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蘇獨自走在通往圖書館的幽徑小道,餘光還是會瞥到周圍人對自己的目光,以前是因爲成爲韓晨流女朋友而帶來的豔羨的目光,現(xiàn)在是什麼?譏笑?嘲諷?活該?
呵呵,世態(tài)果然夠炎涼。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書到期了,纔不會沒事出來接受這些目光的‘洗禮’呢,站在圖書館借書還書的長隊中,雲(yún)蘇如此嘀咕著。
下意識看了眼長隊最前面正在借書的同學(xué),呃,這側(cè)臉爲什麼那麼熟悉呢。借好書的某人似乎感覺到有人看他,也向雲(yún)蘇看去。
雲(yún)蘇身體一抖,呵呵,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是毒舌男嗎?好吧,我不認識他,不認識他,不認識他。
而牧陽同樣是一愣,呵,真是倒黴,怎麼會碰到這個瘋丫頭,可是這丫頭見到自己一直的拼命搖頭是個情況?
牧陽將書放在腰間,徑直向圖書館出口走去。
雲(yún)蘇瞥了一眼毒舌男手中的書本,‘旅遊經(jīng)濟學(xué)’,呃,這不是自己學(xué)院的課程嗎,可是這兩年怎麼從來沒見過他。這人逃課的程度也太厲害了吧!
在雲(yún)蘇還完書,回宿舍的路上,又遇到了某人,心想作爲一個21世紀的文明人,要不打個招呼?而且想想上次好像是自己不對,一個人喝醉酒還那麼渾渾噩噩的去了別人家,但是人家不僅沒把自己扔進大街,還好心讓自己在沙發(fā)湊合了一晚,儘管只是個沙發(fā)。
雲(yún)蘇看向牧陽,迎著笑臉:“嗨,你好,同學(xué)。”
牧陽定住腳步,“有事?”
好冷啊……
“沒…沒事,就是上次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雖然我好歹一堂堂美女,被你扔在沙發(fā)待了一夜。”當然後面那句,雲(yún)蘇是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的。
“嗯”
雲(yún)蘇看此人就要擡腳離開,抓緊說道:“還有,鑰匙我已經(jīng)扔了,下次不會再犯錯了。”
“嗯”鎖也已經(jīng)換了。
“另外,我覺得你也真是的,怎麼搬家也不換鎖呢,這次還好是我,萬一遇到壞人可怎麼辦,你一個學(xué)生,也沒多少家當,被人偷了搶了啥的多不好啊,呵呵。”
“壞人惦記的是錢財,總比有人惦記其他的好。”
“嗯?”雲(yún)蘇木木的看向牧陽,這句自己怎麼沒聽懂呢。
某人無視雲(yún)蘇一臉呆滯的表情,伸手插/進褲兜,悠悠的離開了。嘴角下意識彎起了弧度,原來是一傻妞?
而云蘇不知道的是,前幾分鐘,自己的宿舍樓下剛上演了一幕,呃,親密戲?
“下來!”
“親愛的哥?”
“下來,你宿舍樓下。”
“呦,什麼事啊,你竟然親自跑來,之前我請了你那麼多次,你爲什麼總放我鴿子?”
“一分鐘,後果自負。”
“別急嘛,人家得收拾下啊。”
“還有50秒。”
“哼!”
於是,30秒後,牧雪麻溜的出現(xiàn)在了樓下牧陽的面前,牧陽把懷裡的書一扔,
“下次不要再把書混進我的書裡。”
“哼,我說呢,你怎麼會出現(xiàn)這裡,不過看在你千里送書的份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唉,別走啊,真的是好消息。”,
“我的未來嫂嫂現(xiàn)在單身了,她去還書一會就回來了,你等會,我介紹你們認識啊。我真的覺得你會喜歡她的,你倆簡直就是絕配,真……”牧雪眼見自家哥哥那大長腿就要邁著大步離開,慌忙一跳,蹦躂到了他的身上。“親愛的哥,我是爲你好哦,就你這臭脾氣,沒人受得了的,好不容易讓我發(fā)現(xiàn)一個適合你的,你就看看唄。”
“下來。”
“不下。”
“聽說爸媽最近一段時間會出國旅遊。”
啊,蒼天,爲什麼這個惡魔每次都拿這個要挾自己,就不能換一個嗎。爸媽不在家,本來就不多的零花錢就只能跟哥哥要了,可惡的哥哥,可惡的爸媽,幹嘛把我的經(jīng)濟大權(quán)放在眼前的這個人手裡。
心不甘情不願的從牧陽身上下來,乖乖的上樓去了,臨走還不忘說一句“我剛纔是說真的啊,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你上點心,你看我爲了你操了多少心了。”
“啊-啊-啊……”剛回到宿舍坐下沒多久的牧雪看到剛進門的宋晴啊啊的叫個不停,一臉鄙視。
“發(fā)春啊,大姐!”
“是啊,大妹子,聽說剛纔牧校草有來,就差那麼一會,就一會的功夫,我竟然沒趕上,啊~~~”
“哼,至於不,不就有個好看的臉蛋嗎,你至於花癡成那樣嗎?”
“牧雪,你今天不對哦,你以前可是天天在雲(yún)蘇面前把他誇的跟朵花似的哦。”
“哼,我瞎了狗眼了,哼。”靠,罵他幹嘛扯上我自己。(咳咳,您倆可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
雲(yún)蘇慢悠悠的回到宿舍,心裡還在琢磨著剛纔那位“毒舌男”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牧雪見到推門進來的雲(yún)蘇,立馬諂媚道:“蘇蘇啊,你回來的路上有看到一個帥哥嗎?”
雲(yún)蘇想到了毒舌男,好像是挺帥的。
不過還是佯裝淡定的答道:“帥哥沒有,‘毒舌男’一隻。”
“嗯?”
“你說一個男人告訴你不要惦記他,除了錢財之外還有什麼可惦記的?”
“這還不簡單,美色啊。”
丫丫個呸的,這人竟然變相說自己垂涎他的美色,等著吧,以後見到你,我是不會繞著走了。順便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垂涎美色。
隔日早上,天氣燥熱,四人剛好都沒有課,都窩在宿舍裡不願出門,宿舍裡的“八卦分子”宋晴,卻意外的出了門,而且還選在了大中午急匆匆的回了宿舍。
“大八卦,大八卦啊,我剛纔看見韓晨流和一美女說說笑笑的,還……”宋晴剛到宿舍,就這麼嚷嚷著,然後看到躺在牀上淡定的翻著書的雲(yún)蘇時,瞬間閉了嘴。
牧雪轉(zhuǎn)頭瞪向宋晴:“你似不似撒?”
宋晴定了定神,看向雲(yún)蘇:“對不起啊雲(yún)蘇,我不知道你這時候在宿舍。”
雲(yún)蘇衝宋晴笑了笑,說:“沒事啊,我沒事的,你們放心好了,我雲(yún)蘇不是因爲失戀就要死要活的人。”當然,也不會剛失戀,就徹底“滿血復(fù)活”。
說完,往裡側(cè)了側(cè)身,繼續(xù)翻著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什麼也沒看進去。
角落裡躺在牀上的韓晨曦,只是默默的看著天花板不說話。
晚上,毛概課前,除了宋晴外的3人剛找了一個3人位坐下。
“宋晴又沒來?”
雲(yún)蘇擡頭,原來是班長陸寧。
“她……呃……她病了。”對,病了,病的還不清,就因爲這毛概老師長得太醜,就一直拒絕上人家的課,赤/裸/裸的以貌取人嘛。
陸寧笑了笑,“我中午見她還好好的,是不是又躲在宿舍逛論壇了?”
雲(yún)蘇心想,班長你也太瞭解她了。但作爲姐妹,嗯,偶爾捅一刀也是可以的,衝著陸寧伸了伸拇指,“班長,您真聰明。”牧雪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班長,還好你長得可以,不然你這四年怕是都見不著那姑娘的面兒。”陸寧摸了摸鼻子,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嗯,還好自己長得可以。
牧雪見陸寧離開,小聲的對著雲(yún)蘇嘀咕:“你說班長是不是關(guān)心宋晴比我們多啊?”
雲(yún)蘇無奈的看著牧雪:“怎麼,你吃醋啊?”
牧雪哼了哼,好吧,失戀的人啊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