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義風那樣說是因爲想到自己的內丹和功法都比旁人高出好多,就算腿上有傷,自保應該沒問題吧。
可誰知道事情又一次出了他的意料:趙世武這次帶來的都是分堂的精英,裡面有三個人沒來龍虎門時是從同一門派出來的。看到他們的同來兄弟被蘇穆穆的短劍或砍或削,被他倆的火球或炸或燒,師兄弟三人都殺紅了眼睛。最後向荊義風發了一個雷系聯合招數。
關於他們的招數的事情荊義風也是事後才知曉的,當時正半坐在臺階上,左右手交替向對方的人羣裡扔著火球,突然,荊義風發現在對方的人羣后面有三個人面對面站在一起,每人伸出一隻手,正在凝招,荊義風看到這個反常情況的時候,在他們中間已經有一個比尋常***大了十倍的雷球!
還沒等荊義風作出準備,那幾乎人頭大小的雷球就迎面而來,儘管他迅速後仰到地上,那雷球還是擦著額頭飛了過去,正對怡春苑的匾額,就聽到一聲爆響,躺在臺階上的荊義風甚至感覺到了地面震動,心想:“這次蘇穆穆的怡春苑要倒黴了。”
回頭一看,樓的二層果然炸出了兩米大小的破洞。
蘇穆穆聽到爆炸聲音只是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就又揮舞著短劍加入了戰鬥。葉如秋見到此等情景,後退一步把手中長劍向那三個人猛擲出去,那把劍飛速而出,電射而至,正中三人中一人的胸口,當時就來了一個洞穿。
青樓裡面的嫖客和**四散而逃,還是有好多腿腳慢的被散射雷球、火球擊中,可憐這些沒有修爲根基的凡人,在修真人之間的打鬥中竟然連逃跑都成了難題。‘天地不仁,以萬物爲鄒狗!’
隨著青樓被毀,戰鬥一下子變得更加慘烈!葉如秋手裡拿一把自身真氣凝聚形成的雷劍,雖然沒有實質,可是也是鋒利異常,舞動間彷彿比剛纔的尋常寶劍還要輕靈順手。
趙世武現在頭髮都散開來,手裡一把雷系青色長劍揮舞地近乎瘋狂。他帶來手下死傷了大半,只剩下十來個人站在臺階前,因爲懼怕荊義風的火球厲害,只是遙遠的發著***,沒有了連招的威力,可笑他們中功力較弱的竟然還沒有秦珊的招數有殺傷力,要不是看見他們一個個橫眉立目想要咬人,荊義風還以爲他們沒有盡全力呢。
趙世武看自己的人死傷厲害,知道今天難以得到好處,找到葉如秋和蘇穆穆一個空擋,竟然轉身跑到了青樓裡面,接著用手中長劍砍斷了大廳中央的兩根木柱。只聽轟隆一聲,煙塵四起,等煙塵散開了,荊義風他們哪裡還能找到趙世武的影子?
蘇穆穆像是精疲力盡地坐在了臺階上,看著眼前的景象:剛纔還燈亮樓新,熙熙攘攘。現在已經是一片冒著淡淡煙塵的廢墟了。
葉如秋看看四周的敵人都跑散的盡了,走到荊義風身邊查看他的傷勢:荊義風哪裡還有和秦姍道別那天的光鮮模樣?全身的衣服都破散得不成樣子了,最重的傷是腿上捱了趙世武一劍,由於沒有時間包紮,血流了一地。其他的地方有一些只是弄壞了衣服,有一些地方給他留下皮肉傷當紀念。葉如秋幫忙包紮住腿上的傷口,慢慢地說:“沒傷到骨頭,最多一個月就好了。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下場!”
荊義風著急地說:“那怎麼去東州?趙世武!下次再見面,我一定把你的腿燒沒了!”
“義風,你回兩儀山養傷怎麼樣?願意嗎?”
“我這副衰命樣子,打死也不回去!”荊義風大聲的呼喊。
看到荊義風堅決的態度,葉如秋低頭不語,彷彿在想辦法。
“師兄,你扶我起來,我們去看看蘇穆穆吧,她是最慘的了,青樓倒了,啥也沒了。”
荊義風走到蘇穆穆的身邊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蘇穆穆笑笑說道:“荊少俠,謝謝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心裡還惦記著我的事,沒什麼的,樓倒了我可以再蓋一座更好的。就是今天連累了你受傷,心裡真的好過意不去。”
“都是些小傷口,沒幾日就好了。若不是我在飯店裡那麼衝動,哪裡能給你招來這麼大的災禍?”
蘇穆穆笑著說:“這樣的小事怎麼能談得上是災禍!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今天穆穆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十座樓也值得了。”
荊義風聽蘇穆穆說得如此豪爽重義,感到心裡好一陣溫暖。
蘇穆穆接著問了一句:“荊少俠,那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義風現在走不了路,我們本打算過中州,去東面的東州的,現在得罪了龍虎門,以前的路也不能走了。”
“那可以繞道南州,到了南方鎮再向北走,就能繞過龍虎門的勢力範圍。正好我們同路,我也要去南方鎮向我的舅舅借些錢回來。”蘇穆穆有些期待地說。
“義風,走南方鎮這條路,多是一些山路,你躺在車廂裡要禁得住顛簸。”葉如秋後頭向著荊義風說。
荊義風想到不用回兩儀山丟人現世,而且能和穆穆這麼漂亮的美女同路,趕緊說道:“能的,我一定禁得住顛簸!今天晚上我們就準備好馬車,明天早上就啓程直奔南州,你們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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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西州與南州交界的山路上,就出現了一副這樣的情景:一輛馬車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車前面坐兩個人,一個是車伕,另一個就是當年的鐵神葉如秋。外面的人看不到的情景是,車廂的裡面:荊義風半躺著斜靠在車廂裡,蘇穆穆坐在他的腿邊,手裡拿著剛削好的水果,輕聲細語的說:“義風,你怎麼這麼能吃啊,天天躺在車裡,消耗得還很快。”
美人在側,荊義風厚著臉皮說:“我在養傷嘛!不吃多些傷口怎麼能好得快?”
其實荊義風的傷口就是前幾天疼得厲害,因爲招惹了龍虎堂,懼怕再有高手來尋仇,打鬥的第二天就坐上馬車朝南方鎮出發了。剛坐上車的那一兩天顛簸得荊義風骨頭都要散架似的,渾身的傷口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可是看著眼前的百依百順的美女,儘管難以忍受,但還是一路咬牙堅持了下來。
“穆穆,我的左肩又疼了,幫我揉一揉好嗎?”通過這幾天車廂裡單獨相處,荊義風和蘇穆穆熟絡了不少。儘管現在身體好了許多,可是這個呆子仍然想享受以前的待遇。
“好吧。”蘇穆穆答應一聲就湊過身來,用她那美麗的柔細小手按在荊義風的肩頭上,慢慢的揉了起來。荊義風一邊閉著眼睛享受一邊心裡疑惑:爲什麼女孩子身上都有一股香味呢?秦珊有,蘇穆穆也有…..
正當荊義風想一些非常**的事情。突然感覺蘇穆穆拉開自己上衣的領口看了看裡面。接著就感覺肩頭上傳來一陣劇痛,原來被蘇穆穆狠狠擰了一把!“荊義風!你個呆子竟敢騙我!以前傷重的時候都沒揉過這裡,好幾天過後這裡怎麼會疼?姑奶奶看了看果然沒有傷口!看我怎麼收拾你!”
荊義風一看陰謀敗露,趕緊往車底一趴,用雙手護住頭臉,等著忍受蘇穆穆的暴力摧殘。
接下來,這兩行駛在山路上的馬車車廂就是好一陣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