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怡以一個很奇怪的身份住進了賀家,與賀家的人一起吃飯一起喝茶,臉上竟然是沒有一點不自在的感覺,白日裡賀老頭會帶著秋叔去醫院陪著果果,一羣下人也知道家裡現在的情況很複雜,爲了不惹禍上身,做了各自的工作都會知趣的躲的遠遠的,因此家裡客廳裡就只有杜雁回和秦紫怡了。
杜雁回拿起一塊桂花糕小口的吃著,看著對面悠然品茶的秦紫怡,笑道,“孕婦喝茶不好的,還是喝水好了
?!?
“你不會是連這點茶葉也心疼了吧?這樣的小家子氣怎麼能當賀家的少夫人呢?”秦紫怡挑釁的看著杜雁回,“這人生真是有趣,兜兜轉轉的,咱們竟然又聚在了一起,而且都有了青陽的孩子。”
若是以前,杜雁回指定會心痛難耐,面對秦紫怡的蓄意挑釁也無力反駁,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今非昔比”,杜雁回笑語盈盈的看著秦紫怡,“這不是好事兒嘛,反正我喜歡孩子,多一個也不熱鬧。”
杜雁回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朝著秦紫怡的肚子上瞟了瞟,“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孩子,絕對不會讓他受委屈。”
“你……”秦紫怡氣的咬牙,“杜雁回,你休想惦記我的孩子,現在還是不要將這話說的太圓滿的好,萬一孩子省出來之後,這賀家的少夫人不是你,再想起今天的話,你豈不是會臊得慌?”
杜雁回將最後
一點桂花糕放進嘴巴里,抽出一片紙巾擦了擦手指頭,笑道,“我覺得你還是擔心自己比較,聽說你是美國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
秦紫怡不知道杜雁回突然這樣說是何道理,但還是挺直了腰桿,“當然,那樣的學府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哦”,杜雁回點了點頭,笑的很是意味深長,“是麼,這樣說的話,我真是想請教你一下,這孩子的長相是與父親相像的多一點還是與母親的相像的多一點呢?”“你什麼意思?”秦紫怡突然有些緊張的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警惕的看著杜雁回,“你這話到底的是什麼意思?”杜雁回看著秦紫怡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我就是跟你閒話家常,你何必這樣的緊張呢?我就是想知道如果jhon以後你娶了一箇中國女孩子,那他們的孩子眼睛會是什麼顏色的呢。”秦紫怡的身子猛然一僵,手指也在微微的顫抖,jhon的母親是美國人,所以他的眼睛是藍色的,秦紫怡放在小腹上的手突然變的灼熱,好像小腹裡不是一個胎兒還是一個火球一般。如果這個孩子也有一雙藍色的眸子,那她……秦紫怡一時間變的心慌意亂,心裡忍不住的後悔,開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jhon除了眼睛是藍色的,其餘的與一箇中國男人一樣,就算是漢語也說的很流暢,所以秦紫怡將他如
此鮮明的混血兒特徵給忽略掉了,這……
“紫怡,你怎麼了?”杜雁回卻好像是看不到秦紫怡的慌亂一般,依舊笑瞇瞇的看著她,“我看你好像是不大舒服呢?”“你故意的?”秦紫怡咬牙看著杜雁回,“現在的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吶!”“哦?是嗎?”杜雁回眼睛裡的笑意更深了,她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秦紫怡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jhon的,只是這樣反而不好辦了,不管怎麼樣,這孩子畢竟是她的侄兒。
事情好像有點麻煩呢。
秦紫怡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她一定不能慌一定還有別的法子解決這事情。
“你弟弟的孩子怎麼樣跟我沒有半分的關係,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照顧我肚子裡的孩子,我想青陽也一定會期待這個孩子的出聲”,秦紫怡的臉色雖然還有些難看,但是已經不復剛剛的慌亂,她篤定賀君成還需要自己的幫助,一定不會讓自己舉步維艱的。
想到這裡,秦紫怡的底氣又足了,挑著眉頭看著杜雁回冷笑道,“你整日的住在李珂那裡,你這肚子裡的孩子指不定的誰的呢,我想青陽就是一時被你**了頭腦纔會覺得這孩子是你的?!?
杜雁回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這個女人倒是聰明,三兩句話就將這話題轉移了自己的身上,而且還扯上了李
珂,如果自己不做辯解的話,那可就是默認了。
“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青陽的,他心裡很清楚”,杜雁回笑的很是風輕雲淡,且不說她與賀青陽的感情還剩下幾分,就算是爲了救果果的性命,她都不會拿孩子的事情開玩笑,“倒是你肚子裡的孩子,青陽還真是不敢確定?!?
客廳裡很安靜,卻是瀰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兩個女人針鋒相對各不相讓。
杜雁回嘴角的笑一直沒有散去,看的秦紫怡觸目驚心,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惡至極,現在說話竟然是這樣的厲害。
秦紫怡暗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心裡突然有些埋怨賀君成了,自從那日與自己深談一番之後,這個男人就好像是從不認識她了一般,就算是在賀家遇到,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賀君成爲什麼會喜歡上杜雁回這樣女人呢?秦紫怡擰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著對面滿臉含笑的女人,她真是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個女人的臉給撕碎,看一看她還怎麼去勾搭別的男人。
“不要總生氣,對孩子的成長不好”,杜雁回看著秦紫怡笑的淺淺,“媽咪的心情是會影響孩子的健康成長的。”
“你……”
秦紫怡愣了一下隨即冷眼看著杜雁回,這個女人到底是想做什麼,剛剛明明是諷刺了自己一番,現在竟然又過來說這些關心的話,她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似乎是看出了秦紫怡的心思,杜雁回收起臉上的
笑意,淡淡的說道,“我是擔心這孩子跟我有什麼親厚的關係,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