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都怪你,這下好了吧,他走了,估計(jì)是不會再見我了。”寶兒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哭什麼,他值得你爲(wèi)他哭嗎?!”我一把推倒杯子,奶茶撲灑在桌布上,粉色的水漬慢慢暈開來,我最受不了這種假惺惺的男人,看不慣那張醜惡的嘴臉,“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寶兒還繼續(xù)爲(wèi)那不知恥的男人辯護(hù),“你懂什麼,他最重視的就是他的女兒,現(xiàn)在你在他女兒面前讓他難堪……”
我忍無可忍,大聲嚷嚷:“那根本不是他的女兒!他有了新歡,自然要甩掉你!傻丫頭。”
寶兒震驚地直起身子,半響憋出一句話:“你認(rèn)識那女的!?”
見我沒回答,她提起包就走,“不行,我要找他問清楚!”
這小妮子瞬間就沒了蹤影。一邊是從小玩到大的知己,一邊是出生入死的死黨,幫哪邊都不是。我也想不到柯敏會和這糟老頭在一塊兒,她的男朋友不是陸羽嗎?
“陸羽……”我揪心地思索著這段複雜的關(guān)係,沒注意身旁站了許久的男人。
“段小姐,賞臉吃頓飯嗎?我的朋友在樓上的包廂呢。”
我擡頭看看是陸銘,有些拘謹(jǐn),“不好意思,我該回公司了,還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
“都這個點(diǎn)了,早該下班了。”陸銘依舊是深沉的笑容,“跟我來吧,沒事的,我吃不了你,興許還有你認(rèn)識的人呢。”
我認(rèn)識的人?他的朋友不是商業(yè)鉅子就是企業(yè)大亨,我能認(rèn)識麼?而且我也對這種無聊的飯局不感興趣。再三推卻下,陸銘開始轉(zhuǎn)了口氣,他擰著眉頭說:“多認(rèn)識些朋友不好嗎?對事業(yè)也會有幫助啊。”
他說得挺有道理,去就去,誰怕誰呢。
進(jìn)了包廂,才察覺我中了計(jì)。
冷峻的氣息讓我舉步維艱,正對面的男人——杜城,他正左擁右抱著呢。再看在座的男士,個個身旁都帶著年輕貌美的姑娘,只有陸銘是孤身一人,這樣一來我似乎就變成他的女伴了。
“過來坐呀……”陸銘挪挪椅子,接過我手裡的外套,掛在牆角的衣架上,這樣的舉動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怕被人誤解,我忙說道:“大家好,初次見面,我是陸先生的兒子的上司……”我這個解釋多餘得要命。
大夥兒笑了,紛紛說道:“這姑娘,有意思。”
我無奈地坐下,一擡眼,就對著杜城凌厲的視線,我即刻躲閃,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龍蝦上。
“那是陸蔓的未婚夫,你在陸蔓的公司上班,應(yīng)該見過吧?”陸銘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是見過,不是很熟……”我一想起那天杜城對我做的那些不堪的事就一肚子火來著,說起來,您不是陸蔓的叔叔麼,杜城揹著陸蔓沾花惹草您也不管管麼?陸銘讀出了我眼裡的疑問,搖頭笑笑,一手撇著嘴悄悄對我說:“男人逢場作戲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也不必跟陸蔓提起了。懂嗎,小丫頭?”說完他打開一罐檸檬茶,遞給我。
我倍感不妙,正對面那銳利的眼神冷不丁地向我投射過來,這茶,我接還是不接呢?
“失陪一會兒……”我站起來退出門往女廁奔去。
我對著鏡子拍拍臉蛋,平復(fù)好心情,準(zhǔn)備回座。
這時杜城忽然闖入女廁,女士們驚呼連連,他徑直向我走來,一股寒氣愣是把我逼了回去。我背後緊貼著洗手檯,雙手低著杜城的靠近。他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把我抱到洗手檯上,按著我的手,兇狠的質(zhì)問語氣。
“你和他是什麼關(guān)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