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能感覺到彼此的心念,付彥傑自然知道荒老說的是真話,他無奈的笑笑說:“只是本能的擔心一下而已?!?
荒老竟然爽朗的笑了,他淡淡的說:“本能的擔心,說得好,想要有所成就,這樣本能的擔心必不可少!”
“你身具重寶,吾雖然只是個殘魂,但是卻對你的身份起了好奇之心。這可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付彥傑不知道應該驕傲還是怎麼樣,總之他感覺荒老剛剛的話是在誇讚他。
“你既然有雨珠,應該能在這雲川之中自在遨遊纔是,怎麼還要這銀螭託浮。
“能嗎?”付彥傑驚訝的問道,顯然荒老的話讓他十分的驚訝。
“怎麼不能,你身具雨珠能在大多數的水澤當中隨意遨遊,這雲川雖然奇特,但是終究是凡水,你既然不會被水流所限制,自然能在這雲川中任意遨遊?!?
“可是雲川是瀑布啊,我……”
付彥傑話還沒有說完,荒老就打斷了他繼續說道:“瀑布怎麼了,瀑布也是水,你以爲銀螭能在雲川中遨遊靠的是什麼。你要是能在水中掌控自己的身體,自然也能隨意的遨遊?!?
聽了荒老的話,付彥傑突然豁然開朗:“對啊,之前一直覺得這銀螭能在雲川中遨遊,一定有什麼獨特的秘密。可是現在看來,它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它已經本能的習慣了雲川。所以在雲川中,它才能自在的遨遊。只要自己能夠習慣這雲川中猛然下流的水流,自然就能在雲川中遨遊了?!?
這麼想著,付彥傑突然從銀螭的背上跳了下去,任由自己的身體被猛烈的雲川捲走。
銀螭明顯嚇了一跳,馬上就衝到付彥傑身邊,但是感覺到付彥傑想要做什麼,它就只是遊離在付彥傑身邊,也沒有去做其他的。
付彥傑沒有急著去控制自己的身體,而是仔細的感受著雲川的水流,體會著感悟著。
等到他摸到了一點邊的時候,他突然睜開雙眼,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努力的往上游了遊。
渾身的力氣都爆發出來了,但是也不過是勉強往上挪動了一點點,然後就又被無情的水流,衝了下去,銀螭很是乖覺的在這個時候接住了付彥傑。
他趴在銀螭吧背上,有些泄氣的對著荒老說:“這很困難啊,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而且這雲川水的衝擊力量這麼強就算是以我現在的力量,也不能與之抗衡?!?
識海中傳出有些歡愉的想法,荒老竟然笑了,他淡淡的對付彥傑說:“你小子到也傻的可愛,你知道這頭銀螭要是離開了這雲川水相當於什麼樣的存在嗎?就你現在這點實力,怎麼可能做到在雲川水中遨遊?!?
聽見老頭這麼說,付彥傑急了,他著惱的說:“不是你剛剛說我有雨珠在身,能夠在雲川中自在遨遊的嗎?”
“我是說有了雨珠你能在雲川中遨遊,但是沒說你現在就能在雲川中遨遊。既然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以你能夠在雲川中自在遨遊爲這次進修的目標吧。”
“啊……”
就在付彥傑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銀螭倏然停了下來。原來已經到了銀螭上次帶付彥傑來過的那根銀柱旁,周圍依舊是是碩大的母貝,這個時候它們倒是緊閉著殼瓣,只有月色很好能夠透過雲川水的時候,它們纔會張開,吸收月之精華。
“這是螭柱啊,這也是重寶!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看來這頭螭龍離水而出的時日已經不遠了?!被睦想m然在付彥傑識海中,就連付彥傑大概的想法他都知道,付彥傑看見的東西,自然也逃不過他的雙眼。
“螭柱?”付彥傑好奇是問:“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嗎?”
荒老不厭其煩的解釋道:“這螭柱,是螭龍咀嚼月銀珍珠以後,混合自己的龍涎還有精氣,黏附在一起所形成的,要是能把螭柱放在月光下,你就能看見它變成透明的,還有裡面如同星光一樣的遊蕩的銀沙?!?
“這麼神奇,它有什麼用?”
在付彥傑這麼問的時候,銀螭咬開幾枚比較密集的母貝,讓它們中間的一枚空出來,這樣就能長得更好。
它直接把嘴裡的幾枚母貝都咬碎了,然後碩大的腦袋趴在螭柱的頂端,顯然是吧嘴裡的珍珠沙粘到螭柱上。
“它有什麼用啊?!被睦系穆曇衾^續響起:“這螭柱吸收了銀螭的萬年精氣,如果它能破水而出,就代表著這頭銀螭能夠離水而出了,在這之前,銀螭都是不能離開水的?!?
付彥傑想起了上次這傢伙掉出雲川以後翻白眼兒的事情,明白了荒老說它能離水而出的意思。
“難道這螭柱就是這麼一個功能?”
“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能到銀螭離水騰空的那一天,它會把整個萬年螭柱都吞下去,讓後在體內煉化成自己的龍珠?!?
“龍珠!我沒聽錯吧,是直接煉化成龍珠,而不是蜃珠、雨珠之類的?!备稄﹤荏@訝的說道,他開始踩在螭柱上還沒什麼感覺,可是荒老這麼一說,讓他感覺自己像是踩在一顆龍珠上,這種感覺十分的怪異,讓他背上都有些起雞皮疙瘩。龍珠啊,那可是天地至寶。
“當然,萬年蟄伏,自然能一朝化龍?!?
“萬年,您老的意思是說這頭螭龍有活了有這麼久。”付彥傑又注意到了一個地方,讓他無比的心驚。
“不然吶,你以爲這麼大的螭柱,靠粘珍珠要粘多久!”
荒老的話很輕,但是又很重,付彥傑驚駭的看了看腳下的螭柱,讓後看了看盤在螭柱上,顯得十分愜意的銀螭。他心裡想著:“怎麼看都覺得這傢伙不像是活了萬年之久的生物啊?!?
他對荒老說:“活一萬年,這也太誇張了?!?
“確實!”荒老竟然毫不避諱的承認了這一點,他的聲音變得有些空洞,彷彿是在追憶什麼。他有些寥落的說:“螭龍就是這樣的,孤獨的等待和潛伏萬年,只爲你朝化龍之期。這天地間,螭算是比較極端的生靈了。”
付彥傑聳聳肩膀,接著問:“您剛剛說這頭螭龍離水而出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大概還要多久?。俊?
他可是很關心這一點的,如果這頭
銀螭能夠化龍,那他不就能多一個龍做朋友,到時候就是大能也不敢惹自己。
“哪有那麼簡單,這螭柱沒有個三五百年是成不了的。而且螭龍出世,必定天有異象,到時候無數人都會爲它而來,這雲川水更是會在螭柱離水之時乾涸,它能化龍的機率不到萬一!”
“什麼!”付彥傑滿是震驚的說:“難道萬年等待就只能換來這麼一個結果?”
強者之路艱難,不論是什麼生靈,想要站到衆生之巔,都必定要迎來數不盡的天災人禍。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能夠成功的?!?
付彥傑陷入了沉默,看著銀螭,他想到了自己,或許這一生自己也和銀螭一樣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在前進的路上。
他捏緊了拳頭,突然大喝道:“管他吶,現在來開始都還沒有開始,怎麼就想著倒下了,我一定要站在衆生的絕巔,掌握天地的命脈,無論前路如何,都不能阻止我向前的決心!”
“好!”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荒老在付彥傑的識海中誇讚道:“就是要有這樣的決心,才能在強者的路上走下去,縱然終點是萬劫不復又如何,你能領悟這些,也不枉我費這麼多口舌?!?
付彥傑心中凜然,這才明白,荒老說這麼多,竟然是想要以銀螭的事情來磨礪和考驗自己的心性。
雖然荒老在自己的識海里,但是他依舊鄭重的行了一禮,嚴肅的說:“多寫荒老指點?!?
荒老的靈魂光球散發出一陣愉悅欣慰的感覺,然後他幽幽蕩蕩的說:“說了這麼多,有些累了,我要先休息一下,你到了雲川之底在叫我?!?
說完,付彥傑就感覺識海中荒老的靈魂光球慢慢黯淡了下去,最後不知道遊蕩到了他識海的什麼地方,讓他完全尋不到蹤跡。
付彥傑看著銀螭,摸著他漂亮的獨角說:“你放心,咱們還有三五百年的時間,我一定會盡快變強,等到你出世了,我肯定來幫你,讓你成功化龍?!?
說完這話,他突然心念顫動,似乎冥冥中有了什麼羈絆。銀螭看著他,似乎是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一人一螭對視著,體現著無言的默契
“昂!”銀螭擡首嘶吼,螭柱周圍的母貝全都震動起來,然後齊齊張開了,螭柱最中心的九枚母貝也張開了,這都是萬年的珍珠,是銀螭留到最後在用的。
九枚足球大小的珍珠散發著璀璨的銀色光華,就像是九顆月亮落到了水裡,說不出的美麗。
母貝的殼一張開,這些萬年珍珠就震動著想要飛走,但是卻被銀螭嘶吼中的無形力量給限制住了。
銀螭一直嘶吼不停,九枚萬年珍珠中的三枚,被它的聲音牽引著,飛到了付彥傑的身邊。
近在眼前的三枚碩大萬年珍珠讓付彥傑心驚不已,他能清晰的看到,沒顆圓潤的珍珠中竟然有一頭小的銀螭在遊動。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三顆足球大小的珍珠就放射出萬丈光華,要是從雲川外面看,能看到整個雲川都散發著瑰麗的光芒,銀光印著水色,異常的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