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飯店的大廳中間就剩下荊義風和對方一共七個人,其他的人都躲到了角落裡,伸頭往這邊張望著。
葉如秋站起來說:“我師弟年少不懂事,誤傷了人命,你們幾個人竟然羣毆一個小孩子,真是無恥!有什麼招式儘管向我使來吧!”把話說完就兩手相握,等分開時右手竟出現一把由雷系電蛇形成的三尺長劍。
就聽旁邊看熱鬧的人一陣驚訝:“聚氣成劍!這是雷系宗師一級的人物才能達到的修爲啊!”
和荊義風打鬥的那夥人也被師兄顯露的修爲給鎮住了,看今天報仇無望,恨恨地說了一聲:
“小子,有高手給你撐腰,這帳以後找你算!”說完擡起那具死屍走了。
“穆姐,你的肩膀怎麼樣?傷了筋骨了嗎?”荊義風有些關切地說。
穆姐嘻笑著說:“穆姐是我手下的姐妹稱呼我的,你跟著瞎起什麼哄?!我姓蘇,名穆穆,今天多虧了兩位出手幫忙。以後瞧得起我就喊我穆穆吧。”
荊義風剛想說這些都是應該的,不用那麼客氣。話還沒出口,葉如秋就淡淡地說:
“現在也沒什麼事了,義風,跟我去樓上休息了。”
荊義風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對穆穆說:
“一會兒你回去的路上,若是那幫匪人又要阻攔滋擾,你就高聲呼喊,我肯定會過去的。”
“那就謝謝少俠了。”
蘇穆穆說完就轉身走了,荊義風看著她出門時孤單的背影,星目中流露著一絲柔情,看著空無一人的飯店廳堂,心裡又想起了秦珊。‘今天師兄怎麼了,對穆穆這麼冷淡?’嘆口氣,荊義風也上了二樓的客房。
荊義風一進房間就聽師兄責怪他說:“義風,你今天就不該管這閒事。”
荊義風不解的問道:“師父不是常說,天下人管天下事,除魔衛道嗎是修真人份內的事情嗎?”
葉如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怎麼就不想想,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孩,要是一點修爲也沒有,如何能開得了妓院!”
荊義風繼續還是一頭霧水:“那個怡春苑是個妓院?”
葉如秋說:“是啊,你以爲那是什麼好所在?又以爲那蘇穆穆是什麼好人?!”
荊義風沒詞了只好說嘴硬地一聲:“我看剛纔蘇穆穆不象是假裝啊!”
這時候就聽外面傳來一女子的呼救聲,“這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要去看看。”
荊義風說完就急匆匆在二樓的窗戶躍下,聽出聽呼救聲音正是怡春苑的方向,就心裡惶急的就跑過去了。當荊義風右手持刀滿臉慌急的跑到怡春苑門口時,只看見蘇穆穆俏生生站立在臺階上,滿臉的笑意。
“沒有匪人你亂喊什麼啊?”荊義風有些生氣地說。
蘇穆穆笑答:“不亂喊怎麼請得動你和你那個自命清高的師兄。”說完就看了荊義風身後一眼,原來葉如秋隨後也跟來了。
葉如秋有些沒脾氣的說:
“義風,什麼時候你才能穩重一點啊!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蘇穆穆正色道:“這位道兄,身爲修真人,怎麼就一直爲外象迷惑呢?怎麼就不想想一味臣服於世俗偏見而躲避繞行,豈不是比好色之徒更著了色相?”
這些話說得葉如秋頓時無言以對,站在那裡也不喊荊義風離開了。
蘇穆穆接著說:“我想你們肯定有話問我,我也正好有事問你們,就請兩個哥哥到後院閣樓坐會兒。你們放心,苑裡姐妹一定不會打擾。”
葉如秋嘆口氣說:“我近三十年常居山林,果真是落後了,聽剛纔幾句關於外象和修心的言語,蘇姑娘,我自嘆不如啊!”
葉如秋說完就跟在蘇穆穆的身後走進了那怡春苑,荊義風也樂得在後面跟隨,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進那鮮紅顏色的大門,便聞到整座樓裡一陣脂粉的香味,看腳下的地面都鋪滿了紅色的地毯,大廳的桌椅傢俱都是上好的黃梨木精細做成。通向二樓閣間的樓梯旁邊有一個後門。應該就是通往剛纔蘇穆穆說的後院。這時有兩三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快步從樓上走下來,臉上還帶著媚笑。
蘇穆穆沉聲說:“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不可胡來!快點給我回屋裡去!”
說完就先一步向後門走去。那幾個女子哪裡還敢下來?慌忙回樓上的閣間裡去了。
荊義風和葉如秋來到了怡春苑的後院,見這後院佔地很大,裡面亭臺軒榭,小橋流水,連植物都是桂樹蘭花極盡心思,所有這些加在一起簡直就是世外桃園的存在。走在彩色碎石的小路上,看著眼前走路姿態婀娜的黃衫美女,荊義風這尚未入世的人,竟然產生了出世的想法。有美女美景相伴,何必面臨外面那個殺伐的世間?
可是腦子冒出了那件有字的粉紅鎧甲,這些念頭一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在小路的盡頭出現一座兩層的木質小樓。到了裡面看陳設很是雅緻,完全沒有了前樓的那種奢華。
而且進樓以後發現正廳的圓月桌上早已放好了酒菜。
“我先問一句,兩個哥哥這次來西方鎮爲了什麼事?”坐下後蘇穆穆自舉起一杯酒問道。
葉如秋回答:“我和師弟這次是下山回家裡看看,來西方鎮只是路過。”
蘇穆穆聽到葉如秋這樣說,然後說:“最近無剛大陸的幾大門派齊聚西方鎮,龍虎堂也有一個分堂的堂主在這裡,今天的事怕是不能輕易了結。”
葉如秋問:“那他們在這裡最初的目的是什麼?”
蘇穆穆說:“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們爲的是滅世神劍中的‘噬血’。”
“有人看見‘噬血’了?!在哪裡看到的?”師兄著急的問。看來他對滅世神劍也很關心。
蘇穆穆笑笑說:“天雷宮的人無意中在酒店裡說的,噬血劍在西方鎮上出現過,還殺了他們的人。”
荊義風聽到這些,心裡把前後事情印證一下,就知道這些事情的原因了。但是心裡覺得白白說出來沒什麼意思。‘自己不是還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嗎?真好可以問問。’
於是就對蘇穆穆說:“這裡面的原因我都知道,只是我說出來以後也要問一個問題,你知道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蘇穆穆也一臉正容的說:“只要我知道的事情肯定會說於少俠聽。”
接下來荊義風說:“噬血劍我五年前就看見過,白眉老道搶到了,天雷宮的雷清子隨後趕到,他也只是從打鬥痕跡推測的。當時的情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天雷宮這一手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我明白了,你想知道什麼,問吧”蘇穆穆說完就擡起頭看著我。
荊義風看見穆穆一張俏臉如粉雕玉琢,杏眼紅脣,感覺呼吸一陣困難,急忙轉頭看看葉如秋也是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他,彷彿也要看看他說出這麼個驚天秘密,最後到底會問什麼問題。
荊義風當時正大光明的問道:“穆穆,我今天一整天都想知道‘處男’到底是什麼?!”
荊義風這句話剛一講完,葉如秋就一邊咳嗽一邊彎腰到桌子下了!
蘇穆穆也放聲大笑了幾聲,然後把紅脣湊到我耳旁說:
“處男就是象你這樣沒碰過女人的呆子,如果今晚你在西廂的房間和我睡一夜,明天你就不是初男了。”
說完就嬌笑幾聲,走到正廳的旁邊,拉開了一道落地淺粉的幕簾,只見那裡面分明是一間閨房:紅木雕花的大牀,牀邊有一同樣顏色花紋化妝臺,明鏡窄凳,象牙鸞鈴…
荊義風回味著剛纔佳人在側,吐氣如蘭,看著眼前令無數男人拜倒的溫柔鄉。並沒有說出地球上《大話西遊》裡的經典臺詞:“我受不了啦!”
而是站起來,帶起葉如秋和蘇穆穆道聲別就出了廳門,只因爲在那一刻荊義風想起了一個人:秦珊......
兩人出門走了沒多遠,蘇穆穆打開繡樓窗戶,說了一句:“望少俠留下姓名。今天虧欠你好多。”
“我叫荊義風,都是些小事,蘇姑娘不用記著。”
說完正要離開,就見前面跑來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嘴裡高喊:穆姐,龍虎堂來了幾十個人,把怡春苑圍起來了!
蘇穆穆從繡樓裡出來,沉聲說道:“慌張什麼。我一個人去看看,一個分堂堂主有什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