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妨讓我看看你這腳傷的如何,我雖然不是大夫,但對於跌打損傷還算了解。”這是裴東昭能想到的最好解決辦法,如果可以幫她治好這扭傷,也就不用揹她去大夫那兒,同時也節(jié)省了時間。
李北歌不由皺眉,滿臉懷疑的看著他,“你確定你可以?”
裴東昭神色坦然,淡淡的開口道,“試試便知。”
“可——”李北歌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正要開口,裴東昭卻兀自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腳踝,只輕輕隔著襪子碰了碰,她便疼的尖叫出聲,“啊!好疼!別碰那兒!”
裴東昭微微皺眉,見她腳踝處有些腫起,看來是扭錯位了,他認真的進行判斷後,忽而伸手握住她的腳踝,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他暗自發(fā)力將其筋骨矯正。
“啊!”當然,這矯正的過程必定是疼痛難忍,李北歌又是一陣慘叫,不過因爲他速度夠快,很快便只剩下一些餘痛。
即便如此,李北歌還是心生惱怒,她忽然咬牙伸手狠狠推開裴東昭,“滾開!你想幹什麼?!要疼死我嗎!”
一旁紅秀見她惱怒,也擡頭怒瞪裴東昭,“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讓你幫著把北歌背去大夫那兒你不願意也就算了,竟然還對她出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因爲這一推有些突然,裴東昭沒有防備,被推的後退了幾步後立即穩(wěn)住腳後跟,站定後,他皺眉瞥了眼兩人,冷冷開口,“姑娘你的腳休息片刻便可以恢復自如,我裴某從不對女人動手,但二位若是再這般無理取鬧,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立即收回視線,頭也沒回的大步朝村子走去,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李北歌見裴東昭大步走遠,著急開口,“誒,你——”
“北歌,你還喊那糙漢幹什麼?我估計像他這種男人這輩子都別想娶到老婆!活該單身一輩子!”紅秀氣憤的指著他背影咒罵。
李北歌卻意味深長的看著裴東昭離去的背影,心頭沒來由一動,她沒有附和紅秀的話一罵他 反倒是突然低聲問了句,“紅秀,這個人好像不是咱們村子的吧?我從未見過這人,會不會他是從鎮(zhèn)上來的?”
紅秀當即搖頭否定,“怎麼可能?你看他身上穿的那衣服,洗的都快發(fā)白了,看他的身形,估計也就是附近村子的窮獵戶……”
李北歌沒再說什麼,讓紅秀幫著將自己扶起來後小心翼翼的邁開步子嘗試走動,果然,自己的腳一點兒也不疼了,看來是真的被他治好了?
想到方纔自己那般無禮的推開他,還有他臨走前冷冷瞥向自己的眼神,李北歌竟覺得有些懊惱。
不過很快她便將這個可怕的想法甩開,紅秀說的對,看他那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家出身,以她的相貌肯定能嫁入有財有勢的大戶人家,這種窮小子自己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畢竟她嚮往的是那種整日吃香喝辣,穿金戴銀的富貴生活。
之後,她先將紅秀送到她自己家,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見時間不早 她便也轉(zhuǎn)身朝自家走去。
這邊,裴東昭剛走到李家門口,就看見李西月走出屋子,他面上帶笑,立即走上前,“西月。”
“你去哪兒了?南林回來說你還在路上,我看你這麼還沒來擔心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這剛弄完飯菜準備去找你……”見他許久沒來,李西月心裡很擔心,眼下見了他自然有些埋怨。
裴東昭笑了笑,擡手摸摸她的頭頂,“方纔路上遇到點小事兒,害你擔心了。”
這伸手不打笑臉人,見他這幅笑臉,李西月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好了,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
很酷,院子裡下次擺著兩張合併在一塊兒的桌子,張春梅最早坐下,等到老李頭和李水生回來,幾人也陸續(xù)的坐下來準備吃飯。
李東陽從同村朋友那兒纔回來,一看見裴東昭,他當即壞笑,“哎呦,這不是妹夫嘛……我看妹夫你這塊頭,我這身材單薄的西月妹妹能吃得消嘛……”
裴東昭聞聲擡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後便收回視線,並不打算搭理這種宵小。
被人直接無視,李東陽倒是來了脾氣,“呵,你這人還真是沒有教養(yǎng),我是西月的大哥,自然也是你的大哥,這‘大哥’不用喊的嘛?”
常冬花聽見自己兒子這般說話,擡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東陽,少說兩句……”
但實際上,她心裡對此卻是高興的,畢竟這裴東昭和李西月是一夥兒的,她自然見不得這兩人好。
李西月端著菜碗正從屋內(nèi)走出來,聽見李東陽這話,當下心裡來了火氣,這李東陽過去總是欺負原主姐弟二人,現(xiàn)下竟然還厚著臉皮來欺負裴東昭?誰給他的膽子?!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東昭是我請來吃飯的,而且我們也還並未定親,要真的算年紀,裴大哥應該還比你大幾歲,應當你喊他大哥才符合情理吧?”當下,李西月大步上前,一邊放下手中菜碗,一邊反駁。
“呵,這人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嬸子你看看西月她是怎麼同我這個大哥說話的……”李東陽滿臉不屑的看著李西月。
楊淑蘭在一旁見這情況,臉色不大好,正要開口,裴東昭卻在這時默默擡頭看了眼李東陽。
李東陽頗爲不屑的同他對視了一眼,可也就在這一瞬間,李東陽猛然打了個冷顫,感覺渾身血液陡然被凍結(jié)。
李東陽迅速瞥開視線,再沒說什麼,只是低著頭坐下來拿起碗筷,他並不知道方纔他從裴東昭眼中感受到的那股氣息就是‘殺氣’ 而這種程度的殺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常人自然是無法承受。
李西月站在裴東昭身旁,也有所感覺,但等她轉(zhuǎn)頭看的時候,裴東昭已經(jīng)恢復了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