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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完結

尾聲(完結)

驅車趕往桐城的路上,顧城歌直接打電話給沈惜微,沈惜微直接去問了情況後告訴他:“臺裡暫時沒有本臺記者失蹤的消息傳回來,但是目前和前線記者失去聯繫,正在緊急聯絡。”

然後她笑著調侃他一句,“顧大律師,看到你也有慌神的一天真是難得。放心吧,你的未婚妻不會有事,一有消息我再聯絡你。”

顧城歌此刻哪裡還顧得上回應她的調侃,只沉著聲音問:“他們最後發回報道是在什麼方位?”

沈惜微在那邊問了一聲後答:“溶江鎮。”

顧城歌掛了電話,一徑往桐城溶江鎮開去。

由於地處溶江中下游,溶江鎮是受災最嚴重的村鎮之一,尚未入鎮,車輛已無法通行,顧城歌別無他法,只得棄車,最後搭上一家外地媒體的簡易船。

到達鳳尾村後,很快從在現場拍攝採訪的其它媒體記者口中得知,失蹤記者的並不是楓城電視臺,而是楓城一家報社。

顧城歌立刻回電話給北野清嫵,告知不是阿墨失蹤。然而即便如此,卻沒有在鳳尾村找到楓城電視臺記者組。

到黃昏的時候,沈惜微打來電話。

她說:“顧城歌,去桐城採訪的記者專車回臺裡了,但是沒有看見你的未婚妻,回來的同事說她在桐城還有要事,沒有一起上車。”

有要事?找顧城西?

“知不知道她具體去了什麼地方?”

“……”沈惜微說,“同事說不知道。”

顧城歌找了一夜沒有任何消息,第二天早上,他只能打電話到趙宅。

趙子墨回來的時候,尚未進門就聽見媽媽焦急的聲音:“青雲,城歌在桐城找不到墨墨,你趕緊打電話到桐城公安局,我馬上打電話要墨墨她舅舅派人去找。”

推門進去,趙子墨出聲:“媽,派人找我幹嗎?”

北野清嫵轉身看到她,鬆了一口氣,對著話筒說:“青雲,不用打了,墨墨回來了。”

掛了電話後,北野清嫵臉色很不好:“你的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趕緊打個電話給城歌告訴他你平安,桐城那麼大水,他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

趙子墨:“……”

立刻奔向座機撥號。

三個小時後,顧城歌趕回楓城,直接到趙家。

頭髮是溼的,衣服是溼的,全身都是溼的,一副凌亂而狼狽的樣子,胸口起伏得厲害。他進門看到坐在客廳裡平安無事的人,脣抿得緊緊的,目光沉沉。

趙子墨愧疚地上前抓住他的手,心虛地:“城歌你先去洗個熱水澡,我拿爸爸的衣服給你換。”

顧城歌盯著她不說話,目光深深。

趙子墨擡起可憐兮兮的臉:“我……”

顧城歌擡起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聲音沙啞:“幫我去拿衣服。”

趙子墨感覺,他撫在她臉上的手,在輕輕顫抖。

……

顧城歌很快收拾乾淨出來,趙子墨以爲,她這一回肯定要挨訓,但是他什麼也沒說,什麼都沒問,神色一如往常坐到沙發上,和媽媽隨意聊著天。

趙子墨心裡卻沒底。

極品這個人哪,最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裡,然後出其不意地跟你算總賬,晚飯過後,她決定主動承認錯誤,坦白交待。

站在陽臺上,她拉著他的袖子撒嬌:“城歌,我錯了,我不該明知道危險還獨自一人滯留在桐城。”

顧城歌:“嗯。”

反應就這樣?

趙子墨:“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手機被雨淋溼了嘛,我後來才知道。本來也是要和同事一起回來的,上車的時候看到有個人真的很像西西,就追過去看看……”

其實在那幾天採訪的時候,她就利用晚上的時間按照紀安晨提供的信息去找過顧城西,但是沒有找到。

顧城歌看了她一眼,說:“有沒有追到?”

“沒……”

“哦。”

就這樣?

顧城歌轉過身:“我回‘一生之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趙子墨委屈地搖頭:“不去……”

“那也好。”顧城歌一慣地淡定,“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

“接我去做什麼?”

顧城歌俯身,吻住她,沒有肆意地侵略奪取,也沒有狂野地攻佔城池,他只是用他溫熱的脣,用力壓住她的,長臂圈住她的腰和背,緊緊地把她按進懷裡,力道大得彷彿恨不能把她揉進骨血。

他整個身體都有一絲輕微的顫抖。

脣微微錯開時,她聽見他說:“明天去領結婚證。”

“呃……”

“如果你要考慮,我給你三個選擇。”

“???”

他抵著她的額,說:“第一,明天去領結婚證;第二,就算不同意,也要說同意,然後明天去領結婚證;第三,如果你需要考慮,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然後明天去領結婚證。”

趙子墨:“……”

這叫三個選擇嗎?

然後她聽見他壓抑的聲音。

他說:“阿墨,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唯獨結婚這一件。”

他說:“阿墨,我也會害怕。”

第二天天氣晴朗,盛夏早晨的陽光已帶著灼熱的溫度,徐徐拂過的風亦是暖熱的。

趙家樓前,顧城歌穿著簡單精緻的湖藍色襯衣,長身玉立於微風輕拂的法國梧桐下,頭髮和臉顯然都經過細緻的打理,幾年的社會歷練使得他愈發俊雅風華起來。

他眉目平靜問:“阿墨,你確定,我們要這樣去民政局?”

趙子墨穿一身白,白色上衣稀稀落落點綴了些淡雅的淺藍色小圓點,下襬和短袖口都是褶皺收縮的效果,純白色七分褲將她的雙腿和臀部包裹得曲線畢露,腳下是白色鑲碎鑽坡跟涼鞋。

她跨在一輛淺藍色自行車上,單腳抵地,一臉篤定:“當然要這樣去。”她望向車後座,“上來啊!我載你。”

顧城歌抽了抽眼角,建議:“我們還是開車去……”

“我這開的也是車!”趙子墨正兒八經,然後一副特自豪的樣子,“而且還是自行的。”

顧城歌:“……”

他默默地坐上車後座。

可是,她爲什麼一定要騎自行車去?

趙子墨踩上腳踏板:“出發!”

於是,在這個陽光飛濺的早晨,車水馬龍的街頭,很多人都看到一名容貌傾城傾城的極品美女用自行車載著氣質清雅風華的極品美男緩緩慢慢地爬行……

吭哧——

吭哧——

傾城女子氣喘吁吁賣力地踩著,清雅男子卻坐在後座氣定神閒,泰然自若,嘴角還噙著細細的微笑。

趙子墨被沿途的女性同胞羨慕死了:爲了這樣一位極品美男,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樂意啊!

而顧城歌卻被看見的男性同胞用眼神強烈地鄙視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極品美女而且還這麼坦然!然後又嫉妒死了:憑什麼他們就享不到這樣的福氣……

終於到達民政局門口。

趙子墨擰下剎車,只感覺口乾舌燥,喘氣不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累了?”顧城歌下來接過車推至旁邊的樹蔭下上鎖。

“累死我了。”趙子墨胸口起伏得厲害,“我原本想利用騎自行車的時間來悼念我短暫的未婚生涯,但是這一路太累就沒時間悼念了……”

顧城歌:“……”

這就是她一定要騎自行車來的原由?

“不過還是有收穫的。”趙子墨稍稍順了氣,端著一張因奔波而更顯白裡透紅的臉,“以後如果我們吵翻了,我只要一想到今天這一路的艱苦卓絕,就一定會捨不得和你離婚。”

顧城歌:“……”

他終於知道,對於即將成爲他妻子的這位,沒有最無語,只有更無語。

辦完手續從民政局出來,趙子墨把自行車往旁邊人手裡一推:“回去你騎。”

顧城歌默默地接過:“說實話,我沒騎過這‘自行的’車。”

有必要強調“自行的”這三個字麼!

趙子墨默默地黑線,然後問:“談戀愛有人教你麼?”

某人嘴角抽搐。

“對嘛,沒人教!”趙子墨鄭重其事,“你談戀愛都有本事無師自通,騎自行車當然也是可以的。”

顧城歌:“……”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他神情默默地,“將來如果我們吵翻了,我只要一想起娶你回去的這一路是如何艱苦卓絕,都會捨不得……”

他慢慢地咬牙切齒起來。

她現在能不把離婚這兩字掛在嘴邊麼!

趙子墨卻猖獗地笑著上了車後座:“極品老公,你真聰明!”

顧城歌:“……”

好吧,看在她這一聲“老公”的份上……

午飯是在酒店裡吃的,父母請來了顧城歌的外婆和養父顧柏年,商量著婚禮的事。

當年傅輕灼沉冤得雪後,顧城歌還是接納了顧柏年。

一來,他姓了顧;

二來,顧柏年早已悔不當初,他之所以任由傅輕灼被定罪,完全是因爲他在事發後收到傅輕灼和趙青雲狀似親密的照片,以爲她背叛他;

再三,顧城西至今沒有消息,顧柏年煢煢孑立,孤身一人……

與其讓那些沒法糾結出結果的事情影響自己的生活,不如選擇放下。

雙方家人在商量婚禮事誼,趙子墨就忙著給朋友報喜,重要的是……

她命令:“蕭楚衍你要把你未來老婆的那份也給包上!”

她威脅:“小肥,到時候你不給我包個厚厚的,後果自負!”

她引誘:“姜姜,你沒錢沒關係啦,我借你……你要借十萬以上啊,那也沒關係,我家極品老公有!不算利息也行,反正你把紅包包好了包厚了就成……”

接了電話後,蕭楚衍倒是沒什麼反應,姜姜和施小肥不愧是同吃同住四年的好朋友,通話結束後都默契地對著手機吼:

“臭墨,你還能再無恥一點麼!”

然後施小肥打通了姜姜的電話。

施小肥說:“姜姜我有怨氣……”

姜姜說:“小肥咱有怨報怨……”

在趙家吃過晚飯之後,稍坐片刻,顧城歌起身告辭:“爸,媽,我和阿墨先回去了。”

趙青雲看了他一眼,點頭。

北野清嫵盯著電視屏幕頭也不擡:“啊,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被隨手拉起的趙子墨傻乎乎地跌回沙發:“我晚上吃得太飽,不想動啊,今天不去你那邊了好不好?”

“不好。”顧城歌毫無猶豫回答,然後偏頭靠到她耳邊,“你不過去怎麼行,從今天上午十點三十八分開始,你已經是我的妻,哪有夫妻結婚第一天就不在一起的道理。”

“……”

說的也是。

“可我真走不動了,”趙子墨揚眉嬌笑,“你抱我下樓?”

……

北野清嫵掀起眼皮瞅一眼被凌空抱出門的女兒,說:“咱們阿墨還是有福氣的。”

回到“一生之水”,纔來得及喝一口水,趙子墨就接到施小肥的電話,那邊狀似隨意地問:“阿墨你在哪呢?”

趙子墨如實回答,那邊飛快地掛了電話,她莫名其妙:“這個沒頭沒腦的小肥!”

“阿墨,過來。”顧城歌坐在沙發上叫她。

“什麼?”

他拉她在旁邊坐下,從拿在手裡的錢包抽出卡,一張一張介紹:“這一張是家用,這張你的零用,這張家庭存款儲備基金,這張是孩子學習成長基金……”

趙子墨睜大眼,再睜大眼:“極品你想得好長遠,每一張裡面都有很多錢了嗎?”

“不多。”顧城歌說,“這些卡是我們去年訂婚的時候才辦理的。”

訂婚時購房花去他以前的一大半存款,本來顧柏年、外婆以及阿墨的爸媽都要給他們購買婚房,但是他一概拒絕了,他對他們說,“我負擔得起阿墨所有的幸福。”

就這樣他們都未勉強,而這一年來,雖然cc軟件和事務所帶給他的收入不算菲薄,但不久之後又要準備婚禮,所以分配到這些卡里的錢,真的非常不多。

趙子墨忽然笑瞇瞇地親吻這些卡:“極品老公,你這是在移交財政大權麼?”

“嗯,你是財務總監。”

趙子墨得意洋洋。

但是……

顧城歌又說:“我是家庭總裁。”

趙子墨默了:“……”

內心天人交戰:她是要接受這財務總監的任命呢,還是推翻政權自己當家庭總裁呢……

顧城歌繼續說:“這些交給你保管,密碼都是我的生日倒過來……”

趙子墨忍不住插嘴:“爲什麼用的是你的生日?”

言情裡有寫,男主爲了表達對女主的愛,設密碼之類的都會選擇和女主有關的數字,爲什麼她的極品老公不是?

“嗯。”顧城歌一臉坦然,“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的生日。一舉兩得。”

趙子墨:“……”

看吧,顧城歌就是這樣一個人,總是出奇不意地跟你算陳年舊賬,她不就是去年的時候不小心忘記他的生日嘛,可她真不是故意的,明明他生日前一天還記得,並且選好了禮物,結果電視臺一通電話……她忙到深夜才收工,回來找到他時已經過了十二點。

好吧,是她不對,她應該至少打一通電話給他的。

趙子墨心虛地別開視線,然後就瞅到他的錢包,立刻趁機轉移話題,“讓我檢查檢查你有沒有存私房卡。”她奪過他的錢包。

裡面只有二十來張紅色鈔票和一些零錢,其他什麼卡也沒有,包壁上夾著他們訂婚時的合照。

顧城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夾在指尖:“有。私房卡在這裡。”

“你還真有啊?”

“這張是爲婚禮準備的。”顧城歌慢慢一笑,“我保管就好。”

“也是在訂婚時辦理的?”

“不是。”顧城歌搖頭,“更早。”

他聲音暗啞:“阿墨,這一天,我等了很久,想了很久,盼了很久,計劃了很久。”

不知怎麼的,趙子墨忽然就覺得眼眶有點熱,她掩飾地低下頭,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皮夾上他們的合照。

合照上的兩個人笑得異常幸福。

顧城歌的笑向來很矜持收斂,但這一張他笑得很開,一雙眼流光溢彩,熠熠生輝,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幸福模樣。

趙子墨忽然就微笑了,覺得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溫情起來。

“阿墨。”他低聲喚她。

“嗯?”

“時間不早,你是不是該去洗澡了。”

……

趙子墨關了淋浴控制按鈕後,就隱約覺得客廳裡有人在說話,她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兩個女的在顧城歌有禮的接待中坐到沙發上,笑得生機盎然。

她擦著頭髮過去:“姜姜,小肥,你們兩這麼晚了跑過來幹什麼?”

“嘿嘿,阿墨你洗好澡啦。”施小肥賊兮兮的看她一眼,然後轉向男主人,“聽阿墨說你們今天領了結婚證,也定了婚禮舉行的日期,我和姜姜逛街回來剛好路過這裡,就忍不住上來當面恭喜一聲。恭喜啦,極品表哥!”

顧城歌頷首:“謝謝。”他站起來,“阿墨,你招呼客人。”

望著走向臥房的身影,施小肥和姜姜對視一眼,姜姜立刻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美的小包裝袋,一本正經地:“阿墨,這是我和小肥送給你的領證禮物。”

趙子墨奇異地睜大了眼。

領證也送禮物?她的好朋友太有愛了!

伸手接過,趙子墨打開,然後,臉綠了,紅了……

勾出一條幾乎沒有布料的紅色丁字褲和小可愛,趙子墨吞了吞口水:“這能穿麼這?”

“當然能!”施小肥一臉鄭重其事,“這可是我和姜姜跑了好多個地方纔找到的!今天這麼重要的夜晚,別告訴我你身上穿的還是棉質的,有流氓兔的!”

趙子墨:“棉質的怎麼啦,棉質的舒服!”至於上面印了流氓兔,那純屬個人愛好。

然後她纔回味過施小肥的話來:“重要的夜晚?”

“是啊,洞房花燭夜。”施小肥賊賊地笑,“你不會不知道吧!”

趙子墨:“……”

她當然,不至於沒想過,並且,會緊張,但是回來後他根本沒什麼表現嘛,一直都在跟她移交經濟管理權……

施小肥繼續激她:“我就說我能賭贏嘛,都領證了你哪有不被馬上吃掉的道理!阿墨,你想讓我輸,我也輸不了了。嘿嘿。”

趙子墨呼吸,深呼吸:“施小肥,今天我一定讓你輸!”

姜姜淡定地用眼神瞟向臥室:“你極品老公應該在洗澡了。”

“阿墨,如果你被吃幹抹淨,婚禮那天呢,我和姜姜,就都不包紅包了;如果今天你沒有被吃掉呢,”施小肥忽然豪氣沖天:“婚禮的時候我給你包十萬紅包!”

趙子墨握拳,站起,拖起姜姜。

被拽起的姜姜驚呼:“阿墨你幹什麼?”

趙子墨一本正經:“姜姜,今晚我到你那睡,等小肥給我十萬紅包,我分你一半。”

施小肥黑線萬丈。

姜姜滿眼金幣。

顧城歌從房間裡出來,頭髮是溼的,明顯已經洗浴整理過,眼冒金幣的姜姜看到他立刻揚聲:“顧表師兄,阿墨說今晚要到我那睡,你肯是不肯?”

施小肥掐她的小蠻腰,咬牙切齒:“臭姜你敢背叛我!”

顧城歌過來攬住心虛得一雙眼開始亂瞟的妻子,一本正經地回答:“這當然不行。”

施小肥樂了:“是啊是啊,當然不行了,極品表哥,那我們先走了啊。”她拖著姜姜便走,溜出門之前還回頭惡劣地朝趙子墨眨眼,用口型說,“阿墨,你要輸了哦。”

姜姜忽然返回,跑到顧城歌面前:“顧表師兄,我和小肥今晚算是來鬧洞房的,鬧玩了你總得打發一下吧。”

顧城歌神色平靜:“你等一下。”

他轉身回臥室。

趙子墨接收到施小肥的脣語,陰著眼飛了兩把“我不會輸”的刀過去後,跟著進了臥室。

臥室裡,顧城歌正封好兩個紅包,見妻子鬱悶著一張臉,問:“怎麼了?”

趙子墨斜乜他一眼,默默地,有氣無力地:“封了多少?”

顧城歌豎起一根食指。

趙子墨往牀上一躺,自言自語:“兩百塊飛了,十萬紅包也要飛了……”

“傻墨。”顧城歌好笑地俯下身,在她脣角輕輕一觸:“已經晚了,我送一下她們,等我回來。”

……

等他出了房間後,趙子墨立刻從牀上彈起,迅速把門反鎖,倒回牀上後,她樂了。

反正都已經等了那麼久,就讓他再等一個晚上唄,門反鎖了他進不來,她贏定了!

她就不相信,都成已婚婦女了她還是隻有被欺負的份!她一定要看看婚禮那天施小肥如何給她封十萬紅包。

當然,真要施小肥封十萬禮金也是不現實的,她也沒這麼黑心,她就是想看看小肥到時候如何兌現這豪言壯語,嘿嘿嘿!

她美滋滋地想著想著,睡意很快來襲。

是被頸脖鎖骨等處傳來被吮吸舔拭的溼意感受以及重壓感鬧醒的,下意識地伸手去拂,卻抱到一個球狀物體,迷迷糊糊半睜了眼,顧城歌正一路從鎖骨往下吻去……

全身傳來顫慄地快意,她情不自禁嚶吟出聲,同時不由自主扭動了身子。他停止了動作,聲音暗啞又帶了一絲笑意:“終於醒了?”

她睏乏地眨了眨眼,腦子還不很清醒。

他微微地笑著,單手撐在一側支起身子,雙眸在牀頭射下來的暖色燈光裡灼灼發亮,他說:“這樣穿著睡覺你不難受?”

收腰束胸都很□的襯衣,貼身的七分褲……雖然之前沒有搬過來住,但也是在這裡留過夜的,睡衣什麼的都有準備,這回睡之前忘記換。

趙子墨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

然後她徹底清醒了。

襯衣不知何時已被解開全部鈕釦,胸前風景若隱若現,肩膀已□在空氣裡……

怎、怎麼就衣衫不整了呀!而、而且,她攏了攏衣服,“你怎麼能進來的?”她明明已經把門反鎖了!

他撫著她的臉,在她分神之際,一路往下不動聲色拉開她攏起的襯衣,大手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流連,他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你忘了,客房和書房相連,書房和這間主臥相連,你只反鎖一張門而已。”

趙子墨:“……”

她默了一下,才後知後覺身上已凌亂一遍,張口還來不及說話,他已壓下來,火熱的脣猛烈地攫住她的。終於能夠拋開所有禁令和顧忌,他吻得狂野而肆意,彷彿要把積蓄已久的熱情和慾望釋放出來,沒有任何剋制。

趙子墨被吻得呼吸不暢,雙手不由自主抵到他胸口推拒起來,卻得到更懲罰性的深吻……

終於,他放過她的脣,她卻並沒有輕鬆下來,因爲他轉而開始攻佔其它陣地,耳垂、頸脖、鎖骨,再一路往下,吸吮,啃噬,掠奪。

待他即將褪下她的衣服,她低喘著開口:“等、等一下……”

他忍耐著停下來。

她視線迷濛地看著他,他的衣衫已經凌亂,如大衛般精美的淺麥色胸肌暴露在空氣裡,雙眸因爲隱忍已經泛著腥紅,彷彿火焰在燃燒,瀕臨引爆的邊緣。

罪惡感瞬間涌上心頭。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苦痛地忍耐著取笑她:“還在惦記著那十萬紅包的事呢。”他低頭,重新攻佔領地,囫圇著低語,“傻墨,你怎麼能因小失大,本末倒置?”

他撕碎她的衣服,褪下各自身上所有礙事的物件。

他在她耳邊啞聲低語:“阿墨,你不能讓我再等下去了。”

飄飛,墜落,起升,跌宕,難耐的疼痛與難耐的快感,這是趙子墨在燃燒中最深刻的感受。

趙子墨是被一陣無休止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摸索著按了接聽鍵。

姜姜在電話那邊吼:“趙子墨你家極品老公是典型的不鏽鋼公雞!”

詆譭她的極品老公?

趙子墨清醒了一點,問:“他怎麼你了?”

姜姜委屈得跟什麼似的:“你知道昨天晚上他用多少錢打發我跟小肥嗎?”

“不是一百嘛。”

姜姜吼:“一百你個頭,他給我們一人封了……”

多少?

“一毛。”

姜姜啪地掛了電話。

趙子墨動了動嘴角,再動了動,終於忍不住笑得渾身顫動起來。而這一動才感覺身子被人從後面緊緊地摟住,長臂橫過腰,大掌在腹部的位置輕輕地摩挲著。

想起昨夜的繾綣和溫柔,臉頰瞬間爬滿微紅,她不敢回頭看他的臉,身體有些微不自在地微微挪動著,摩挲著。

殊不知……

“阿墨。”已經醒過甚久並拼命忍著不打擾妻子睡眠的某人暗啞的聲音染滿了□的味道,撫在她身上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趙子墨有一絲退卻。

昨晚真的很累呢,現在腰啊大腿啊全部都酸酸的,稍微動一動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電話鈴聲救了她。

“我、我先接個電話。”

才一接通,就是施小肥驚天動地的哀嚎:“趙子墨,你家極品老公太腹黑了!”

呃……

趙子墨覷一眼雙手正賣力地在胸前肆虐的某人,忍著自然而激烈的身體反應,儘量剋制著聲音不變形:“他、他也怎麼你了?”

爲什麼她的極品老公才上任一天就遭到自己兩位好友的投訴?

施小肥狀似嗚嗚嗚:“昨天晚上他送我和姜姜回家,半路上他說爲了感謝我們這些年對你的關照,請我們吃夜宵,吃了一個多小時,他先送姜姜,然後再送我,在我租住地的樓下,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話嗎?”

趙子墨已被身後的人撫弄得軟成一灘水,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施小肥自顧自地繼續:“他說,今天馬上就要過去了。然後停頓了兩秒,又說,現在是零點零一秒,婚禮時記得準備十萬紅包!”

趙子墨:“……”

施小肥悲憤極了:“你老公怎麼能這麼黑!他怎麼能這麼黑!怎麼說我也是他的表妹,他怎麼能這麼黑!他怎麼能這麼黑……”

在施小肥像迴音一樣的控訴裡,趙子墨完滿地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扔到一邊,她主動吻住身上已蓄勢待發的人,幸福洋溢地說:“極品老公,我愛死你了!”

她再也不怕被欺負了,反正有人會幫她欺負回來!

……

再度平靜下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盛夏的陽光穿透像湖水一樣藍的窗簾投射進來,他抱著她清洗過後再度躺回牀上,她窩在他懷裡,疲乏地眨著眼,有昏昏欲睡的念頭。

此項運動真的很消耗體力啊!

“墨。”他亦半闔著眼,低而軟地喚她。

“嗯……”

“我有一個很無恥的念頭。”

“什麼?”

“想分分秒秒都住在你那裡面。”

“……哪裡面?”

“那裡面。”

“哪個裡面?”

“就那個裡面……”

“……”

顧城歌覺得,他缺失的人生是從與阿墨相戀開始漸漸走向圓滿,這是他在最初見到她時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第一次看見她,或者說第一次知道她這個人,並不是大一那年冬天的平安夜,而是在高一的時候。

那時候他經常住在外婆那邊,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傅輕灼並不是他的生母,那時候他信誓旦旦要當一名律師,那時候顧城西很粘他這個哥哥。

有一次城西來外婆家,塞給他一張比撲克牌略小的照片,照片上是她自己和一位很清嫵明媚的小姑娘,兩人肩並肩站著,不約而同露著天真爛漫的笑容,而那小姑娘笑得尤其明媚燦爛,眼裡盛滿了陽光,彷彿她只一笑就能將陰雲密佈的天變成萬里晴空。

但那時候城西並未對照片上的小姑娘說過片言隻語,只在塞給他照片後說:“哥,你不是在外婆家就是在媽媽的臨時公寓,我們居然可以有三四個月見不到一次面,哪,給你這張有我的照片,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那時候他和顧柏年關係不善,和顧城西倒像一對兄妹,雖然她塞照片時他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她走之後,他還是把照片放進錢包裡,一直都放著。

後來拿錢包的時候,他也真的會偶爾瞥上一眼照片上的人,因爲城西旁邊的小姑娘實在太過耀眼明媚,時間一長,她那張眼裡盛滿陽光的明媚笑臉,就潛移默化進了他腦海。

因爲這樣,大一那年的平安夜,煙火廣場的大理石雕塑下,她刁蠻地指責他喝過的啤酒罐越了界線,雖然她出落得更加清嫵美麗,但只一眼,他就認出她是城西給他的照片裡的那個小姑娘。

他沒有和她計較,而且那一晚他的心情實在很差。

他之所以會在那裡喝啤酒,是因爲那天外婆告訴了他一切真相,包括傅輕灼不是他的生母,以及生母槍擊傅輕灼的兒子再被傅輕灼擊斃的事實。

甚至,他的身世。

外婆告訴他,他的生母蕭簫年輕時染上毒癮,誤入歧途後做了當時領導楓城毒網的毒梟的情人,後來在蕭家的強制下,戒毒成功並嫁給外婆的兒子傅輕川,但是婚後不久,蕭簫不但重新回到毒梟身邊,還蠱惑傅輕川染上毒癮並參與販毒……因爲這樣,傅輕灼纔會棄畫從警,纔會在從警後選擇參與緝毒行動。

而他的生父應該是那個她不知道姓名的毒梟,毒梟在當年也曾想改邪歸正,但在即將徹底退出前,被緝毒警察抓獲歸案並槍決……

講完之後,一向待他甚好的外婆冷冷地說:“輕灼當年之所以收養你,不是抱歉,不是愧疚,而是報復!你的母親蕭簫害得我們傅家家破人亡,也害死了她的孩子,她要日復一日地折磨你!你現在已經成年,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你以後也不必再來我這裡!”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他的世界從來都是殘缺。但是後來冷靜地想一想,覺得傅輕灼最初決定收養他是真的想報復,後來應該是放棄了,畢竟在他的記憶裡,傅輕灼對他一直很好。

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執著於它的初衷是什麼,過程和結果纔是最重要,而且,他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比在顧家要多得多,幾乎可以說是外婆一手帶大的,於是他堅持仍叫她外婆,仍然會去她住的養老院,即使外婆對他和從前判若兩人。

在他的堅持下,外婆終於對他稍微回暖,但仍保持著淡漠疏離。如果不是阿墨的出現,也許外婆對他就會一直那樣了。

從那時候開始,他殘缺的人生,慢慢地向圓滿邁進,直至現在,結了婚,終於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他愛的人,剛好也愛著他,這一切的一切,他很滿足。

過去的所有殘缺的一切,就讓它們成爲雲煙,他只要現在和未來。

“極品老公,我下班回來了!”歡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顧城歌保持懶懶的姿態斜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望向步伐輕盈進來的妻子,眼底是濃濃滿滿的柔情。

趙子墨扔下手提包撲進他懷裡:“今天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要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

趙子墨佯裝皺眉:“你確定要先聽壞消息?”

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顧城歌還是說:“確定。”

“好吧,壞消息就是——”趙子墨深吸一口氣,“今天電視臺全體員工去醫院體檢我被檢查出子宮裡面長了個小東西!”

顧城歌倏地坐起來,伏在他懷裡的人促不及防,幾欲往後栽倒,他立刻伸手撈住,沉著嗓子問:“是什麼東西?給報告我看!”

趙子墨眨吧一下眼,“體檢報告歸檔了,沒拿回來。不過醫生說,我以後不能太勞累,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不能用電腦和手機,要注意身體營養,注意……”

“到底是什麼!很嚴重?”顧城歌打斷她,聲音沉沉。

趙子墨苦著臉:“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嚴重,這樣吧,我明天把體檢報告拿回來,你自己看。”

顧城歌開始皺眉,因爲眼前這一向不善掩藏情緒的人,此刻眼角和嘴角都不由自主泄露出一絲很顯詭異的笑意。

趙子墨已經開始轉移話題:“壞消息聽過了,好消息要不要聽一下?”

顧城歌謹慎地看她一眼:“你講。”

趙子墨笑逐顏開:“好消息就是,我不再當記者每天東奔西跑了,從下星期一開始,我就是七點半楓城新聞聯播的節目主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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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顧城歌眼睛亮了亮。

“當然。”趙子墨神氣活現,“不過有一個月的實習期,通過了纔是正式主持人。”

“這樣很好。”顧城歌微笑,只是,“爲什麼突然決定不再當記者?”

“因爲你呀!”

“???”

趙子墨眼睛骨碌一轉,然後肅了神色,一直坐在他腿上,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心臟的位置。

她說:“城歌,我知道桐城大水那次事件之後,你很擔心我今後在採訪報道的過程中仍然可能發生不測,我不想讓你再提心吊膽。”

顧城歌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摟緊了她,低頭親吻在她發間。

片刻之後,他才沙啞著嗓子說:“你其實可以選擇綜藝類節目主持……”輕鬆活潑一些,也符合她的個性一些。

她其實在畢業之前是上過一次綜藝節目做主持的,但是由於他非常不樂意他的寶貝被別人當作夢中情人什麼的,她就沒再上了。而頻道總監製非常看好她超強現場發揮的主持能力,爲她保留了“想上就上”的權力。

“那可不行!”趙子墨立即否決,她不能再穿高跟鞋了啊!她抿嘴掩住即將浮出的笑意,正了神色篤定地說,“我比較喜歡當新聞聯播的節目主持人。”

她直起身子與他對視,目光誠摯,“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坐上中央新聞聯播節目主持人的位置,雖然這很遙遠,但它是我的夢。”

然後她忽然就笑了:“如果西西、姜姜和小肥知道了,一定又要說我浪費了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播報新聞啊,要嚴肅,要不茍言笑……”

“沒有關係。”

顧城歌輕輕地打斷她。

趙子墨:“?”

“因爲……”顧城歌附到她耳邊細語。

趙子墨聽完就微笑了。

他說:“阿墨,。”

她已經學會讀懂他的話中話。

你笑不笑都傾“城”。

第二天,趙子墨到電視臺纔在辦公椅坐下,就接到顧城歌的電話,那邊聲音沉沉:“趙子墨,解釋一下,昨天你說的‘子宮裡長了個小東西’,那個小東西究竟是什麼!”

最後一句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嘿……那個啊,”趙子墨在這邊縮了縮脖子,“它其實不是東西……”

“趙子墨!”

顧城歌站在梳妝檯邊,捏著一張醫院檢驗報告,目光沉沉看了數秒後,深邃無波的眸慢慢覆滿柔軟,脣角亦不由自主翹起喜不自禁的弧。

“爲什麼要罵我們的寶寶不是東西?”

“……”

作者有話要說:結局就是這樣子了哈,至於婚後番外什麼的,可能有,可能就沒有了。

謝謝一路看到最後的這些朋友。愛你們。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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