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這之前,她便唬住那宋財主。
這時候,裴東昭走上前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地上的黃豆,隨即擡頭看著李西月,“西月,方纔那些天兵應(yīng)當(dāng)就是地上這些黃豆變出來的吧?”
李西月笑著點頭,“嗯嗯,沒錯,就是它們變出來的?!闭f著,她悄悄湊到裴東昭耳邊低語,“裴大哥,其實這些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花把式,我只不過是用它來唬一唬那囂張的宋財主……”
裴東昭的神情依舊是若有所思,隨即反問,“這也是你從神仙那兒得來的寶貝?”
李西月繼續(xù)點頭,“嘿嘿……確實,這符咒是我先前從一個神仙那兒得來的,這不剛好就派上了用場!”
但卻見裴東昭的眉頭依舊緊鎖,眼底有擔(dān)憂之色,“西月,我認(rèn)爲(wèi)你這次的事情做得太過張揚了,如此一來,村民們都知道你同常人不一般,這……”
李西月立即接話,“裴大哥,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麼,這些事情我也有考慮,但是說起來,有的人就是專門挑軟柿子捏,這一次,我倒可以利用這機會來一次殺雞儆猴,也叫那些上門找麻煩的人知道我李西月沒那麼好惹!”
兩人正說著話,那邊李青山和老李頭皆神情慌張的走上前來,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李西月,隔著一定的距離不敢走近,“你……你到底是誰?!你肯定不是我家西月,說吧,你到底是什麼精怪!你把我們家西月弄哪兒去了?!”
李青山滿臉怒氣直指李西月大聲呵斥,而一旁圍觀的村長楊鍾才和村民們也都齊齊圍了上來,但都刻意的同李西月保持一定的距離,紛紛指著李西月議論。
“我早就看她不對勁!難不成真的是被狐貍精附身了?!”
“是啊,如果不是精怪,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憑空變出那麼多士兵!”
“村長,你還不趕緊管一管,咱們清河村竟然出了這麼厲害的精怪!我看啊,還是趕緊去山裡請個得道高僧來收服了這精怪纔是!”
……
一時間,李西月和裴東昭像是一塊靶子,任由這些人用惡毒的言語和眼神朝他們射過來。
裴東昭眉頭微斂,大步站到李西月身前,隨即環(huán)視四周,沉沉開口,“諸位鄉(xiāng)親,方纔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一點戲弄人的小把戲,不過是一些障眼法罷了,西月只是恰巧遇到一變戲法的高人習(xí)得幾招,絕非諸位所想的那般。”
被衆(zhòng)人所指的李西月心裡本來還有些緊張的,雖然說一早便想好了說辭,但是要堵住這悠悠衆(zhòng)口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只是沒想到裴東昭會先站出來說話,而且他所說的這些正是自己打算解釋的話。
一時間,她心裡有了底氣,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只要裴東昭還相信自己,這就足夠了。
她笑著握住裴東昭的手,面不改色的看著圍觀的衆(zhòng)人,最後將視線停在李青山和老李頭身上,“爹,爺,裴大哥說的沒錯,我只是恰巧遇到了一個變戲法的高人,學(xué)了幾招障眼法,你們看看這地上的黃豆,方纔那些士兵其實就是這些黃豆,我不過是讓你們產(chǎn)生出一種錯覺而已。”
在場人聞言,皆低頭看向空地上的黃豆,隨即又開始議論起來。
而李青山和老李頭則半信半疑的擡頭仔細(xì)打量李西月,似乎還在猶豫什麼。
李西月牽著裴東昭的手朝他們走近幾步,“爹,爺,你們還不相信嗎?我真的是西月啊,你看我手腕上這傷疤——”說著,李西月擡手?jǐn)]起袖子露出自己左手手腕的那道環(huán)形傷疤,“這傷疤還是我小時候不小心被熱水燙出來的,是不是?你們應(yīng)該都還記得吧?”
李青山仔細(xì)打量了一樣李西月手腕上的疤痕,半晌,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是了,這傷疤沒錯,不是爹不相信你,只是方纔那戲法實在是太——逼真了,爹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能緩過神來……”
見李青山和老李頭相信了自己的話,李西月?lián)P起嘴角笑了笑,隨即又意味深長的看向楊鍾才,“村長,你說我是精怪嗎?”
楊鍾才自然聽出來她的話裡有話,當(dāng)即搖頭否定,“呵呵,怎麼會是精怪呢,西月這是得了上天庇佑,自然和我們常人不一樣……”說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身後議論紛紛的村民,“你們莫要再這般瞎說!”
一時間,村民們紛紛住了口,再沒有多說什麼,這是各自的神情都很豐富,顯然對於這個說法仍舊是半信半疑。
“好了好了,既然西月回來了,這宋財主的事兒也解決了,你們該幹什麼趕緊去幹,都擠在這裡幹什麼?散了散了,都散了……”
村長髮話了,再加上這好戲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村民們也開始三三兩兩的散開,各自朝著自家田地上走去,有的則是趕回去煮飯洗衣服……
很快,原本烏泱泱的田埂上立即空了出來,只剩下滿地大小不一的腳印和雜草。
現(xiàn)場只剩下幾個李家人還有裴東昭以及楊鍾才,李西月瞥了眼楊鍾才,戲謔道,“村長你不用回去忙活嗎?或者,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我倒是有幾句話想說,方纔的事情我可都記著呢,雖然說我知道這宋財主家大業(yè)大,你也是忌憚於他,但你身爲(wèi)村長,總也得主持公道嗎?若不然,要你這個村長有何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楊鍾才哪兒敢反駁,只能忙不迭的點頭答應(yīng),“是是是,西月你說的沒錯,方纔是我這個做村長的做的不對,若是還有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我定然會主持公道的……”
“呵呵,”李西月冷笑了一聲,“不會再有下次了,村長你若是沒什麼要說的便去忙吧,我們李家同宋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楊鍾才立即點頭,巴不得早點離開此地,“那好,這事兒你們商量著處理,我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
說著,他便轉(zhuǎn)身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