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花蝶衣被她一記重腳踢在地上,撞到了對面的牆上,弄得裂痕斑駁,從口中直接吐出了血。再聽她喊自己的名字,竟然是認(rèn)識的,頓時心裡莫名一駭。
顏如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漸漸花瓣漂浮,瞬息就到了她跟前,鞋子踩上她的手。
這隻將各種無情酷刑施加到別人身上的保養(yǎng)極好的手,被她一點點加著力氣踩壓,直到一根根骨頭裂開。
花蝶衣臉色蒼白,很快就浸溼了後背,卻很倔強(qiáng)的不叫出來。
“你敢這麼做,柳春生不會放過你,我爹爹,花魔君也不會放過你的!”她尖叫地恐嚇道。
顏如玉當(dāng)下就重重踩了下去。
花蝶衣慘叫不止。
“你,你們到底是誰?”花蝶衣眼底嗜血之色暗涌,最好別叫她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別讓她逃跑,不然定要他們知道惹惱她蝶衣公主,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她的心思全寫在了臉上,顏如玉笑了笑,眼底流竄出冷意,目光所到之處,竟然化成實質(zhì),幾隻冰箭刺進(jìn)花蝶衣體內(nèi),打在她的琵琶骨上。
“你沒有機(jī)會了?!彼?。
修爲(wèi)被鎖住,花蝶衣當(dāng)下倒在了地上,死死盯著顏如玉的鞋子。她緊張,驚懼,和恨,她甚至還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憑什麼這麼對付她。
“我們有什麼仇?”花蝶衣質(zhì)問。
顏如玉歪頭想了下,道:“仔細(xì)想來,其實也不是太大的仇怨,你不過在我悲慘的時候落井下石過而已。但是我心情不好,你正巧撞上來,沒辦法啊?!?
花蝶衣被這個答案氣得差點吐血,往日只有她纔有資格說這些高傲且生殺予奪的話,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對她說了?
顏如玉的鞋落在她另外一隻完好的手上,瞇了瞇眼,問道:“說說,你養(yǎng)父花魔君最近正在準(zhǔn)備做什麼壞事?”
花蝶衣嘲諷的笑了笑,忽然灰敗的臉色更加難看,猛然擡頭看顏如玉,“你說什麼,養(yǎng)父?不,衆(zhòng)所周知,花魔君是我的父親,而不是什麼養(yǎng)父,你是不是傻了?”
心裡慌亂,這是個大秘密,除了花魔君沒有人知道,爲(wèi)何眼前這女子會知道了?
顏如玉勾了勾嘴角,道:“他準(zhǔn)備幹什麼壞事,說出來的話,可以饒你小命一跳?!?
花蝶衣終於肯定她知曉了此事,緊緊閉上了眼睛,道:“我父親行事素來讓人猜不到,難道會告訴我不成,你這樣問,分明就是故意和我過不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顏如玉無奈地笑了下,又問道:“柳春生,最近在做什麼?聽說村雨劍在他手裡,也算是劍主皆歡吧?”
花蝶衣又睜開眼睛去看她,天啊,她到底是何人,爲(wèi)何能知道這麼多事情。不論花魔君,還是柳春生,都是修仙界的頂峰人物了,他們的事情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探了去?
但是她卻知道!
“他已經(jīng)許久不許我近身了,故而我也……”
手掌便是被顏如玉重重地踩上去,花蝶衣倏然尖叫了起來。顏如玉踩人,不是簡簡單單的踩而已,那上面帶了冰氣,寒意從手上躥進(jìn)體內(nèi),最終躥過她的心臟。
心臟一抽一抽的,冰氣的量放得很有技巧,不至於讓她暈厥或是死去,但那痛卻是分明的。
顏如玉道:“比起你以前所做的,這樣也太便宜你了?!?
花蝶衣痛苦卻又被顏如玉傷得很清醒,顏如玉現(xiàn)在這個樣子長得實在太普通了,屬於她見過一面都不可能記住的類型,真的記不起來在哪裡得罪過她。
而且,想來犯在她手裡的人,都是沒有活口的,所以,她到底是誰?。?
顏如玉展開雙手,數(shù)道冰刃飛出,將綁住長老們的繩子全部割斷。這些人都被折磨得只剩最後一口氣了,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靈力浮動,顏如玉變成了無數(shù)黑蓮花從他們身上飛過,最後再重新凝聚的時候,她的臉色都過度蒼白了,而那些長老們,面色也一點點變得紅潤,好歹死不了了。
楚尋眸光不悅地掃過那些長老,該死的,這女人又擅自主張破壞自己的身子,只爲(wèi)了這些不相干的人!
他連丹藥都不屑於用了,直接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給她療傷。
“你是?”身爲(wèi)大長老的徐長老最先清醒過來,正是方纔被花蝶衣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他的傷也最重,連顏如玉也無法根治他。
顏如玉擡眸看了他一眼,此人乃是當(dāng)初最反對她當(dāng)掌門的人,理由自然因爲(wèi)她是一介女子。如今月寒派被柳春生害成這樣,他又作何感想呢?
“夜羅剎?!鳖伻缬窭淅涞淖詧蠹议T。
徐長老疑惑地看著她,這個女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並不太和善呢,眼裡的戲謔都不曾掩飾半分,好像在嘲笑他一般。他心中覺著古怪,但對於救命恩人,他還是十分客氣且尊敬的。
只見他嚴(yán)肅行了一禮,謝道:“多謝夜道友救命之恩,纔不至於讓我等正道人士遭了狼子野心那人的魔手?!?
真是個死板的老頭,最是恪守禮教規(guī)矩,顏如玉彷彿想起他當(dāng)年阻撓她當(dāng)掌門時的句句質(zhì)疑,不由頭痛。偏偏又不能否認(rèn)他一心修正道的心,也是個正直值得尊敬的人士。
她擺了擺手,道:“你有閒心和我閒聊,還是去看看他們傷勢如何,死了沒有吧?!?
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呢,徐長老碰了一鼻子灰,不過尷尬之情在看到其餘人的傷勢後,又轉(zhuǎn)爲(wèi)了滔滔怒火,“柳春生狼子野心,此人非從道修中除名不可?!?
顏如玉在一旁聽到了,不由不屑的刺道:“就你們這些歪瓜爛棗,修煉都修到豬身上了,怎麼和柳春生對抗?”
別個長老也慢慢轉(zhuǎn)醒,恰好聽到這句話,脾氣爆的就吼道:“我們不行,難道所有人都不行嗎,現(xiàn)在就去找柳春生拼命,我不信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一個!”
卻是話說完之際,感到顏如玉身邊那人釋放出巨大的威壓,頓時席捲了整個地下,所有人都咳了血。
“她好不容易纔將你們救下了,你們要自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