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起先是一愣,隨後才顯現(xiàn)出來怒色:“你說什麼?”
“你們?nèi)羰沁B人話都聽不懂,我覺得就沒必要重複了。”莫邪淡淡地說。
“我們是豹爺?shù)娜耍潜獱斪屛襾頃阈∽拥摹!币驙?wèi)豹爺沒說自己可以動手,只是打樁,他只好強壓怒火。
在平時遇到這種囂張的愣頭青,他早就一個鐵拳過去,不打得對方掉一嘴牙不罷休。
可莫邪還是滿不在意,迷茫地看了看旁邊的經(jīng)理:“豹爺?”
“莫少,您在東海,還不知道豹爺啊?”經(jīng)理擦了擦汗,小心地瞄了一眼大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豹爺就是我們天南省影響力最大的三合商會掌門人,就連省府的大家族們,都得看他臉色呢。”
大劉點點頭,對經(jīng)理的解釋很滿意。
在天南省,或者說在華夏南方,沒有聽過三合商會的人,和不知道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人是一樣多的。
他以爲(wèi)莫邪聽了以後會覺得害怕。
“哦,就他啊。”
經(jīng)理聽了後抖了一下,趕緊退到了莫邪後面。
大劉的拳頭握緊:“你說什麼?”
跟在豹爺身邊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別人提到豹爺時,是如此地漫不經(jīng)心,絲毫不放在心上。
“少說廢話,你們到底來幹什麼的!”莫邪見莫小?看大劉的眼神充滿恐懼,巴不得他趕緊消失。
“孫建明是在豹爺手底下做事的,你知道了?”大劉指一指孫建明。
“嗯,他是說過。”莫邪也想起來這事。
“你動手打了他,還欠錢。豹爺說這樣不公道,你現(xiàn)在下跪,給道個歉,再還錢,我向豹爺美言幾句,你小子就沒事了!”大劉瞥了眼桌上的菜:“看你也是剛剛得了筆小錢,想必這些不是難事。”
孫建明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他,不由得雙手抱胸,往前又站了幾步,準(zhǔn)備接受莫邪的跪拜和道歉。
你再怎麼狂,也是免不了要低頭的!
莫邪看看大劉,又看看孫建明,居然笑了。
那不是苦笑,而是一種充滿自信的笑,絲毫不像是爲(wèi)了逞強裝出來的。
“你笑什麼?”大劉不高興了,他期待的是莫邪害怕和緊張的樣子,而不是他這般遊刃有餘,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讓他覺得很受挫。
莫邪覺得他們實在是好笑,一個個都覺得別人該怕他們,該向他們低頭,如果不,那就是在和他們作對。
難以理解的自尊。
“我說了不管你們是誰養(yǎng)的狗,想要和我談條件,就讓你們那個什麼豹爺來找我,而不是你們這些個癟三。”莫邪一字一頓,不緊不慢地說道。
剛剛的那句話,就像是點燃炸藥包的火星,大劉再也沒能忍住,一拍桌子,吼道:“你找死嗎?”
那張餐桌,居然被他這一下,當(dāng)場斷成了兩截!
這蠻力連莫邪都感覺有些可怕,更不用說一旁的經(jīng)理,退得更遠(yuǎn)了。
“嗚哇,哥哥,我怕。他好嚇人。”莫小?撲到莫邪的懷裡,哇哇大哭。
“小?乖,沒事的。哥哥在呢。”莫邪這下也顧不上眼前的大劉了,專心哄起小?來。
“哭也沒用!小子,你給臉不要臉,我也沒必要和你客氣了!”小?害怕的反應(yīng)讓大劉感到了一絲快感,他繼續(xù)得意地說道。
他覺得莫邪能坐在這裡,不過是因爲(wèi)得了筆橫財,論實力,論權(quán)勢,他都是在優(yōu)勢位置。
以爲(wèi)有錢就可以任選?你還太嫩!
“慢著!你們幹什麼!”天龍?zhí)旎尚值苈牭接许憚樱吡诉M(jìn)來,快步站到了莫邪後面。
“少爺,沒事吧。”天龍小心地問道。
“原來還有保鏢?哈哈哈,小子,你真是下了血本啊。”大劉獰笑道。
“你們是哪裡來的狂徒,敢對少爺不敬!”天虎指著大劉呵斥道:“趕緊滾開,別污了少爺?shù)难劬Γ ?
“你們算哪根蔥,敢教我做事?”大劉見這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囂張程度比起莫邪不相上下,更加怒不可遏。
“他把這桌子拍爛,嚇到小?了。”莫邪不高興地說。
天龍看了眼被大劉拍成兩半的桌子,冷笑道:“就這個啊?”
說完,他隨便拉來了一張椅子,一隻手抓在椅背上,再用力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