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平凡爬出水潭,背對著明秋,把手伸到背後,“我拉你,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明秋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把手伸到了布平凡手裡。
上來後,她小聲說了句“謝謝啊。”
布平凡故意裝作沒聽到,“你說什麼,水聲太大,我沒聽清。”
“沒什麼,我沒說話。”
“哼,吝嗇鬼,一句道謝都不願意再說一遍”布平凡在心裡嘀咕道。
這次之後,明秋緊緊的抓住布平凡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再出什麼意外,走著走著明秋忍不住好奇的問他“哎,布平凡,爲(wèi)什麼你踩在這些光滑的地方不會摔倒呢。”
“這個呀。”他想了一下笑著說道“因爲(wèi)我心裡有你呀,要是我摔倒了,你怎麼辦,畢竟心有牽掛,腳下便穩(wěn)嘛”
“歪理,就會耍流氓,也不知道蕭幫的人是怎麼想的,還認(rèn)你做老大。”
明秋氣鼓鼓的,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理他了。
“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呀,我從小練習(xí)馬步,現(xiàn)在下盤已經(jīng)穩(wěn)如泰山,自然想摔倒都難了。看你這麼可愛,我以後就叫你丫頭吧”
明秋本來不想理他的,被他說的又忍不住搭話道“哪裡可愛了?你說你穩(wěn)如泰山,剛剛怎麼還跟我一起摔了。”
“布平凡湊過來說道“我故意的,因爲(wèi)我想跟你做一對落水鴛鴦。”
“無賴,你給我轉(zhuǎn)過去。”
“好的,丫頭,遵命。”
“丫頭個鬼呀,我叫明秋,給我好好說話。”
“好的,丫頭,丫頭,丫頭,”
“怎麼樣,丫頭很好聽吧,我就知道我起的名字一定特別棒。”
“丫頭,丫頭,怎麼不理我了。”明秋實在是不想跟他說話了,攤上這麼一個人她感覺有些生無可戀了。
“煩死了,我在專心走路呢,不要跟我說話。”
明秋說完之後,布平凡果然安靜了下來,她還在心裡納悶,“布平凡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聽話了,不像他呀。”
走了半天,布平凡也沒再吭聲了,明秋忍不住就湊上去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噓!小聲點。”布平凡示意明秋不要出聲,“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我這麼聽話,你咋還不滿意了呢?”
“你!”布平凡一把把溼漉漉的明秋拉到自己身邊,“你幹什麼!”
“別說話,小聲點兒,這裡有危險。”
看布平凡一臉凝重,明秋放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
走了這麼久,我們快到了,前面是狼主設(shè)下的陷阱區(qū),不要大聲講話,有人聲識別系統(tǒng),只要不是特定人的聲音,其他人都會觸發(fā)機(jī)關(guān)的,而且這裡還裝了監(jiān)控和其他一些陷阱,我記的不太清楚,所以不要跟我說話,更不要大聲講話,讓我專心繞開陷阱,不然我倆掉進(jìn)陷阱就糟了。
“你,這麼重要的事你都記不住,萬一走錯了,那可是會出人命的,你能不能行了!”明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所以我纔要專心致志嘛。”
他拉著明秋走到一樹前,然後站那那兒,朝著樹揮手笑著說道,我來了,老傢伙,把陷阱都解除一下吧,你這布在樹上的激光陣我可是沒本事破的。
只聽一聲輕微的“嘀”的一聲,布平凡說道,“謝啦,我這就來找你。”
明秋一頭的霧水,“你在跟誰說話呢,難道我見鬼了,這大白天的。”
“丫頭,你來看,這樹上裝有微型針孔攝像頭的,不仔細(xì)看是看不出來的,它們都是被僞裝過的。”
明秋上前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果然有一個攝像頭,那東西被塗了顏色,完全就和樹幹融爲(wèi)一體,只有提前知道的人才能發(fā)現(xiàn)。
“果然如此。”
“丫頭,你真是好眼力,竟然找到了,我都不知道在哪兒?”
“嗯?不是你指給我看的嗎?”
“我瞎指的,那麼多攝像頭,還被僞裝過,我哪記得它們的位置呀。”
“那你剛纔還跟誰對話來著?”
“我就是試試,反正這裡監(jiān)控多,他肯定能看到我,當(dāng)我聽到“嘀”的一聲時,就知道他肯定聽到我的話了,至於攝像頭嘛,我就隨便一指,結(jié)果歪打正著了。”
“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快走了,去找衣服換,這溼衣服穿著真難受。”布平凡拉著明秋就往裡跑去,走了約莫十幾分鍾後,他們看到了一個小湖泊。
“奇怪,這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個湖泊呢?”明秋不解道。
“沒辦法,夏協(xié)生活實在是太講究了,非得有山有水,小溪流還不行,我就只能給他搞了個人造湖泊出來,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我不心疼。”
“守財奴!”
“守財奴咋了,你們有錢人不在乎錢,我可是窮人。”
在湖泊不遠(yuǎn)處有一座古樸的別墅,夏協(xié)此時就在湖邊垂釣,在他旁邊放著茶桌。
布平凡走近了說道“你這什麼時候都不忘品茶呀。”
“虛~!你個臭小子,給我小聲點兒,魚都被你嚇跑了。”
“瞎講究,想吃魚給你買不就好了,還非得買回來放到湖裡,你再釣,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你知道什麼,這叫樂趣,買回來吃有什麼意思。”
“父,父親,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明秋有些激動,有些不敢相信,可狼主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明秋說話,狼主這才反應(yīng)過來身邊還有一個人,“明秋,你怎麼來了?布平凡老實說,你是不是來提親來了。”
“老不正經(jīng)的,提什麼親,淨(jìng)瞎說。”
狼主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半天后纔開口說道“絕對是提親沒錯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理由可以讓你冒險把她帶來這裡。”
“你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就接著裝,你當(dāng)時在屋裡跟明秋說什麼了,讓她一直跟著我,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還說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纔能有機(jī)會殺了我。你個老東西,陰險的很。”
“哎呀,你個小東西竟然裝監(jiān)聽,當(dāng)時屋子裡分明都已經(jīng)被你清空了,怎麼會還有監(jiān)聽器。”
“一個監(jiān)聽而已嘛,分分鐘就裝上了。”
“你小子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在船上的時候還想踹我來著,後來你那兄弟也想踹我,好在你還有點兒良知,拉住了他”
“你竟然沒睡著啊,連我都被你騙過去了。”
“彼此彼此。”
明秋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父親,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完全聽不懂,還有,你不是在我面前自殺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狼主看了看布平凡,布平凡頭一扭說道,“你自己解釋,我可不管,要不是你當(dāng)時那麼跟她說,她也不會總想著來殺我了,昨晚要不是我命大,你今兒就看不到我了,帶她來見你,這事也是拜你所賜。”
“什麼,昨晚,你們幹了什麼?布平凡你個畜生,明秋才17歲,你太過分了。”
“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嘛,我要說的是明秋昨晚差點殺了我,你別亂劃重點。”
“沒有啊,這就是重點,你們昨晚怎麼會在一起的,老實交代!”
“父親,不是你想的那樣。”明秋都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向狼主解釋了昨晚的事。
“哦,原來如此。不是,布平凡,你沒事進(jìn)我女兒房間幹什麼,雖然現(xiàn)在是自由戀愛的社會,但你這不明不白的,也不合適吧。”
“父親!”明秋嗔怒道。
布平凡則一臉無奈,“我服了,我說不過你,我們進(jìn)屋去吧,在這外面,連個凳子都沒有,而且你看我和明秋衣服都溼了,先去換一下的。”
“你們來的路上又幹了什麼?兩個人衣服都溼了?”
布平凡和明秋這次出奇的默契,兩人都不說話,回頭就朝不遠(yuǎn)處的屋子走去。
“哎,你倆什麼意思,我說話呢,聽沒聽到,真是女大不中留,還沒過門呢,就已經(jīng)婦唱夫隨了。”
狼主收起魚桿,在茶桌上按了一個按鈕,桌上的茶杯,茶葉和茶壺都自動收到了桌內(nèi),桌下伸出了四個小車輪,他也不去管茶桌,就拿著魚竿往回走,茶桌自動跟在他身後。
“怎麼不進(jìn)去呀,這是在等我嗎?”狼主故意調(diào)侃道。
“誰等你了,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大門還整的這麼高級,你不來開門,我們怎麼進(jìn)去。”
“看來沒有我,你們連個門都進(jìn)不去了,真是差勁,剛剛還不搭理我。”
明秋面對這樣的狼主,滿是詫異,在她面前,狼主從來都是一個嚴(yán)肅的,高高在上的存在,現(xiàn)在突然變的這麼俏皮,很是不習(xí)慣。
“虹膜認(rèn)證成功。”
“指紋認(rèn)證成功”
“我說你一個人住還搞這麼複雜幹嘛。”
“我喜歡,你管得著嗎?”
“好,好,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這座別墅從外面看很古樸的樣子,但是一進(jìn)到裡面就煥然一新,放滿了各種高科技,裝修前衛(wèi),設(shè)計前衛(wèi)。
“狼主,你這模仿瓦爾登湖,湖是出來了,這房子有些太享受了吧,怎麼看都像是戰(zhàn)爭堡壘的樣子。”
“沒辦法,有錢任性。”
“我看你是怕有人來要你的命吧。”
“胡說!我是那種怕死之人嗎?”
明秋站在邊上有些看不下去了,“好了,你們別吵了,父親你這兒有女孩的衣服嗎?我想換一下衣服。”
“哦,有,有,你跟我來。”
“對了,我也要一件。”
“沒有你穿的衣服,你就自己捂幹吧。”
“你,女孩的衣服你都有,怎麼會沒有我的。”
“我說沒有就沒有。”
說完狼主領(lǐng)著明秋去衣櫃裡挑衣服,把布平凡一個人涼在大廳裡。
“明秋,這件衣服你穿著真合適,漂亮極了。”
“父親過獎了,女兒哪有那麼漂亮,不過,你這兒真沒有布平凡穿的衣服嗎?”
“當(dāng)然有了,我這兒什麼沒有,只是我不想給他穿罷了。”
“好吧,現(xiàn)在的你,我還真有點兒不習(xí)慣。”
“哈哈,慢慢就習(xí)慣了,這纔是你父親本來的樣子,要不是在外面天天壓力太大,我怎麼可能那麼壓抑,現(xiàn)在好了,我可以好好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