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茶居里,一個眼神如鷹般銳利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茶桌前,翻閱著手上的書籍,一邊拿起已經泡好的茶水喝了幾口。
“豹爺,這是今年新出的龍井,專門給您挑了剛剛冒尖兒的,怎麼樣?”旁邊的站著的地中海男帶著一絲諂媚地問道。
“唔,可以。多少錢???一會兒我讓人轉給你?!北唤凶霰獱數哪凶涌粗鴷?,淡淡地說道。
“豹爺能喜歡,是我的榮幸,您喜歡的話,我天天送!”地中海男臉上堆滿了笑。
“哼。行了,你和西街老五的事,我作保了,放心吧。”滿不在意地說道。
地中海男一聽,差點就跪了:“謝謝豹爺,謝謝豹爺……”
“豹爺,孫狗子說要見您?!币粋€身著唐裝的年輕人走進來,鞠躬稟報。
“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麼?”豹爺頭也不擡,似乎沒有什麼事比看書更重要。
“呃,他滿臉是傷,我說您正在用茶,可他哭著說是有要事見您?,F在正在門口跪著呢?!蹦贻p人皺了皺眉頭。
豹爺嘆一口氣,點點頭:“行了,讓他進來說話?!?
“是。”
隨後,被打成豬頭的孫建明便邁著一瘸一拐的步伐快步走了進來。
“爺!您要爲狗子我做主啊!”孫建明伏倒後就是一頓哭。
“我說平時聽別人告你狀挺多的,怎麼今天輪到你來哭訴了?”豹爺把玩著手中的茶具,漫不經心地問道。
“爺!是有一個混小子,我去收債。可他不僅不還錢,還,還動手打人?。 睂O建明連忙說道。
“哦?這倒新鮮?!北獱斨肋@個孫建明,靠著自己的威名去狐假虎威,再加上手底下那幾個混混和條大狗,不說多神氣,可也沒有碰釘子的時候。
“不僅如此,我說起您的時候,他還一臉的不屑呢!還說,要您去向他認錯!我一條爛命不要緊,可誰敢污了您的名聲,我可是要跟他拼命的!結果,您看看,他打得更厲害了……”孫建明編的有模有樣,還不停展示著自己身上的傷痕。
豹爺在聽完這一段,放下書,拿起了兩顆鐵核桃在手心中快速轉著。
一旁的保鏢都緊張了:這是豹爺生氣時的舉動。剛剛孫建明說的那些,很明顯已經刺激到他了。
“真有這事?”豹爺的語氣變了。
人在江湖,最重要的不過就是個面子,如果孫建明說的是真的,自己不做聲確實不合適。
“千真萬確!”
“他叫什麼名字?”
“莫邪!”
豹爺聽到後,居然笑了出來。
“豹爺,您,您笑什麼???”孫建明見自己好不容易搞出的氣氛,被豹爺一笑給破功,有些納悶。
“你們可知,春秋時有兩把寶劍,一雌一雄。雄的那把名爲干將,還有一把,也就是雌的那把,名爲莫邪。他一個男生,居然叫個女人名。有趣,有趣?!北獱斁従徴f道,一直帶著笑容。
孫建明屬於斗大的字不識一升的老粗,一下被豹爺這又是“雌”又是“雄”的給弄暈了。
“豹爺,我這傷……”孫建明想了想還是得逼一把,討個說法。
“行了行了?!北獱敳荒蜔┑財[擺手:“大劉!”
左邊一個皮膚呈古銅色,臉型四四方方的大漢站出來,鞠躬道:“爺,您吩咐?!?
“帶幾個弟兄,陪狗子去一趟,會會那小子。打個樁吧。”豹爺放下了鐵核桃,重新拿起書本翻閱起來。
孫建明開心了:這“打樁”的意思就是亮出招牌,讓對方明白明白這一帶誰做主的意思。豹爺這是要亮牙齒,秀肌肉??!
“是!”古銅色大漢點頭,衝孫建明喊了句:“起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