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苒說：“這個問題我知道忽悠不了你，我只是希望你暫時相信，你只要找不到證據，你就不能證明我不是她。”
牧洋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而且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我只能懷疑並沒有證據。影兒，你和菲兒最大的不同你知道是什麼嗎？”
許菲苒問：“是什麼？”
“味道。”
“你是說體香？這個我知道，所以我刻意準備了一款香水，它的香味和菲兒有點相近，淡淡的味道。”
牧洋搖搖頭說：“影兒，我說的味道固然有體香，但那不是最重要的。我所說的味道是一種感覺，它非常奇妙，我說不清道不明，看不見摸不著，但可以實實在在感受到。”
“這個怎麼說？”
牧洋回頭在許菲苒臉上吻了一下說：“就是這種味道。”
“我還是不大明白。”
牧洋說：“影兒，你犯了一個大錯誤。你身上的香味是任何香水掩蓋不了的，它非常吸引人，它比世界上任何香水都吸引人。還有一個你的習慣，你知道嗎你每一個習慣我都記在心裡，你說的語氣，眨眼睛的頻率，走路的姿勢，思考問題時候的手勢，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身上每一個細節都和菲兒不同。”
“就憑這些你就看出來我不是菲兒？”
“還有一點，你和菲兒的氣質不一樣，氣質這個東西挺奇怪的，和指紋一樣，每個人都不一樣。你們看上去似乎相近，細細一看你會發覺是不同的。而你身上的氣質，更是獨一無二，別人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來，因爲這是與生俱來的東西。”
許菲苒笑著說：“牧羊犬，你比以前聰明瞭，要是從前，你根本不會想這麼多。”
牧洋說：“我從前活的混沌，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追求什麼，什麼東西要珍惜，什麼東西要放棄。突然有一天，我恍然大悟，我不能再這麼糊塗下去，因爲我的糊塗，讓好多人痛不欲生，我自己也是傷痕累累。”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你這也算一葉悟道。”
“許總，你就別嘲笑我了
，我這談不上頓悟，最多算個浪子回頭。”
許菲苒說：“你呀的確要回頭了，不然要傷害多少人。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化身菲兒嗎？”
“爲什麼？”
許菲苒說：“因爲你一直忘不了她。你忘不了她，我就不可能真正走進你的內心世界。我們也不可能真正做到融爲一體。她是我們之間的隔閡，不面對她，她終究會一直存在。”
“你離開我然後以菲兒的身份出現就是想要我徹底看清楚我愛的人到底是誰？”
“嗯。我不希望你後悔。你現在見不到真正的菲兒，我只能親自導演了。”
牧洋問：“你爲什麼一定要我看到菲兒呢？”
許菲苒說：“因爲菲兒一直活在你的意念中，她不是真實的，如果你一直這樣想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她已經根深蒂固，你只有見到她本人，你才知道她是不是你最愛的女人。我離開你，就是這個目的，只有失去的東西纔會後悔，纔會珍惜。你現在看明白了嗎？”
牧洋點點頭說：“我一直以爲我把你當成她，其實在我的心裡，我不知不覺已經把她當成你，你從原來的影子幻化成真身，而她由原來的真身幻化成影子。”
許菲苒驚喜地說：“這麼說你喜歡的人是我不是她。”
“嗯。”
“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
許菲苒突然哭了，她的淚水一直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再落在牧洋的脖子上往下流。
“寶貝，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
牧洋有點著急，他想放下許菲苒查看究竟，可許菲苒不讓，她趴在背上不願意下來。
“我委屈。”許菲苒癟著嘴哭著說。
“寶貝對不起，是我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都怨你！你讓我做了這麼多年影子，你知道嗎當我知道自己只是菲兒一個影子的時候，我都要傷心死了。我和你十幾年的感情，難道還比不上菲兒一年嗎？牧羊犬，你爲什麼一直要把我當成她的替身？爲什麼我只能做她的影子？”
許菲苒在牧
洋背上嗷嗷大哭，她開始質問牧洋，因爲她心裡真的太苦了。
她深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一輩子唯一愛上的戀人，他是她的初戀，他心裡想的竟然是別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她的孿生妹妹，她是搶又不能搶，奪又奪不得，進不得，退步得，左左爲難。
她十幾年不離不棄，卻比不上一個記憶中的人，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委屈的嗎？
“影兒，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我不該忽略你的存在，我是混蛋，是畜生，是臭蟲，你罵我打我，我都沒有二話。牧羊犬認打認罰。”
“你就會撿好聽的說，我捨得打你罵你嗎？牧羊犬，你以後不許對我不好，你要寵著我，愛護我，不許惹我生氣，要聽我的話，還要照顧好我們的寶寶。”
“好好！啊？什麼孩子？”牧洋傻傻地問。
“真笨！咱們每次都沒有做安全措施，懷孕不是很正常的嘛。牧羊犬，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要做爸爸了。”
“什麼！”牧洋簡直不敢相信，許菲苒會懷他的孩子，她一個天仙一樣的人物，還會生孩子。
牧洋被幸福衝昏了頭腦，一個人有點狂躁，他的情緒被點燃後有點壓制不住，他揹著許菲苒來回蹦跳，就像一個小孩子收到一個變形金剛禮物一樣，興奮地手足無措。
他完全忘記了，她背上的女人是一個孕婦，他這麼毛毛躁躁的，是非常危險的。
許菲苒見牧洋這麼開心，她也非常幸福，如果不是懷孕，她纔不會這麼快原諒他並回來找他。
“老婆，孩子幾個月了？”
許菲苒說：“哪有幾個月，一個月還不到呢。”
“寶貝，你太棒了。我真是太開心了。”牧洋還沒有從興奮中緩和過來，他依然蹦蹦跳跳的。
許菲苒提醒他說：“老公，醫生說孕婦不可以這麼上躥下跳的，你消停一點。”
“哎呀，對，對，對。你看我，真是高興壞了，連這一茬都忘了。”牧洋趕緊把許菲苒從背上放下來，她現在就是一個瓷器，要輕拿輕放，牧洋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壞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