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夭夭不願意,顏歡也不勉強,面上依然笑得如沐春風:“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哎呀,想想也是,這空間裡面空氣也好,又安靜,還有這麼多美味的水果,比外面可舒服多了,既然這樣,那你一個人慢慢玩兒,我就先出去了。”
其實顏歡要出去,也就是一個意念,哪裡需要這樣磨磨蹭蹭的?
但此刻的夭夭哪裡還注意得到這些?
看見顏歡要走,粉嫩的小臉上全是掙扎之色,最後咬了咬嘴脣,氣呼呼的說道:“好吧,跟我來吧。”
說著,轉身帶著顏歡往大桃樹那邊走去,顏歡面上未顯,心裡卻暗暗欣喜,這桃心木可是好東西,自己還以爲要費一番口舌呢,雖然這只是夭夭蛻的一層殼,但畢竟也是她的本體,所以一開始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抱太大希望。
但沒想到出去玩對她的誘惑這麼大。
想想也是,如果一開始她就沒有出去過,估計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慾望,但之前她經常跟著自己一起出去,已經見識過了世間的繁華,現在這麼久,自己都沒有帶她出去,她自然是抵抗不了這個誘惑了,就像一個人,吃到了肉味,然後讓她天天只吃青菜蘿蔔,總會有膩的一天。
顏歡拿到桃心木後,也沒有全部帶出空間,只是取了其中的一小節,本來自己就沒打算做什麼大件,用不了這麼多,自己開口要這麼多,也只是習慣了後世的討價還價模式,卻沒想到那丫頭直接就答應了,也算是意外的收穫了。
畢竟自己這次可以誘惑的了她,不一定下一次還可以,這東西放在空間也不會壞,說不定下次還有大用呢。
這讓夭夭又是一陣心塞,但既然已經截了下來,再要回來也沒什麼用了,索性也就不再去想,想都了也是自己一個人煩。
將夭夭帶出空間,直接放到後門口,跟她交代好,讓她自己出去玩,晚上記得回來就好,夭夭蹦蹦跳跳就出去了,雖然夭夭還是個孩子,但可是活了那麼多年的老妖怪了,自己可不擔心她會怎麼樣呢。
之後的幾天,顏歡幾乎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細細的雕刻著那一小節桃心木。
直到第五天,纔算是完全雕刻完成了,顏歡看著自己手上的這個小吊墜,臉上露出了笑意。
雖然好久沒有雕刻過了,自己手藝倒也沒有倒退,又用寶藍色的絲線做了個線綴,這樣也可以做配飾掛在腰間,顏歡自己越看越歡喜。
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從未送過男人東西,這樣貿貿然送他禮物會不會太唐突,還有,會不會被人當成是私相授受啊。
想到這裡,顏歡又有些鬱悶了,自己之前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其實自己送他禮物也不是說有什麼特殊感情,只是因爲在後世收了人家禮物,回個禮什麼的太正常不過了,但自己卻沒有考慮到現實情況。
最後想了想,還是將墜子收了起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自己這樣不逢年不過節的送給他,一定會被誤會的吧。
將墜子剛剛收了起來,外面就傳來了露兒的聲音:“小姐,在嗎?”
顏歡將門打開。
露兒開口說道:“小姐,那位李姑娘又來了。”
李希錦?自己不是都跟她說清楚了?這幾天也都沒有什麼消息,怎麼突然又來了?
不過自己對她倒是不反感,相反,自己倒很欣賞她的敢愛敢恨,風風火火,因爲喜歡一個男人特意跑這麼遠來找情敵,也不是誰都能做的到的。
“她在哪兒?”
“我怕驚動夫人,就讓她在鋪子二樓等您了。”
顏歡點了點頭,露兒做事一向周到,實在是很得自己歡心,只是看著年紀也不小了,自己可的給她找個好婆家了,想到這裡,就覺得有些不捨。
露兒看到顏歡若有所思的目光,還有些納悶呢,還以爲自己哪裡做錯了,心裡有些忐忑。
顏歡看到李希錦時,還以爲自己認錯人了,上次這妹子看到自己時,還一副鼻子長在頭頂的樣子,今天怎麼突然換了一副嘴臉了?
李希錦看見顏歡過來,一臉熱情的走了上來:“歡兒妹妹這段時間忙些什麼呢,都沒見你人影。”
顏歡目光看向露兒,露兒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顏歡基本都沒有出門,雖然這姑娘天天來鋪子裡,但露兒之前也是知道她與小姐之間的恩怨的,既然她沒有開口說要見小姐,那自己也沒有必要說出來讓小姐心塞。
顏歡見露兒點頭,也就知道這姑娘估計天天來這裡蹲守自己了。
笑著開口說道:“李小姐找我有事?”
李希錦一副自來熟的走到顏歡身邊,笑著拉著她的手說道:“之前是我太唐突,言語之中多有得罪,還望妹妹包含,歐陽哥哥已經說過我了,妹妹不要記恨姐姐可好?”
顏歡眉頭一挑,歐陽哥哥?感情這姑娘跟歐陽夏也很熟啊。
話說,這姑娘天天來鋪子,來的這麼勤快,該不會就住在夏府吧,夏承君現在不在,那府裡就歐陽夏住,這兩人..
想到這裡,顏歡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但人家姑娘既然來誠心誠意跟自己道歉了,自己倒也沒有必要拿喬,相比起那些僞白蓮性格的女子,自己還是比較喜歡這些直來直往的性子。
笑著說道:“李小姐說笑了,我從未生氣,又何來記恨一說。”
見顏歡面上也不像跟自己客套,李希錦也是舒了口氣,聽歐陽哥哥話裡的意思,面前的姑娘可是君哥哥和他的朋友,君哥哥當初說那話也只是爲了應付自己,並非跟她有什麼特殊情分。
知道這些之後,自己可是十分後悔,畢竟當初,自己初次見到人家,就說了那麼些難聽的話,所以纔想著來給她道歉。
見到顏歡性子這麼隨和,也是放下心來,其實自己對於顏歡還是很佩服的。
一個鄉野丫頭,才十歲,就擔起家裡的重任,她所生活的環境,是自己這種大家小姐難以想象的,但她卻做的比自己和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強,這是讓自己很欽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