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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太子

“白姑娘,深夜相邀,容某情非得已。”男人熟悉的聲音傳入君瀾耳中。

容與的嗓音低沉而清醇,煞是好聽,於君瀾來說卻是午夜夢迴時那索命的魔音。

君瀾站在容與面前,袖中的纖指因緊張而掐的發(fā)白,心中卻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面上做出一副膽怯懵懂的模樣:“大……大人有事,民女自當(dāng)盡力。只是夜已深,大人派人將民女帶到此處,若是傳了出去,民女的清白豈不丟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還怎樣嫁人?”

座上容與面色一冷,忽而又一笑,似他平常溫潤如玉的模樣。君瀾卻暗道不好,她太瞭解容與,這般表情,明顯是生氣了。

卻只見容與從椅子上起身,動作緩慢帶著與生俱來極致的優(yōu)雅,行到窗前對著窗外開口:“把人帶上來。”

君瀾心中忐忑,不知容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容與下一步的動作。

很快便有人架著一個渾身血跡的人推門而入。男人被隨意地丟到地上,面目染血,衣衫上也佈滿鞭痕和血跡,一看就是受過重刑之人。

聞著空氣中的血腥氣息,君瀾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說吧,是什麼人派你來刺殺本官?”並不理會君瀾,容與上前用腳尖擡起地上那人的下顎,問道。

那人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別開頭,腦袋狠狠地磕到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容與也不惱,反而是冷笑一聲:“你的主人是誰本官早就心中有數(shù),既然你這嘴巴撬不開,那也沒必要留你。”

容與話畢,抽出牆上懸掛佩劍,晶亮的劍身在君瀾眼前一閃而過,劍刃削下的腦袋緩緩滾到君瀾的腳邊。

饒是君瀾再是努力鎮(zhèn)定,此時也鎮(zhèn)定不了。她驚呼一聲,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嚇到白姑娘了。”容與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條白娟,正擦拭著劍刃上的血跡,動作優(yōu)雅的不像話,彷彿他剛剛根本不是殺了一個人而是作了一幅畫,“我們繼續(xù)說剛纔的事。實(shí)不相瞞,白姑娘長得與我的以爲(wèi)故友極其相似,若非姑娘是女兒身,而他是男子,本官都不禁要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聽到容與的話,君瀾剛站直的腿差點(diǎn)又軟下來。

“大……大人,民女從小在父親母親身邊長大,不曾去過其他地方。前些日子雖跌落山崖受了些傷,但腦子沒壞,民女清楚地知道民女只有小弟一個兄弟……難不成我爹孃還有流落在外的兒女?”君瀾別無他法,只能裝傻。

“白姑娘可曾聽過太子失蹤這一傳言?”容與對君瀾口中的兄弟姐妹並不關(guān)心,繼續(xù)自己的話。

“聽……聽過,坊間傳言不可信……”

“是真的。”容與打斷君瀾的話,目光直直看向君瀾。

對上容與沉靜的目光,君瀾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傢伙不會是想……

“實(shí)不相瞞,白姑娘與太子殿下樣貌相似。皇上病重,太子失蹤,朝中不穩(wěn)。不知姑娘願不願幫助本官,穩(wěn)定朝堂?”

容與的話正中君瀾的猜想。

“這……民女只是一介平民,哪裡能幫上大人您的忙,大人真是太高看民女了……”

“我要你假扮太子,入主東宮,一切聽我調(diào)度。”未等君瀾推脫完,容與便道。他放下手中的劍,將白娟隨意扔到腳邊染血的腦袋上,直視君瀾的雙眼:“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幫……”被容與這樣看著,君瀾除了這一個字,再不敢多說其他的話。

接下來的半月裡,君瀾除了回家騙白老爹說自己去丞相府裡當(dāng)丫鬟,再未離開右相府半步,每日在府中學(xué)□□的儀態(tài)習(xí)慣、飲食習(xí)慣以及宮中大大小小的規(guī)矩。

若不是遇到這種事情,君瀾還不知容與對自己竟這般瞭解,大到穿著飲食習(xí)慣,小到儀態(tài)神情,簡直了如指掌。

學(xué)著自己的樣子做事實(shí)在沒什麼難度,除了在教學(xué)嬤嬤面前裝裝樣子,君瀾也劃足了水,每次容與來檢查,君瀾也能應(yīng)付過去。

轉(zhuǎn)眼已是七月中旬。

七月流火,暑氣烘的人難受。

右相容與傳報,失蹤已久的太子找到,皇帝大喜,賞右相良良田金玉無數(shù),並下令三日後爲(wèi)太子接風(fēng)洗塵。

……

時隔近半年,君瀾再次回到太子府。

殿外桃樹早已枝葉繁茂鬱鬱蔥蔥,葉間藏著的小桃子可愛的很。

寢殿早已被修繕,完全看不出曾被大火炙烤的模樣。殿後小河水流清澈,偶有錦鯉其中嬉戲。

寢殿內(nèi)的佈置也與曾經(jīng)並無二致,殿中還點(diǎn)著她最喜歡的沉香爐。

一路走來,太子府中絕大多數(shù)是君瀾不熟悉的面孔。很顯然,容與趁著她失蹤,把太子府裡的下人也重新洗牌了一遍。

總算得一陣空閒時間,君瀾坐在銅鏡前陷入沉思。

按理說容與早已控制朝中絕大多數(shù)官員,作爲(wèi)太子的她失蹤,容與若是趁機(jī)造反,除了名不正言不順,應(yīng)該也沒有人能擋得住他的腳步。

但爲(wèi)什麼容與不選擇直接皇袍加身,而是非要找個假太子放在東宮呢?

二皇子一黨絕不是容與的對手……

君瀾突然憶起半月前見到的靖王,心中頓時清明起來。

父皇沒理由將手握兵權(quán)的靖王放虎歸山,這樣做唯一的原因就是限制容與魏國公一派在朝中的權(quán)力。

想到這裡,君瀾眸色漸深,既然兩隻惡虎要鬥,那便讓他們鬥個死去活來。

“不知殿下覺得這屋子可還舒適?”容與的聲音打破一室的寧靜。

君瀾回神,轉(zhuǎn)頭看向容與,卻在見到容與身後之人時愣了愣。

“容與!你這佞臣,你不會得逞的,你以爲(wèi)你找來這假太子會騙得過陛下嗎,不可能!哪怕兩個人長得再像,只有殿下才是殿下!”娉婷怒道,原本圓潤帶著嬰兒肥的臉蛋早已消瘦,身型也瘦的可憐,只有一雙飽含怒意的眼睛能看得出她曾經(jīng)的影子。

“若不是看在你是殿下貼身侍女的份上,本官早就將你丟去了亂葬崗。好好照顧殿下,別忘了你那一村阿姨阿姑的命還在本官手裡。”容與也不與娉婷置氣,三言兩語便讓娉婷無話可說。

“你會遭報應(yīng)的,你會遭報應(yīng)的!”娉婷呢喃,忍不住跪坐下來,掩面而泣,“殿下你究竟在哪裡……”

容與沒有在太子府多待,吩咐娉婷照顧好君瀾,與君瀾交代了三日後的洗塵宴後便離了去,看來靖王君從弈給容與的壓力確實(shí)不小。

容與離開後,娉婷神色冷漠,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你過來爲(wèi)本宮梳頭。”見娉婷這神情,君瀾吩咐了一聲,娉婷這纔不情不願地來到君瀾身邊。

娉婷剛伸手從桌上拿起梳子,就被君瀾握住了手腕。

娉婷一愣。

君瀾低聲:“娉婷,是我。”

娉婷指尖一顫,“啪嗒”一聲,玉梳落地,跌成兩半。

39.秘辛3.太子39.秘辛23.是誰9.雲(yún)修42.恨意35.神醫(yī)36.面具41.守護(hù)11.發(fā)現(xiàn)23.是誰25.神衛(wèi)38.玉佩2.容與15.離開32.寧靜42.恨意3.太子9.雲(yún)修33.真相40.和親19.舊事34.求情22.大火2.容與17.決堤34.求情3.太子2.容與8.歸寧13.上元20.牧桓31.決絕43.兵變22.大火16.西洲38.玉佩20.牧桓12.秋狩38.玉佩14.江暖26.點(diǎn)兵6.大婚23.是誰42.恨意36.面具41.守護(hù)18.夫人43.兵變40.和親30.娉婷17.決堤32.寧靜41.守護(hù)18.夫人27.山谷5.君璟15.離開39.秘辛4.宮宴3.太子12.秋狩15.離開43.兵變32.寧靜38.玉佩24.駕崩1.驚變38.玉佩35.神醫(yī)25.神衛(wèi)5.君璟28.墜崖12.秋狩16.西洲8.歸寧14.江暖41.守護(hù)3.太子6.大婚2.容與15.離開20.牧桓10.雨夜33.真相11.發(fā)現(xiàn)36.面具6.大婚6.大婚43.兵變11.發(fā)現(xiàn)25.神衛(wèi)8.歸寧43.兵變12.秋狩16.西洲
39.秘辛3.太子39.秘辛23.是誰9.雲(yún)修42.恨意35.神醫(yī)36.面具41.守護(hù)11.發(fā)現(xiàn)23.是誰25.神衛(wèi)38.玉佩2.容與15.離開32.寧靜42.恨意3.太子9.雲(yún)修33.真相40.和親19.舊事34.求情22.大火2.容與17.決堤34.求情3.太子2.容與8.歸寧13.上元20.牧桓31.決絕43.兵變22.大火16.西洲38.玉佩20.牧桓12.秋狩38.玉佩14.江暖26.點(diǎn)兵6.大婚23.是誰42.恨意36.面具41.守護(hù)18.夫人43.兵變40.和親30.娉婷17.決堤32.寧靜41.守護(hù)18.夫人27.山谷5.君璟15.離開39.秘辛4.宮宴3.太子12.秋狩15.離開43.兵變32.寧靜38.玉佩24.駕崩1.驚變38.玉佩35.神醫(yī)25.神衛(wèi)5.君璟28.墜崖12.秋狩16.西洲8.歸寧14.江暖41.守護(hù)3.太子6.大婚2.容與15.離開20.牧桓10.雨夜33.真相11.發(fā)現(xiàn)36.面具6.大婚6.大婚43.兵變11.發(fā)現(xiàn)25.神衛(wèi)8.歸寧43.兵變12.秋狩16.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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