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明，我也想你了，我是你親愛的戴季。”電話響了一聲，看到信息，嚇了我一跳。

已經很晚了，晚上十一點多了。何小倩居然沒睡，還回我信息了。看著何小倩的信息，我有點不淡定。親愛的戴季？難道拿電話的真的是戴季？她拿著何小倩的手機玩？

不可能，戴季從來不說這麼噁心的話。她，一定是何小倩。

試著問她，“你是何小倩？”

“不，我是你親愛的戴季，我好想你，你不想我啊？”電話發來信息。

有點亂，我把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幾聲，電話給我掛了。電話那邊發來信息說，“別打電話，都睡覺了，影響同學睡覺。”

“恩，對不起。”我給她發信息。

“不逗你了，我是你的倩兒。你可真專一，都跟戴季分了還那麼想她。我幫你說說，幫你倆和好吧。剛纔我還聽到戴季被子裡有聲音，她偷偷哭呢。”何小倩對我說。

看到何小倩說戴季哭了，我心裡一陣刺痛。她太倔強了，這麼做是何苦呢。可能是剛分開時有點捨不得吧，我知道她不管怎麼捨不得都一定要跟我分手的，除非我不混。我給何小倩發去信息說，“不用了，沒事。快考試了吧，祝你考個好成績。”

“都快考完了你才說，馬後炮。”何小倩給我回。

笑了笑，覺得何小倩挺可愛的。想想她格尺一般的身材有點想要，要是把她摟在懷裡，也挺有意思的。

想多了，抽根菸睡覺。不光和戴季，我現在跟何小倩也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第二天上午，按照我和表哥還有四哥我們商量好的，我去接近王東宇。王東宇是個危險人物，他身上背過幾條人命。爲了保護自己，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開槍把別人打死。當臥底這事只有我和表哥還有四哥知道，除了我們三個，任何人都不能說。因爲王東宇不光兇殘，而且非常狡猾。他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怎麼可能信任我。我問四哥，如果雷哥問怎麼辦？

“就算你爸你媽問，你都不能說。除了我和你表哥，你誰都不能跟誰說。說了，你就會有危險。”四哥對我說。

“雷哥不會出賣我的。”我對四哥說。

“兄弟之間不用解釋，他會相信你的。”四哥對我說。

到了商務會所，迎賓小姐禮貌的對我笑，同時跟我說，“東宇商務會所歡迎您。”說完，她就問我要怎麼消費。這個商務會所的最低消費是一千九百九十九，住宿、洗浴、按摩和用餐一條龍，還包括大活。上點檔次的消費是兩千九百九十九，有嫩模，還有校花級的學生妹，挺給力的。當了會員，他們還給包養女大學生的聯繫方式，算是福利。能在這種地方當會員，包養個女大學生根本不差那點錢。另外，這裡還有小受服務，都是社會上有地位的人，覺得人生實在乏味，想當個小受玩一玩。跟著王東宇，那種服務我玩過幾次，挺曲折的，以後慢慢說。

這地方是高級人來的地方，商務會所，來的都是大商人。人家有錢，卡里隨隨便便就幾十萬。我不行，窮混混一個。跟同學比，我是小康。到這，我什麼都不是。人家穿的是幾千塊的商務襯衫，我穿了一件二百多的班尼路都感覺自己挺上檔次了。

有服務員過來招待我，給我講裡面的價位。我心不在焉的敷衍她，最低消費的那項我都捨不得玩。

“我是來找王東宇，宇哥的。”終於，我忍不住了。

“哦？有預約嗎？”站在班臺的一個女生問我。那女生也就二十多歲，身體有點小胖，看著很風韻。她的眉眼間流露著淡淡的風騷，看著讓人想幹她。她應該是一樓的大堂經理，我看著她搖搖頭說沒預約。

女生笑著看我，對我做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果然，想見王東宇沒那麼容易，跟別提接近他了。大廳一角站起了一個青年，他認真的打量我。青年長的很精神，頭髮打了啫喱水，根根立著。我認識他，他是帶我來的金鍊子。金鍊子顯然也認識我，他走向我問我，“張明明，你找宇哥有事？”

想了想，我遞給他一支菸笑著說，“我想跟宇哥混。”

“啊？”金鍊子很吃驚。

“宇哥是咱們市最大的混子，我想沾點光。”我笑著對金鍊子說。

“恩，宇哥對你印象不錯，你想沾光挺好的。等等吧，宇哥一會兒就回來了。”金鍊子笑著接過我的煙，然後招呼我坐。招呼我坐的時候，金鍊子還跟前臺的大堂經理笑。

男人之間聊點猥瑣的話題總是更容易親近點，金鍊子笑著對我說，“張明明，你看那經理怎麼樣？騷不騷？老子想幹她。”

“嘿嘿，還行，挺騷的。”我笑著和金鍊子說。

“可惜啊，我幹不成。那女的好像和宇哥有一腿，哎......”金鍊子嘆了口氣，然後笑著和我抽菸。

他身上挺香的，有香水味，有頭髮上的啫喱水味。我心裡講話了，跟著大混子混的人就是不一樣，穿的上檔次，呆的地方也上檔次。不像我，整天呆在小發廊，或者潮溼的出租屋。起泡的牆皮，發黴長毛的牆根，偶爾還有一兩隻錢串子或者潮蟲落到我牀上。

王東宇來了，奧迪a6開走，王東宇走進大廳。看到王東宇，大廳的大堂經理和迎賓小姐齊聲叫，“王先生好。”

“宇哥，張明明來了。”金鍊子喊王東宇。

看到我，王東宇瞇了一下眼睛。被他盯著，我有種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王東宇點了一根菸，菸灰落下，一個服務員掃走了菸灰。

“你找我有事？”王東宇看著我問。

王東宇跟我表哥他們有仇，如果要接近王東宇，我只能展現出我有野心的一面。否則，他不會相信我。看著他極深極寒的眼睛，我對王東宇說，“宇哥，我想當調兵山老大。”

“呵呵。”王東宇笑了，笑的挺不屑的。

“乾死調兵山老大，老大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和戴風一樣，誰先幹掉老黑，你們誰先當老大。”王東宇說完，笑著走向電梯。有服務員要過來按電梯，王東宇擺擺手說不用。按開電梯，王東宇緩緩消失在我眼前。

“張明明，我看好你。”金鍊子笑著拍我肩膀。他是王東宇的親信，王東宇的小弟。在市裡，他的地位也很高，身子比戴風還高。

從商務會所走出來，我被夏天的熱氣炙烤的上不來氣。打開車子，又是一股熱浪吹的我上不來氣。心情跟著炎熱的天氣一般，壓抑而又煩躁。調兵山是個窮縣，窮縣的刁民也最多。我們鄉民風彪悍，調兵山也不比我們弱。跟所有對手不一樣，調兵山老大老黑是個敢殺人的主。同時，他也是一個縣的老大。他的地位，不是我們這種手下有兩條街的混混可比的。不管是不是要接近王東宇，我始終要幹掉老黑。因爲老黑把我打的差點沒死掉，同時還差點侵犯戴季。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看到了一個女生在跟四哥和封濤他們說笑，四哥和封濤說話都有意思，女生被他們逗的捂著嘴直笑。看到那女生我臉紅了，同時有點惱怒。歌廳的陪唱小姐是挺不錯，但是我看不上，打心眼裡看不上。不爲別的，就是覺得她不自愛，有點生氣。

那女生是小蘿莉，我不知道她用什麼方法找到的我。

“你怎麼來了？”語氣不好，態度也差。逢場做戲的女生過來找我，我不喜歡。

小蘿莉本來挺高興的，看到我這麼跟她說話，小蘿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