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無論是你還是媽,以後請不要再找輕漾了,因爲,自始至終,放不開的那個都是我。說完,許南城決絕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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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的時候許母看到他頭上的傷,心疼地想要替他包紮傷口。樓上傳來許父怒極的聲音:“不要管他,從今以後他要死要活都和我們無關!”
許母之前一直坐在樓下,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聽到許父這樣說,心裡著急,“你怎麼把你爸氣成這個樣子?趕緊認錯啊!”
許南城拂開母親的手,“媽,我沒什麼錯好認的,我會和裴心瑩取消婚約。”
那樣堅定的聲音,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許母氣極,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卻又無可奈何。
被許南城強硬地放了一天假,輕漾抱著筆記本坐在沙發上,構思著老闆安排下來的策劃案。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輕漾詫異之餘,急忙跑過去開門。
意料之外,門口站著的是去而復返許南城,他的樣子有些狼狽,額頭上的傷十分扎眼。
“怎麼弄成這樣?”輕漾心疼地問道。
籃許南城搖了搖頭,示意她自己沒事,走進屋子坐到沙發上,他靠在上面,閉了眼。
很累,累到什麼話都不想多說,兩個手機全部關了機,用不了多久,外面的人就會炸開了鍋吧,他不想去解釋什麼,索性躲個清靜。
輕漾將門管好,遲疑了一下,走到許南城身邊坐下,問道:“哥,怎麼了?”話剛問完,腰已經被人攬了住,然後,整個人都被塞到了懷裡。
許南城抱緊輕漾,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他心裡想的雖多,語氣卻並沒有太大變化:“沒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場賭博,他可以捨棄所有,只賭懷中的這個人。
孤注一擲,不留任何退路,天堂還是地獄,不過是一念之差。
匠輕漾窩在許南城的懷裡,因爲感覺到今日的許南城有些不太一樣,所以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可是時間久了,腰就有些疼了,她嘗試著想要調整一下姿式,哪知剛稍稍一動,許南城就將她摟的更緊了些。
“哥,我腰疼……”輕漾輕聲抱怨道。
許南城先是沒有反應,就在輕漾想再說一遍的時候,他忽然抱起她,給她換了個姿式。結果就是,輕漾的腰不疼了,但是渾身上下完全緊張起來了,因爲……她坐到了許南城的腿上,而且趴在了他的胸前。
屋裡很安靜,輕漾能很清楚地聽到許南城有力的心跳聲,在他的懷裡趴了一會兒,漸漸的,輕漾又放鬆了下來,她將頭枕在他的肩上,緩緩地閉了眼。
其實,這個姿勢真的很好,因爲最愛的人就在你的懷裡,你抱著他,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手機不識相地響了起來,抱著她的許南城卻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輕漾無奈地伸手去夠沙發上的手機,試了一下,又試了一下,總是差那麼一點,輕漾有些惱火,也顧不得自己是在別人的懷裡,直接往那邊撲了過去。
有了前因就會有後果,當許南城跟著她一起倒過去的並且壓在了她的身上的時候,她在心裡默默地感嘆了一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手機還在堅持不懈地響著,輕漾拿起,偏頭,正想要去看屏幕上的字,壓在她身上的人卻先行一步奪過,毫不客氣地直接把電池卸了,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你幹嗎?”
許南城翻了個身,躺到輕漾旁邊,然後把她摟緊在懷裡,也不解釋,只是閉著眼歇著。
輕漾生氣,本是不肯再呆在他懷裡的,可是沙發能有多寬?後面就是茶幾,她再不識相也得顧惜著點自己的生命,於是只好壓住火氣,無可奈何地又問了一遍:“你幹嗎?”
許南城依然不理她,她對他僅剩的一點耐心用光,推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道:“喂,你說你到底想什麼啊,莫名奇妙地跑到我家裡來,然後一言不發地呆在這兒,我接個電話怎麼了,你憑什麼把我手機電池給卸了啊?喂,你說句話啊!”
她還真是活力無限,吵得太過厲害,許南城直接以吻封了她的脣,在她的口中攻城掠地。開始的時候,輕漾還試圖反抗,可是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鎮壓,幾輪下來,輕漾已經面色泛紅,癱軟在了他的懷裡。
她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喝醉了酒的貓,哪裡還有剛纔兇巴巴的樣子?許南城輕笑,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這一招對付她格外好使?
鼻尖對著鼻尖,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紊亂,就在此時,破壞氣氛的電話準時響起。
許南城關了手機,卸了輕漾的手機電池,卻忘記了她家裡還有一個叫做座機的東西。
輕漾掙扎著就要往起爬,許南城攔住她,自己走到了電話旁,從來電顯示上看出是廖迎初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接了。
“喂,輕漾嗎?南城是不是在你這裡?”廖迎初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我在。”
“南城?你果真在蘇輕漾那裡!你知道嗎?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爲什麼把手機關了?還有,網上說的是真的嗎?”廖迎初心急,連問了兩個問題,相比於廖迎初的激動,許南城的反應顯得就比較冷淡。
“還有幾個小時你們大概就可以看到今天的晚報了吧,上面會有更詳細的敘述的,關手機自然是爲了躲你們的電話,迎初,這兩天公司就拜託你了。”
廖迎初本來還想問些更詳細的,可是聽到許南城平淡的語調,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麼。
算了,許南城既然已經決定了,多說也沒有用處了吧。
於是微笑應道:“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南城,等了這麼長時間,終還是想要一個了結吧,所以不顧一切,所以不留退路,那麼,南城,希望你成功。
親們別急,求婚和私奔都會有的,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