窖走去。
臉上的淚無聲無息地流淌,她伸手想抹去,卻怎麼也抹不乾淨。
爲什麼?
爲什麼jack就不能忘了姐姐?
姐姐已經有了閻嘯天,她的心裡也不可能再裝得下別人。
閻嘯天這麼強勢的一個男人,竟然在第一時間就洞悉了她的想法,他還爲了讓姐姐好過點不惜唱起了紅臉。
爲什麼jack就不能像閻嘯天一樣給她哪怕是一點點的關懷?
爲什麼jack愛的人偏偏是她的姐姐?
爲什麼?
當閻嘯天走進酒窖的時候,毫無意外地看見君明悅站在那裡,她正拿著一瓶酒仔細看著上面的標籤。
“姐夫。”見閻嘯天走過來,君明悅將手裡的那瓶酒遞給了他。
“真是稀奇。”閻嘯天瞥了眼那熟悉的標籤,故意忽略了君明悅紅紅的眼圈,“自從我和你姐姐結婚,你還是第一次這樣叫我。”
“姐夫,幫我一個忙好嗎?”君明悅知道和閻嘯天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再說了,她也沒有心情和他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