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張知進一臉的便秘樣,這個大侄女咋這樣說呢?說的好像他這個府尹作得很不稱職,隨時都有可能丟飯碗的樣子。
香玉又呵呵笑道:“哎呀,張大人,侄女我是跟您開玩笑的呢,您千萬別當真呀。唉,都怪今天府裡的事兒太多了,壓抑得慌。就說了這麼一個笑話讓大家放鬆放鬆心情。呵呵!”
“香玉說得好,這笑話很好聽。”意外的是譚墨也跟著說話了,反正在他眼裡就算香玉說屎屎是香的,他也一定說是香的,還會列舉出各種香的理由。
陳長風父子抽抽嘴角,他這女婿也這太寵香玉了,這玩笑開得一點都不好玩。
“沒錯,沒錯,好聽。”
可是,花傾城和楚天生、青竹也笑咪咪地應了一句。
然後大家都無語了,這真是有什麼主便有什麼僕呀。
“咳咳!”陳長風咳嗽一聲,沉聲道:“香玉說的是,來人,去內院請夫人她們過來。”
“是,相爺。”
香玉這纔開始說正事,“張大人,那侄女逾越了。”
這個張知進剛纔叫她大侄女呢,這個稱呼在此時還是能用上一用的。此事一過,省得外面人亂嚼舌頭根子,反正是張知進這個“叔”授意的,誰也不能多說什麼。
“來人,把那個髒了我們府裡竹屋的香雪二人帶來,我倒是想問問他們把我們左相府當什麼了,竟然這麼飢不擇食地隨便找個地兒就茍且。”
隨著香玉的一聲吩咐,譚墨便給青竹使了眼色,後者帶著陳沐軒的手下走了。
香玉又道:“把大門打開,讓府裡的丫鬟婆子們都看看,我們左相府是怎麼懲治這類人的。”
她沒想過要把香雪治於死地,可這姑娘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害不成她卻又來迫害她的家人,要是陳沐軒真的跟她有了什麼的話,他們一家估計都會嘔死。
在熙熙攘攘的聲音中,香雪和那個黑衣人被押了進來。衣著還著齊整。
青竹在譚墨耳邊說了幾句話。
而譚墨又將這話轉給了香玉,這黑衣人是外來的刺客之人,身上帶著功夫,所以給他吃了軟筋散,相當於暫時廢了他的功夫,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手腳正軟著呢。
香玉將這些記在了心上,看著那驚嚇得說不出來的香雪,冷聲道:“香雪,你可知這是哪裡?”
香雪在藥性消散後便懵了,因爲跟她做那事的不是陳沐軒,可她明明看到是陳沐軒跟她進了小竹屋呀。
還沒等她想明白過來便被護用衛麻袋帶到了別處,扔了件新衣裳就關了起來。
再回過神來便是帶到了這裡來,四周都是下人,她心虛著,惱怒著,但唯獨沒有想到死。
她是鄉下妞,對於那些城裡人所說的貞潔烈女一點也不感興趣,什麼被男人碰了手就得砍掉,這簡直是胡說八怪,她愛惜著自己呢。
擡頭,便看到左相和張知進,這兩個人她也是怕了,因爲先前吃過大虧。
再看便是坐在一邊悠閒喝茶的香玉,她恨不得將香玉的臉抓花。這個賤妮子好像又漂亮了,那皮膚好的能掐出水來,白裡透著紅。那如羊脂玉般的手腕真真是能恍瞎她的眼,還有那一水的碧紗緞做成的衣裳,趁得香玉如出水的芙蓉。
香雪咬牙切齒,這碧紗緞可是京城時興的料子,一卷布要好幾百兩銀子呢,還不是誰都能買的。
“香玉,是不是你在陷害我?”香雪紅著眼睛將心裡的不滿吼了出來。
香玉將茶碗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冷哼道:“你還真會惡人先告狀呀,我陷害你,我怎麼陷害你了?”
“你,你讓人給我下毒?”香玉一時語塞,便口不擇言道。
香玉冷笑,“真是好笑。現在全京城誰不知道你曾冒充過我入左相府,父親查實你是假冒的便送了官。而今天是父母親爲我辦的賞荷宴,我是眼瞎呀還是弱智啊,會請你來參加我的賞荷宴,我還沒那麼好心。說吧,誰給你的請帖?”
“我……。”香雪不敢說是梅管家,反問道:“你那天不是見我跟著寶珠姑娘來過嗎?你還明知故問?”
“是嗎?我不知。”香玉沒再跟她就這事理論,又道:“吳家大小姐可來了?”
“來了來了。”小花和秋綠、春紅帶著重新換過衣裳的吳玉芳進來了。
吳玉芳看到陳沐軒沒事整個人都輕鬆起來,笑道:“香玉,多謝你。我沒事了。”
事情的經過,香玉已經派人跟她說了。小花卻是哭了,想跪在地上請她責罰。
香玉趕緊道:“沒事就好,快去邊上歇著吧。”
“嗯。”小花終於看懂了香玉的眼色,帶著吳玉芳走了。
這時,聶氏她們纔剛過來。
吳夫人看到也吳玉芳長長鬆了一口氣,“我得兒呀你可是平安了。”
“娘,女兒無事讓您擔心了。”吳玉芳撲到吳夫人身上嗚嗚地哭。
聶氏也鬆了一口氣,終於了了一件事,看來軒兒也沒事了。
這邊的事香玉沒關注,繼續清理香雪的破事兒。
“來人,帶迷.藥,帶另一個人。”
很快,這兩樣都帶來了,那黑衣人沒想到長得還行,只是臉上的閃現狠戾。
“放了我!”
香雪在他身邊嚇得直髮抖,不僅僅是因爲這人曾經強過她,因爲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讓她在這大夏天裡感覺到冷了。
香玉道:“放了你?你是何人,爲何在我們左相府裡和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香雪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
黑衣人冷冷地瞅了眼香雪,咬牙切齒道:“賤人,敢算計我!”
香玉笑了,指著他面前的香灰道:“這香還有一點殘留,想來你很清楚這是什麼。來人,把他們各打三十大板送交官府。”
陳長風接話道:“管家,拿老夫的拜貼去京兆府。”
然後,張知進臉面抽抽的不行,這對父女這是啥意思?他這個官府大老爺不就在這裡嗎?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呀。
他摸著鬍子來回捻著,想不出來。
香玉看了眼陳長風會心一笑,這個老爹還挺上道的啊,這話接得好。
陳長風看到香玉的笑,心裡也很開心,他這嫡長女呀,終於對他笑了呢。
香雪對京兆府很恐懼,幾乎是嚇得癱在了地上,然後聲嘶力竭道:“不,我不去京兆府,我要見我哥,我哥是舉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舉人?呵呵!”香玉只想笑,在左相門府裡賣弄舉人,那不是個笑話嗎?
不止她在笑,在場的下人們也哈哈笑了起來。
黑衣人也被取笑了,但這黑衣人卻是不一樣的,嘿嘿冷笑道:“趕緊放了爺,要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兜著?”香玉道:“誰兜著?來人,給我打!”
她就不信了,今天還打不了這人了,不過是個刺客。打了他也是白打了。
只不過,這個刺客有些奇怪,人家被俘不是自盡就是服毒,而他竟然還出口威脅。
陳沐軒也道:“來人,打!”
譚墨一揮手,剛剛吃完魚乾的青竹和楚天生拿過打板子小廝的板子,嘿嘿冷笑著。
陳沐軒鬆了一口氣,他們接過板子來再合適不過了。
“放了我!”黑衣人繼續叫著。
青竹和楚天生沒有對香雪動手,先把黑衣人打了再說。
“啊!”
一板子下去,那簡直是要人命的痛啊。再一板子,那人後背就皮開肉綻了。
青竹和楚天生原本是江湖高人,打個板子那就是小菜一碟。就是真刀真槍跟這黑衣人幹,那也是幾招之內就能解決的。要不然,這黑衣人怎麼會被他們兩個暗算著進入了小竹屋呢。
打到二十板子的時候,黑衣人沒聲了,疼得說不出話來,也叫不出來。
“住手!!”
突然,有人喊了住手。
大家齊齊的尋著聲音望去,梅管家臉面難看在來到黑衣人跟前,推開青竹和楚天生上前查看黑衣人的傷。
香玉問道:“梅管家,你認識這個和香雪在小竹屋裡茍且的黑衣人?”
“我……!”梅管家欲語還休,只後咬牙道:“還請左相大人高擡貴手。這人是我們候府梅夫人的表親,一時貪玩來到貴府想湊個熱鬧,沒想到被人算計了,還請賣鎮安候府一個面子。把他們交給梅夫人處置吧。”
譚墨呵呵笑著,陰陽怪調道:“表親,你們梅夫人家的表親還真多。我怎麼不記得?”
梅管家嘆道:“二少爺見諒,梅夫人也是在近幾年才尋到表少爺的。二少爺那麼多年不在京裡,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哼!”譚墨冷哼一聲,不再多話。
他們的對話被府裡的一應下人聽到了,紛紛議論起來,原來左相府的大小姐嫁的是鎮安候府的大少爺呀,這門第也是挺配的。想來用不了多久,整個京城便都知道這事兒了。
香玉看了眼陳長風,“父親覺得呢,要不要賣鎮安候府一個面子?”
陳長風則是看著譚墨說:“小墨,你說呢?”
譚墨道:“梅夫人是梅夫人,她可不代表鎮安候府,此事岳父大人不必在意,鎮安候府的面子可不是一個後宅婦人能給得起的。頂多是梅夫人欠我們左相府一個人情罷了。”
陳長風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左相府就賣梅夫人一個人情吧。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