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天又喝了一口水,然後他將身子閒適地靠在椅背上,“話說,你怎麼會喜歡說唱呢?”
說實話她的唱功無話可說,但是他真的很不習慣看她穿得這麼中性化,尤其她個子嬌小,寬大的衣服一套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就像箇中學生,讓他不免擔心自己和她站在一起會不會顯得太老了。
“沒想過。其實像我剛剛寫的那首歌,單獨成曲也行,但是也完全可以和說唱結合起來作爲底曲,這樣兩種不同風格的音樂就會形成強烈的對比,會很有衝擊力。”君明惜笑盈盈地說著。
一旦說到音樂她整個人都充滿了活力,閻嘯天貪婪看著她洋溢在臉上的笑,心裡覺得暖暖的。就這樣讓她一直笑下去吧,他願意爲此付出任何代價。
說到自己爲什麼會喜歡說唱或者搖滾這樣比較硬朗的曲風,其實很多人都問過她這個問題。
“阿Win也問我爲什麼會喜歡說唱,在他看來我這個姐姐太柔弱了,就應該唱些苦情歌,但其實在我柔弱的外面之下也有一顆搖滾的心啊。呵呵。”
閻嘯天知道君明惜已經處於微醺的狀態,不然她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和他有說有笑。
“你剛纔跟服務員說什麼了他就讓我彈鋼琴了?”君明惜很好奇。
那架鋼琴不知道和多少大牌藝人合作過,雖然年份久遠了,但是保養得非常好,相信不是隨便哪位顧客想彈都可以彈的吧。
聽她這麼一問,閻嘯天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他能說他剛纔是用法語告訴侍者他的太太是一名音樂人,突然有靈感想寫一首歌,可是回家的話又怕抓不住靈感的尾巴。要知道他太太的記性可不是一般的差。
“我說我要買了那架鋼琴,讓你去試試音。”閻嘯天將臉轉到別處,不去看君明惜半信半疑的臉。
他覺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以前吳非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囧”字是什麼意思了。
“呃……這句話中文這麼簡短,法語卻這麼長啊?”君明惜聳聳肩。好吧,暴發戶的理論有時候真的挺管用的。
“沒想到你真的會作曲,我小看你了。”閻嘯天輕抿了一口清水,這話是由衷的。
他始終還將對她的印象停留在那個連打雷都怕得要死的安雅莉上。就算看了她寫的小說時,他也同樣驚訝,但是剛纔看她投入地彈著自己的曲子時,那種震撼再次襲來,且尤其強烈。
她真的太有才華了,她的文字深刻觸動人心,她的曲子悠揚婉轉動聽,再想到她還會唱歌,還會攝影,她說她去非洲拍動物大遷徙,去大堡礁潛水……
閻嘯天暗自自嘲,他想他不是小看了她,而是高看了自己。這樣優秀的她,他真的還有把握讓她回心轉意嗎?
君明惜還有一個優點,她對自己有著很清楚的認識,從來不會妄自菲薄,但也不會妄自尊大。聽到閻嘯天這句有些彆扭的稱讚,其實她的心底是樂開了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