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這麼快就要見識到傳說中的七竅流血?還真的有這麼霸道的毒藥啊,一直以爲(wèi)這些都不過是電視裡面捏造出來的……
裴東昭許是察覺出了李西月的不自在,當(dāng)下轉(zhuǎn)頭看著她,“西月,若是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讓小六先送你回去吧,如何?”
李西月聞言,當(dāng)即搖頭,“不好,我不回去,出都出來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回去呢,裴大哥你絕對是小看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放心吧,我就坐在這裡,你儘管拷問你的,不用擔(dān)心我。”
“真的沒事兒?”裴東昭視乎還有些不放心,反問了一句。
李西月點頭,“嗯嗯,我真的沒事兒……裴大哥,你就趕緊繼續(xù)吧,只要不要這個人的性命,過程怎麼樣不太重要的,我這個人呢比較注重結(jié)果,注重結(jié)果哈……”
許是覺得李西月說話風(fēng)趣,裴東昭不由得勾脣笑了笑,一旁的幾個暗衛(wèi)也都被李西月這話給逗笑了,但因爲(wèi)是在自家主子面前,自然不會表現(xiàn)得太明顯,不過此刻,李西月早已經(jīng)在他們的心中樹立了一個非常不可動搖地高大形象。
原本這幾個暗衛(wèi)聽小六說自家主子找了皇妃,還覺得很不可思議,聽說這個皇妃出身在村子裡,對此就更是不能理解,並且很是不屑,以爲(wèi)自家主子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不過這親眼所見之後,他們覺得自家主子的眼光果然是非常獨特。
首先這個準(zhǔn)皇妃長的就無可挑剔,剛纔二人一起走進來的時候,衆(zhòng)人都覺得兩人非常的般配。
之後,幾人又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李西月對於自家主子拷問這洪三時候的表現(xiàn),發(fā)現(xiàn)她並沒有半點的害怕或者說是異議,更是佩服她的膽量。
眼下,聽見李西月說出這些比較幽默風(fēng)趣的話來,尤其是看到自家主子被逗笑了,衆(zhòng)人更是對這個準(zhǔn)皇妃的好感度更是飛速上漲。
不過這一些,李西月並不知道也並非注意到,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只放在裴東昭拷問洪三的這件事情上。
聽見李西月這麼說,裴東昭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當(dāng)下,只是笑笑,“既然西月你想要留下來,那便就留下來,我會盡快解決事情的,放心吧,我不會要他性命的,只不過可能是要吃些苦頭了。”
李西月笑著點頭,“嗯嗯,沒事兒……我覺得他確實也應(yīng)該要吃些苦頭,不然的話,肯定要以爲(wèi)我們是好捏的軟柿子呢!”
“呵呵,嗯……西月你說的沒錯……”裴東昭又一次忍不住笑了,他看著李西月,好奇她腦子裡面爲(wèi)什麼總是有這麼多稀奇古怪又有趣的話語蹦出來。
這邊大家夥兒有說有笑的,與此同時,地上的洪三卻痛苦的不停在地上打滾,額頭上沁滿了冷汗,可以說是非常生不如死了。
由此可見,裴東昭絕對是不好惹的,就這個他自己特質(zhì)的毒藥,全天下僅此一瓶,而且除了他之外,不可能再有人弄出解藥來。
兩邊的人彷彿是身處於兩個世界一般。
裴東昭終於回到了正題上面,轉(zhuǎn)身看向地上的洪三,當(dāng)即收起自己臉上所有的笑,聲音也變得低沉下來,“洪三,你到底說還是不說?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知道我手裡特製的毒藥絕對不僅僅只有這一瓶,另外一瓶的藥力比現(xiàn)在這個更加猛,你確定你想要體驗體驗?”
地上的洪三聽到裴東昭如此說,臉色似乎變得更加蒼白,他全身顫抖了一下,半晌後,終於還是忍受不了這痛苦,像一隻蠕蟲一般痛苦不堪的爬到裴東昭的面前,擡頭看著他,顫巍巍的強撐著開口,“我……我說……是……是有人花銀子僱了我們……”
“誰?”裴東昭聞言,眉頭一沉,再次低沉開口,雙眸猶如一把利劍,毫不猶豫的插進那洪三的心裡。
洪三雖然說是痛苦不堪,但是大腦還是很清醒的,當(dāng)下,他還是猶豫著開口說道,“這位大人,能否將解藥先拿出來?”
李西月見他實在是痛苦,雙脣都已經(jīng)毒藥的效力而變得烏黑髮紫,額頭上的冷汗都滾落了下來。
“裴大哥,要不然……你還是先給他一點解藥吧,我看他好像也沒有辦法逃走了……而且也已經(jīng)屈服了……”
李西月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開口說一句,女人嘛,多少還是有些心軟的,雖然也不至於那麼瑪麗蘇,不過李西月的心地一直都是善良的。
那地上的洪三許是察覺出了李西月對裴東昭來說的重要性,當(dāng)即聰明的轉(zhuǎn)頭看向李西月,顫巍巍的開口,“謝謝姑娘替我說話……”
裴東昭聞言,眉頭又是一沉,當(dāng)即伸手從地上拾起來一粒石子,隨即隨意的朝洪三的身上彈射去,可就是這麼一粒小石子,落在洪三身上的時候,卻將他彈出了半米遠(yuǎn),整個人彷彿是一隻翻身的王八似得仰頭躺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裴東昭餘光瞥了眼小六,小六得到示意後當(dāng)即上前一步,將一粒丹藥塞進了那洪三的口中。
吃過解藥後,洪三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了。
差不多恢復(fù)了過來之後,洪三這才緩緩地翻過身來,從地上爬起來穩(wěn)穩(wěn)地站在裴東昭等人的面前。
“不知這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洪某實在是迫不得已纔會接下這一樁生意,沒成想竟衝撞了大人您!實在是有眼無珠!還望大人能夠見諒!”
那洪三抱拳站在衆(zhòng)人面前,態(tài)度非常謙卑客氣的俯身鞠躬,表達(dá)自己的歉意。
裴東昭面色依舊沉冷,並不吃他這一套,語氣依舊淡漠,“說,到底是何人買通你們?”
洪三輕咳了一聲,頗有些爲(wèi)難的樣子,但是最後還是開口了,“實不相瞞……這幕後主使到底是何人,我也不太清楚,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未曾有機會同此人見面,只知道此人頗有權(quán)勢……我們血月教不過是江湖中新興沒多久的一個教派,不曾想被人威脅……我這個做教主的也實在是無可奈何,這纔會接下這事兒……”
“你說你不知道到底是誰買通你們的?那你又是如何與此人消息來往的?”裴東昭微微皺眉,神情略微有些不耐煩,顯然,他已經(jīng)察覺出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