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接近,二人意識間瀰漫的屏障使得二人無從開口,只是匆匆而過、人海之中的匆匆而過,留下著一絲無奈、一絲神傷。
謝衛寧不甘心的望著自己的後視鏡,注視著後視鏡裡那個纖細的身影,只是想多留下片刻、多關注片刻.......
已經經過了的杜文怡微微的回了下頭、略顯的慌張、還未看清漸行遠去了的謝衛寧,就已轉身繼續的前行,留下的只是那匆匆倉促的一瞥,僅此、僅此而已......
謝衛寧仍是望著那個後視鏡,直到鏡子裡的那個身影消失不見......
很快的,到了初冬的季節了,十一月的時候,謝衛寧的孩子出世了,是一個女兒,妻子楊慧也終於受不了謝衛寧媽媽的百般刁難而和謝衛寧攤牌了。
妻子楊慧說的每一件事都沒有錯,但謝衛寧卻不知該怎麼辦。
楊慧列舉了一系列的生活瑣事之後最後說道:
“你考慮一下吧,我不願意和你媽媽再在一起居住了,如果她繼續的在這個家,那我就帶著孩子離開,如果她離開了,我就和孩子留下,這個家要麼有我、要麼有她,你選擇一個。”
“對不起,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如果我把她攆走,對我的名聲也不好,她就是再不好,但她始終是我媽?”謝衛寧有些無奈,也無力改變現狀。
“她走了你還可以繼續的養著她,她要多少錢都可以,但是我不能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了,我說這樣的話不是一時衝動,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後她不走,我就帶著孩子離開。”
謝衛寧低頭不語,沉默片刻後說道:
“好的,我同意,就照你說的,我把她攆走,我們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
之後謝衛寧的媽媽搬到了謝衛寧的姐姐家住了一段的時間,可過了沒多久,謝衛寧的媽媽還是搬回到了謝衛寧處養老,因爲這是擺脫不掉的關係,不管走到那裡都擺脫不掉的關係,但是謝衛寧的媽媽經過了被攆走又搬回來,倒是收斂了不少。
家庭的風波告一段落之後,謝衛寧的意識又思念起了杜文怡來。
入夜,謝衛寧的意識在黑慼慼的夜裡遊蕩,這已經不知是第幾個夜晚的遊蕩和漂移了,但是卻始終觸摸不到杜文怡的氣息,謝衛寧的世界裡,已經感覺不到杜文怡的存在了,一點也感覺不到了,杜文怡徹徹底底的消失了,不留任何痕跡的消失了........
因爲杜文怡的潛意識裡選擇了遺忘,關閉了謝衛寧通向自己的那唯一一片淨土,思想裡的潛意識。
很快的,杜文怡的孩子也出生了。
教堂門前,大家圍著杜文怡、看著她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祝賀著,謝衛寧的媽媽也在其中。
“是個男孩吧!長的白白淨淨,真好!”
“這是文怡吧!孩子一歲了嗎?”
“沒有,七個月了!”
“你看這長的,和文怡小時候一模一樣的。”
忽然人羣裡有人叫囂著:
“不都嫁不出去的嗎?怎麼孩子都這麼大了!”
杜文怡看看哪位阿姨,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