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勢看起來很嚴重,不過因爲沒有傷到骨頭,恢復起來還是非常的快的。
顧西念用的這個藥酒,也不是什麼凡品。只是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就看到顧西念身上的淤青,明顯小了一圈。
這也跟外圍的淤青比較輕有關(guān)係,淤青中間的部分,跟昨天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要不你最近還是多休息一下吧,你雖然傷的不重,可也要珍惜自己的身體才行。年輕的時候不注意保養(yǎng),以後年紀大了有你好受的。”我一邊給顧西念按摩,一邊勸說道。
“我也想呢,可現(xiàn)在真的不行!鄭家人現(xiàn)在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們。而且,最近我會非常忙,根本脫不開身?!鳖櫸髂钇届o的道。
“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賺再多的錢,有健康重要麼?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享受也需要有個好身體才行呢?!蔽覜]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些掉進了錢眼裡的死要錢。
“你不懂!這可不僅僅是我們的問題。瑞晨集團的規(guī)模你也應(yīng)該知道,一旦有什麼動盪,關(guān)係的可就是成千上萬人的生計。他們丟了飯碗,影響的可就是一個家庭?!鳖櫸髂罱忉尩?。
“切,說得好像你有多高尚似的?!卑茨ν?,我鄙夷的在顧西唸的後背拍了一下。
雖然不是拍在傷口上,不過還是牽動了顧西唸的傷,讓他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喂!你這是想謀殺親夫麼?”
“不滿意的話,你找別人!我先走了,你愛幹嘛就幹嘛去吧!”我挑了挑眉頭,站起來就走。
“等會!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顧西念叫住我,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拿過一條準備好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
看著顧西念那僵硬的動作,我忍不住過去接過毛巾,幫他擦拭了起來:“什麼事?”
“那個沙恆涵!昨天晚上病危了?!鳖櫸髂畹?。
“什麼!他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動作一頓,緊張的問顧西念道。
我現(xiàn)在什麼都不擔心,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傢伙出事。要是他沒挺過來掛了,那我這邊的麻煩可就大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法律流程,我應(yīng)該是沒有責任??蓡栴}是,現(xiàn)在這件事情已經(jīng)鬧得這麼大了。沙恆涵的家人,絕對會不依不饒的糾纏下去。
後面推波助瀾的鄭家,要是再用點什麼小手段……
事情的走向會變成什麼樣,還真是不好說。
“放心吧,人暫時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不過,情況依舊危急。陳叔叔親自給那小子動的手術(shù),保住了那小子的命。因爲時間太晚了,怕打擾你休息。所以,我就沒告訴你。”
聽到沙恆涵沒死,我不免鬆了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連續(xù)進行兩次手術(shù),對沙恆涵的身體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現(xiàn)在,他的身體免疫力會變得更加脆弱,更容易出現(xiàn)各種迸發(fā)證或者被感染。
而且,下次開庭的日子也不遠。到時候,沙恆涵的家屬,還會不顧危險的帶著他去開庭。
如果下次開庭還解決不了的話,這傢伙恐怕就真的挺不過去了。
儘管我以前沒打過官司,卻也知道這種案子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夠解決的了的。
以前我有一個病人就是這樣,在幫別人忙的時候出了意外,造成自己傷殘。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案件,前前後後可是經(jīng)歷了差不多兩年有餘才結(jié)案。光是開庭,就開了七八次。
如果按照這種情況來推斷……沙恆涵就算能撐過第二次庭審,又能堅持多久?
“不用擔心,第二次庭審之前,事情就會結(jié)束了。”顧西念輕輕的擁抱了我一下,安慰我道。
“你們究竟打算做什麼?如果能提前讓這次事件結(jié)束,那就早點解決不好麼?爲什麼一定要到第二次庭審?沙恆涵的身體情況,你也應(yīng)該清楚。一旦第二次庭審開始了,他肯定撐不下去的?!蔽野欀碱^,掙脫開顧西唸的懷抱。
“撐不下去就撐不下去吧。這又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利慾薰心而已。”顧西唸對於沙恆涵的死活,完全不放在心上。疑惑的問我道:“你不會真的同情他吧?”
“這次的事情,肯定是他家裡的人擅作主張,跟他應(yīng)該沒什麼關(guān)係。如果他因此送命,那我不是白救他了麼?”
“噗嗤……哎呦疼……哈哈哈……”顧西念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因爲笑的太厲害,牽動了他肩膀的傷口,又疼的他直哼哼。
可就算這樣,顧西念依舊止不住笑,還是笑的非常厲害。
我就看著顧西念彷彿神經(jīng)病似得,笑一會,痛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又痛呼幾聲,然後又開始笑。
如此往復循環(huán),足足折騰了兩三分鐘,顧西念才緩緩的止住笑容。
顧西念終於笑夠了,艱難的擡起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副看傻瓜一樣的神情看著我道:“你還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
顧西念都這副表現(xiàn)了,這裡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內(nèi)情。我氣惱的拍開顧西唸的手:“顧西念!你別話裡有話。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隱隱的,我也有了一些猜測。不過,我寧可相信自己的猜測錯了,也不希望這是真的。
“你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不是麼?沙恆涵這麼重的傷,如果不是他自己同意,並且簽署免責聲明,醫(yī)院能把他從重癥監(jiān)控室裡放出來?”
“要說沙恆涵手術(shù)後很快就甦醒,並且恢復意識了,我還可以相信??伤@麼重的傷,就算恢復了一定的意識,自己也能做決定了。他家裡的人,就這麼由著他胡鬧?而且,他爲什麼要陷害我?”
這就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了,寧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拖我下水。沙恆涵圖的究竟是什麼???
“錢唄!”顧西念譏笑道。
“可就算他告贏了,我又能賠償多少錢?爲了這點錢冒生命危險,值得麼?”顧西唸的解釋,讓我更迷糊了。
“錢少當然不值得,可如果是一千萬呢?”顧西念戲謔的道。
“一千萬……怎麼可能?”我忍不住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