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第二輛車時,李天知也沒發現許凌如,終於還是問了出來:“許凌如呢?你們不是把她也抓了嗎?”
“是他們抓可不是我抓!”抓許凌如是北堂愛,他要的是能引出南宮珞莘的李天知。就算她不能,她肚子裡的孩子也絕對能。“放心我不會要你小命,前提是你乖乖聽話。不然你或者你肚子裡的孩子,少了一個或者兩個我就不敢保證了。”
“什麼意思?你不是在孟曉萱手底做事的嗎?”
“孟曉萱?哦,就是北堂愛嘛,那種女人還不配我給她做事!”張高輕蔑道,彷彿孟曉萱就跟螞蟻一樣微不可言。
李天知向來神經大條,但總是在關鍵時刻腦子能保持清醒。立刻明白了張高的話外話。“你不是孟嘵萱的人,並且還是爲了南宮珞莘才抓的我?”
張高扭頭看了眼李天知,拿起手邊不知拿來的布條塞進了李天知嘴裡。“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兩句話便能明白我意思了。看樣子最好還是讓你一句話都不要說的好。”
低下眼看著嘴裡的布條,縱使再不滿張高。李天知也只能發出些唔唔唔的聲音,被反綁著的手被勒得生疼。眼睜睜地看著張高拿起一塊黑布將自己眼睛也蒙上了。
“知道你已經記下了前面這段路,若你有本事透過這塊布將後面那段路記下,我覺得你能做我女人也不是錯的,哈哈哈哈!”
鬼才要做你女人!虧我還認爲你是對許凌如有意思呢!李天知詛咒著。若記不住路,等會被他們帶到哪裡去都不知道。自己沒錢沒貌的,想到南宮珞莘,她也不認爲他會爲了自己與這不知名的孩子來一場英雄救美。嘆了口氣,李天知認命地用臀部感覺路面情況,用耳朵聽周圍的聲音。也不知行不行,但不都說看不見後,別的感觀就特別強了麼,希望如此。
到達目的地時,夜已靜的可怕。明亮的燈光讓剛摘下黑布條的李天知感覺異常刺眼。瞇了會後只感覺有個人將自己嘴裡的布條取了出來,嘴上還說著對不起。
如此熟悉的聲音,李天知要覺得耳朵都要抖上兩下了。
“天知,對不起!”這次更清楚了。不僅聽得清楚,看得也清楚了!
“海軾!怎麼是你?”想不懂,想不明白。這世界到底怎麼了?幕後使者是海軾。“爲什麼?”
“你就在這裡安心住下來,你和孩子我都會保證他的安全的。”邊說著,繞到了李天知身後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鬆綁後的李天知揉了揉手上還殘留的紅痕繼續問著之前的問題。“海軾,爲什麼是你?你到底抓我做什麼?”
“天知!”按住李天知的雙肩,海軾冷靜地說著:“你不用管,在這裡好好住著就行,好嗎?張高,等會安排幾個人伺候著!不要讓她出這個門!”
不等李天知再次發問,房間裡只剩下她一人了。這下完全懵了的李天知已經沒辦法正常思考了,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難道前幾次的事情自己猜錯了,其實都是他做的?可是張高明明有提示過自己孟曉萱的手下啊?突然想起了張高說過一個名字,好像叫北堂愛,難道海軾與北堂愛有什麼關係?
門開後又進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捧著食物與衣服。
“你們是誰?”李天知問著。不是軟禁麼?真對自己這麼好,有得吃有得喝還有的穿有的睡?自己只要呆著不要動便好?
“別想逃出去,在這呆著至少你生命無憂。東西我送到了,吃不吃可跟我沒關係!”放下手中的衣服食物送給李天知這麼一句忠告便重新關上了大門。
看見面包,李天知還真感覺餓了。無奈地抓起啃了起來,也不知道明還玉怎麼樣了。昏迷著手掌也被子彈穿透了。李天知望月感慨自己的黴運,今年不是本命年卻還是如此倒黴。視線再往下一些,不知是不是四面環山,但至少這面是環山。看見這沒有保護欄的窗戶,本還琢磨著如果高度能接受就爬下去逃了。果然他們並沒有李天知相像中那麼笨,至少七層樓的高度李天知很懷疑自己是要接受還是不要接受。
“我覺得你其實可以考慮下的。”空中突然傳的聲音嚇得李天知手中的麪包直接掉了下去,聽不到任何聲響。隨後又是一陣狂笑,李天知明瞭,這是有人在監視自己呢。鎮定地看了看樓底,莫名的竟然不恐高,相反還有種豁達的感覺。“我也想試試呢!”說著便半個身子傾向了窗外。
笑聲嘎然而止。“如果你不在乎許凌如的命可以試試。”
凌如。
猛地回過了神,收回下傾的身子。李天知恍惚了,自己是在做什麼啊。本還是想嚇嚇他的,越看向樓下越有種跳下去的感覺,她李天知何時如此輕生了?但也可以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張高都知道。
“留著你的命,許凌如就不會有事。你好自爲知吧!”
好自爲知?深深地嘆了口氣,重新窩回沙發。反覆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左手撫上了右手的銀鐲子。從出生便一直戴著的鐲子,現在看來已經有些小了。但這是父母留給李天知唯一的東西了,雖然它根本不是信物什麼,怎麼琢磨也琢磨不出有關父母的任何信息。小時餓得沒飯吃也沒想過要把它賣了,雖然也賣不了幾個錢。恍惚著,回憶又將李天知帶回了在孤兒院的時光。
院裡的所有支出都是院長一個人承擔的,本來上面是有些補貼的,但到手上就沒多少了。但院長過世後,孤兒院便散了。土地也被徵收了,裡面所有的人都轉去了公立的孤兒院。那年李天知七歲,許凌如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