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不知道是吧,那你說。”莫邪搖了搖頭說道。
“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腦子裡永遠只想著他的那些事物,至於所謂的親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乎。”葉昕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下去。”莫邪說道。
“小的時候媽媽病了,每天躺在病牀上,只有傭人在身邊照顧她,可是他呢?每天輾轉於家族的企業之間,很少去看媽媽。每天嘴裡說著自己很忙,結果就是在花天酒地!”葉昕說道。
“有些時候男人應酬一下確實是正常……”莫邪說道。
“你說正常是吧?可是爲什麼到媽媽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過來看一眼?”葉昕眼睛紅紅的問道。
“當時你多大?”莫邪問道。
“五歲,很多事情我都記不清了,但是隻有這件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媽媽臨死的時候握著我的手哭了,說想要看爸爸一眼。周圍的人給他打電話,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接,直到媽媽走了以後一個小時,他才趕過來。居然還假惺惺的抹了兩滴眼淚,呵,誰信他呀!他要是真的傷心的話,就不會那麼晚過來了!”葉昕說道。
“原來是這樣……所以從那以後,你就一直恨著他?”莫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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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歸恨,但是我從小就是不記仇的性格,很快就不恨了。可是他在我跟哥哥最需要他的時候,每天不著家,把我們送到了幼兒園,然後就不管我們了。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接送,可是我們的世界裡面只有司機和保姆,好多人都笑話我們,說我們是沒有爸媽的野種!”葉昕說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真的太忙了?”莫邪問道。
“我記得我十歲生日那一年,我苦苦哀求他一個月,終於答應要抽出一天的時間帶我們出去玩,我跟哥哥爲了那一天準備了小半個月的時間親手爲他做了一樣禮物送給他,可是最後他沒來,只是打了個電話給我們說他在忙。你能理解當時我們的那種失落嗎?”葉昕問道。
“這麼說的話,其實你哥也是恨你爸的?那你們不就是一條戰線上面的?爲什麼要連你哥一起恨了呢?”莫邪問道。
“那是因爲在他十五歲之後就變了!變得跟我爹一樣,每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再也不跟我玩,只知道管我……”葉昕委屈的說道。
“畢竟他也是要被培養,接過家族的重擔的……”莫邪嘆一口氣說道。
“他就是背叛了我!本來每次我生氣難過的時候都是他在安慰我,可是到後來就連他也走了,去了我爹那邊,每天跟他說著一樣的話,做著一樣的事。”葉昕流著淚說道。
“可是至少他們讓你吃穿不愁,不用爲生活操心,不是嗎?”莫邪問道。
“誰稀罕!我更多時候希望自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那麼多錢,但是爸爸也沒那麼忙,不要失去媽媽,一家四口人能夠平平淡淡的過。”葉昕說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雖然聽你說好像是挺過分的,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沒有一個父母會不疼孩子,也沒有一個哥哥會不護著妹妹。”莫邪說道。
“其實我也有個妹妹,你們之間沒有見過。我小的時候是個孤兒,父母因爲一些原因離開了我,被一個爺爺撿回來撫養,有個妹妹叫做小月。爺爺生前很疼我們,雖然日子過得苦一點,但是總歸還是開心的。”
“那個時候也常有人說我是沒有父母的孩子,迴應他們的就是我的拳頭。雖然我沒有父母,但是我有一個疼愛我的爺爺,所以我並不覺得自卑,直到後來爺爺離開了我們。”
“家裡失去了唯一的經濟支柱,我跟妹妹的日子過得都很苦。我只能趁著所有能休息的時間,抓住一切機會去掙錢,不然的話,我們兩個都要餓死。”莫邪說道。
“原來大叔你居然還有這樣的過去……怪不得你的心裡比別人要成熟很多……”葉昕有些心疼的看著莫邪說道。
“沒什麼,其實都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前我真正的母親找到了我,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我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小時候因爲一些原因讓我流浪在外。”莫邪自嘲一笑說道。
“那她的心裡一定很愧疚,畢竟每一個母親都是愛孩子的,離開一定是迫不得已……”葉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