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芙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給了肖側妃,嚇的肖側妃半天沒說話。
她知道女兒有野心,可是齊王府不是普通人家,女兒早已失身,不是個貞潔女子了,還殺過人,怎麼可能嫁的進去?
算現在不知道那些情況,等正式議婚時,齊王府的人定然也會查的清清楚楚。
若隱瞞再被揭開,反倒是自找羞辱。
況且齊王舉事,乾的是風險最大的造反大事,成了自然是黃袍加身榮耀無!萬一敗了,可是謀逆大罪會被誅九族的。
肖側妃膽小,不敢冒那麼大的風險博富貴。
她趕緊勸女兒:“算了吧,芙兒,我們好歹是鎮北王府出來的,你怎麼樣都能嫁個富貴人家,沒必冒險嫁給齊王世子。況且那世子爺眼裡只有春側妃,男人不喜歡你,日子過的再富貴又有什麼用?”
和別的女人爭奪男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的事情,肖側妃自己是做妾的,也不怎麼受鎮北王的寵愛。雖說衣食無憂,卻委屈了大半輩子,不想女兒受自己那樣的苦。
蕭芙卻對親孃的勸告不以爲然,她驕傲的道:“普通的富貴人家,和齊王府起來算什麼?我生於王府,是高貴的王府小姐,怎麼能過平凡的日子?齊王錢多兵馬威猛,定然能夠成功,到那時候,我的前途不可限量。”
若自己未來能當皇后?蕭芙光想想覺得憧憬無,拉著肖側妃的手再三乞求:“娘,你幫我嘛!若我能嫁給齊王世子,將來問鼎後位,您可是皇帝的丈母孃!誰敢對您不敬?如今咱們寄人籬下,出了這齊王府,誰又能把咱們看在眼裡?”
“可是……”齊王府的人又不傻,肖側妃還是猶豫。
“娘,反正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答應也不行,我不回京城了,要回您一個人回去。”蕭芙索性耍起脾氣。
“我的小祖宗啊!這事不是你想能成的,咱們眼下這個情況,誰能願意爲咱們開這個口呢?”肖側妃還是覺得蕭芙太想當然。
蕭芙心裡此刻早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注意,她胸有成竹的回道:“這種事情,當然要讓齊王府的人自己開口了,娘,你等著喝女兒的喜酒吧!”
“不是,芙兒,你該不是想算計什麼,這裡可是齊王府……”
“娘你放心好了,女兒有十足的把握促成此事!”
蕭芙信誓旦旦的保證。
隨後的幾天,雖然知道蕭芙的身體已經痊癒,可齊王府的人還是挽留她們母女多住一些日子,蕭芙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應下了。
又過了數日後,蕭芙忽然派侍女來找景韜,說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因爲齊王不在府裡,只能問問他。
景韜平時和蕭芙並沒有多少接觸,也沒關注過她的一切,看在她救過齊王的份,又是大白天的,他沒有多想,欣然前往。
蕭芙約他在花園荷塘邊見面,彼時她穿著打扮都很平常,只是臉有悲慼之色,見面了先規矩的先行了個禮,柔聲道:“蕭芙見過世子爺!”
“不用客氣,不知道蕭三小姐找我有何事?”
看著面前一身錦衣華服,樣貌雖然不算十分出衆,卻自有一種溫潤端莊清貴氣質的景韜,蕭芙心暗暗歡喜。面卻裝作緊張的樣子,連看都不敢看他。
只吞吞吐吐道:“我和孃親在府裡叨擾許久,不勝感激,眼下我身體已經痊癒,是該去京城陪伴我父王了,只是,只是,只是——”
蕭芙連說了三個只是,低頭緊咬著脣,猶豫的似乎不敢說出來。
景韜不懂眼前人在擔憂什麼,只好安慰道:“蕭三小姐但說無妨,你是父王的救命恩人,便是我們齊王府的恩人,你若有什麼心願,我們定然會鼎力幫你達成。”
“世子爺,您別誤會!”
擡頭看了看景韜誠懇的眼神,蕭芙眨了眨一雙水盈盈的美眸,深吸一口氣,似是鼓起莫大的勇氣道:“我知道齊王殿下如今已自立爲王,所以有些顧慮,想找您問一問,若我們母女此時回京,會不會被當成齊王府的細作抓起來?”
“這——”景韜頓時遲疑起來。
這種事情還真難說,畢竟她們是孤弱女子,鎮北王如今不得勢,蕭乾顯然並不在乎她們。
“世子爺,您千萬別誤會,我沒有怕被連累的意思,只是我父王年紀大了,又被軟禁多年,我身爲女兒的,可以不孝,卻不能連累他。”
蕭芙說著便掏出帕子,捂著嘴巴嗚嗚咽咽哭起來,小聲啜泣著道:“所以請世子爺別把我和娘送回京城,隨便找個地方讓我們自己生活去。等過個幾個月,沒人注意了,我們自己回京城好。”
她本來生的很美,這樣一哭,真是梨花帶雨般的惹人戀愛。
景韜雖然並不好女色,卻是吃過苦日子心地善良的人,看的霎時有些不忍心,當即反對:“那怎麼行?眼下兵荒馬亂的,你和肖側妃都是弱女子,怎麼可能放任你們在外面生活?”
“這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孃的意思,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還請世子爺成全!”蕭芙說著往後退了一步,像是要離遠些屈膝給景韜行禮,卻不料站倒了荷塘邊,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
“啊——”她立刻尖叫一聲,猛然揮舞手臂,景韜站的離她最近,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景韜腿腳不太好,雖然經過醫治,並不妨礙走路,可腳下真的沒什麼力氣,固定不住下盤。
蕭芙用力往後一掙,他控制不住撲倒向前,兩人相擁著一起倒進了荷塘。
等站在一邊的貼身侍衛慌忙跳進去將兩人拉來時,蕭芙的外衣不知道怎麼的被景韜扯開了,露出了水紅的抹胸和雪白的香肩。
“啊——”她頓時又是驚叫一聲,蹲在地抱著身子瑟瑟發抖。
景韜也有些傻眼,慌忙命侍衛脫了衣服給蕭芙披,讓丫鬟趕緊送她回房休息。
但蕭芙同他一起落水,被他抱過又被他看了身子,這事怎麼也不能隨便了了。
事涉未婚姑娘的清白,最好的法子,當然是娶了她,況且鎮北王府庶女的出身,給他做個側室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