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皆是一幅好奇的樣子。
如果楚雨沁挑個年輕漂亮的，或許他們不會這樣驚訝。
可是這次她挑選的竟是這樣醜陋的蒼老婦人。
那婦人有些拘束，可是被這麼多人盯著，又有些飄飄然。
“那我來吧！反正是白撿的便宜。”
楚雨沁朝旁邊的青蘭說道：“給這位夫人洗臉。”
青蘭用那柔嫩的小臉爲婦人洗臉。
婦人甚至有些擔心自己粗糙的皮膚是不是會弄傷人家小姑娘細嫩的小手。
婦人任由青蘭伺候著，嘴裡說道：“哪怕俺年輕的時候也沒有姑娘這樣的容貌和皮膚。要是能讓我有姑娘一半的容貌，那就是阿彌陀佛了。說句不怕姑娘笑話的話，出嫁前我被孃家人嫌棄，出嫁後又被婆家人嫌棄。甚至連自己的兒女也看不起我。哎！”
“夫人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在我們這裡都不算問題。”楚雨沁說道：“你只管閉上眼睛，等會兒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候。”
婦人聽了楚雨沁的話，安靜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楚雨沁在已經洗好臉的婦人臉上塗抹著黑色的東西。
“那是什麼呀？”有人說道。
“應該是面膜吧！千面閣最有名的就是他們的面膜和麪膏。瞧那黑呼呼的樣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面膜了。”
不管衆人怎麼議論，楚雨沁都沒有爲他們解惑的意思。
又過了一會兒，她揭開面膜，再對婦人一陣護理。
“夫人稍微休息一下。”楚雨沁說道：“我接下來再請第二位上來。”
“她呢？”有人迫不及待想看第一位婦人的效果。“現在弄好了，也該讓我們看看了吧？”
“各位不用著急。就算是仙丹，吃下去也是需要時間消化的。我們再請一位上來，等把第二位客人伺候好了，她就可以揭曉了。”
楚雨沁說著，眼睛在人羣中尋找著目標。
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個年輕的少女身上。
這個少女的臉上滿是斑點。再看她的五官，其實長得不是很好。
“這位妹妹，你願意上來試試嗎？”楚雨沁向人羣中的少女招呼道。“你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可以給大家展示一下另外的能力。”
“什麼能力？”少女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自卑得擡不起 頭來。
她之所以呆在這裡，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夠把醜八怪變成普通人。
是的。她只求普通人。
與那位夫人的情況相似，她也是從小受人排擠的。只是不同的是她的家人還算接受她，排擠她的是村裡的人，還有她喜歡的人。
“改變面部的骨骼。”楚雨沁說道：“雖然只是一些細小的改變，但是我想你應該需要這樣的改變。”
少女旁邊的婦人推了她一把。
“秀兒，去吧！這是難得的機會。錯過這村，再沒有這個店了。”
“可是娘，我怕……我長得這麼醜，要是失敗了怎麼辦？”少女紅著眼眶。
“就算是失敗了，也不過是保持現在的樣子。娘覺得挺好看的。你偏偏覺得自己不好看。既然你不喜歡，那就勇敢一點吧！”
其他人也催促道：“去吧！這種好事情落到你的頭上，你就該笑了。有什麼不敢的?”
“就是。千面閣這種地方可不是我們這種普通百姓能進來的。咱們一輩子賺的銀子還不夠買他們的一瓶面膏。去吧！”
在衆人的鼓勵下，少女走向楚雨沁。
楚雨沁面帶笑容，按住少女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
“你只管閉著眼睛，其他的什麼也不想。剛開始有點癢癢的，不過不會很疼。你稍微忍著點。”楚雨沁對少女說道。
“嗯。”少女乖巧地應道。
楚雨沁用一張黑布蓋住少女的臉。
然後用那纖纖玉手在她的臉上摸來摸去。
少女的親孃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其他人也是非常緊張的樣子。
時間緩緩的過去。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美麗的少女。
旁邊的二樓上，凌盛逸和朱寒看著下面的人羣。
朱寒說道：“你說她這次會化險爲夷嗎？”
“你的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凌盛逸說道：“這種難題又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對她來說，這不算什麼。”
“說得對。”朱寒淡笑。“不過，那個朱小娥是什麼來歷？你查到了嗎？”
“查不到她的任何線索。”凌盛逸說道：“只知道她是寧王的人。”
“寧王？”朱寒自言自語。“現在的幾位皇子之中，除了太子和二皇子，就是寧王的實力最強。可是，寧王是皇上的弟弟。皇上怎麼著也不可能把皇位傳給寧王。”
“先盯著吧！他現在沒有做什麼離譜的事情。我們拿不到證據，什麼也做不了。”凌盛逸說道。
“我與世子也算是朋友了吧？”朱寒突然看向凌盛逸。“既然是朋友，有句話我就必須說了。我傾慕雨沁。我相信世子也喜歡她。這些日子以來，我對雨沁的感情不比世子少。在你們還沒有成親的時候，我是不會放棄的。所以請世子要小心了，說不定我會搶人。”
“朱侯只管放馬過來。本世子若是讓你有機可乘，那就自己認栽。”凌盛逸嘴角上揚。
楚雨沁已經停下動作。
她看著衆人說道：“你們說……她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我讓你們猜猜看。第一，變醜了。第二，沒有變化。第三，變漂亮了。”
衆人爭先恐後地回答道：“沒變。”
“變醜了。”
“變漂亮了。”
楚雨沁做了個噤音的動作：“看來說什麼的都有。”
楚雨沁又對那個少女說道：“你喚一聲你娘，讓她聽聽你的聲音。”
少女聽話地喚了一聲娘。
那婦人激動地說道：“是我女兒的聲音。”
楚雨沁再次做了個噤音的動作：“接下來讓我們一起念‘變變變，變漂亮’。”
所有人彷彿受到蠱惑似的念著楚雨沁說的臺詞：“變變變，變漂亮。”
臺詞唸完，臉上的黑布掀開。
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少女。
“這……怎麼可能啊？”有人說道：“肯定是換了一個人。大娘，你快讓她把你女兒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