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陳九四大都遇猛將
大都,大幹帝國首都,建都一百餘年。
牧蘭語叫做,汗八里,意爲:大汗居住之處。
建造之時,是由天可汗最爲器重的工匠大師,劉秉忠修建規劃,乃是太祖登基之地,也是整個大幹帝國龍興之地。
地處北方原因是牧蘭乃是草原民族,一般漢人王朝都在中原腹地,如洛陽長安,南京之地,不過牧蘭人當時見漢人抵抗比較激烈。
外加遊牧民族並不是很喜歡南方潮溼,因此直接把都城建北地。
駕駕駕……
陳解與趙雅騎著兩匹江湖客的快馬直接往大都而去,路上他們二人遇到了很多江湖人,屢屢行行往大都裡面進。
有些人是化妝了的,不過他們化的妝慘不忍睹,化了不如不化。
而有些江湖客更是裝都不裝了,直接穿著江湖武服就來到了大都,這時就這樣明火執仗的進城,陳解本來還以爲自己與郡主這身江湖人的打扮高低會讓城內警覺。
可是現在發現並沒有,這時大都的城門大開,檢查比平常都鬆的多,彷彿歡迎天下的武林人士來京都。
這就顯示出了脫脫的氣度,他就是打開大門讓你們來,意思很明顯,我看你們上不上套。
我就是要把你們一網打盡,有本事你就進來,到時候命搭在裡面了,可別怪我們朝廷下手狠。
陳解看去,發現整個大都就好像是一隻盤坐的雄獅一般,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江湖人來自投羅網,可以看出脫脫想要畢其功於一役的想法。
當然敢這麼做,他必然是有絕對的信心,那這個信心是誰給的呢?
沒錯,活佛八思巴。
大都作爲帝都,可是有陸地神仙級別高手坐鎮的,正因爲如此,脫脫更加肆無忌憚。
相反是這些江湖豪客,到了大都,看到大都竟然城門打開,門口就兩個老卒拿著破舊的掃把,在掃大街。
一副空城計的樣子。
這讓這些本來就心中忐忑的江湖豪客,看到了這兩個老卒,竟然忍不住駐足不前,心中也是惶恐不安。
陳解跟著趙雅也混在城門前忐忑的人羣之中,並無冒頭之舉。
可是這時,突然從遠處飛來一隻黑色的捲毛烏騅馬,馬上坐著一員黑臉大漢。
這大漢膀大腰圓,雙眼如牛,一臉豪邁之像。
這時策馬來到了大都門口,緊跟著看向了周圍的人,臉上浮現出了不屑的笑容道:“呵呵,一羣無膽鼠輩,都到了大都門口,還在這裡瞻前顧後,既然怕還來此作甚?”
“一羣無膽的東西!”
大漢不屑的對這些徘徊的江湖人喝道,聽了這話,自然有心中不服的,這時對著大漢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呵斥我們?”
“怎麼不服氣?”
大漢看著這些江湖人,這些江湖人頓時大怒,不少抽刀子準備上前,可是這時大漢臉上帶著殺氣道:“你們還敢跟老子動手不成!”
說著雙目圓瞪,頓時一股恐怖的氣息直接撲了過來,嚇得所有人渾身一個激靈,這才發現眼前之人之所以如此張狂,原來是個硬茬子,自身實力竟然在熔爐境!
這時瞪著眼睛道:“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上來跟老子比劃比劃。”
說著大漢擼起袖子就準備跟場中的江湖豪客比試比試,可是這些江湖客卻慫了,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這時這江湖豪客臉上帶著不屑道:“一羣無膽之輩。”
這話說完,一羣江湖豪客頓時臉色無關,有人喊了一句:“你是何人,竟然敢如此囂張?我來戰你!”
說著就見一人直接衝了過來,殺向了這位壯漢。
壯漢眼睛一轉笑道:“哈哈,本以爲是一羣無膽的,哪曾想竟然還有一個有膽色的,來讓我看看你的斤兩。”
說著大漢看著衝來的壯漢,然後就看到了這個壯漢伸手從身後抽出了一根長槍,然後直接殺向了門口的騎著烏騅馬的壯漢。
一槍直接刺了過來,而那騎著烏騅馬的壯漢直接閃躲。
而那人見一槍不成,再刺一槍,又被躲過,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數槍過後,就聽啪的一聲,手中長槍竟然直接被人抓進了手裡。
“你給我撒開!”
持槍壯漢厲聲喝道,這時就見騎烏騅馬的壯漢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爲有兩下呢,不過如此,滾!”
說著這人直接被烏騅馬壯漢持著長槍舉了起來,然後用力一推。
啪的一聲摔下馬。
這時騎著烏騅馬壯漢道:“鼠輩,就你這兩下自己,就別學其他人充大個了,回家跟你師孃再學學吧。”
啪的一聲,就見壯漢直接把手中的長槍射向了那出頭的江湖人胯部。
當長槍直接紮在了那裡,當,在那裡瘋狂的顫抖,看到這一幕。
那持槍的江湖客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怒吼道:“你,竟然如此羞辱於我,可敢報上名來!”
騎著烏騅馬的壯漢大笑道:“呵呵,有何不敢,懷遠常遇春!”
“想報仇,來找我,奉陪到底!”
說完常遇春,策馬而走,直接進入了城內。
這時人羣中,趙雅看著陳解道:“你認識此人?”
剛纔常遇春報出自己名號的時候,可以看出陳解明顯有些動容,陳解聞言沉默片刻道:“略知一二,此人是員猛將!”
陳解這話可不是瞎胡說的,此人的確是員猛將,而且是相當勇猛的存在。
朱重八麾下有一員帥才,叫做徐達,還有一員每戰必先登的猛將,那就是常遇春。
其勇猛戰績,想要說明白那可能需要很長的篇幅,暫且就不提了,但是此人名氣之大,也是相當了得,比湯和還要響亮幾分。
沒想到今天在這能遇到此人。
不過他怎麼是單獨行動的,朱重八呢?
陳解想著,瞇縫起眼睛,此人要重點關注一下,不過陳解並沒有想收服此人,第一此人剛烈,認準諸公,想要讓他改弦易張很難。
其次,此人過於暴戾,而且根據史料記載,此人可是很喜歡殺俘的,結果導致陰氣纏身,四十歲就死在了出征的路上。
陳解正在想著呢,就在這時那位被常遇春暴揍一頓的小將,一臉委屈的起身,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緊跟著就見一人輕騎而來。
身上穿白色的衣服,胯下是一匹純白的寶馬。
一臉的精神,雙目如電,氣勢如虹,看起來非常人也。
看到此人,就見那被打敗的漢子,直接衝過去道:“張師兄。”
那人看見自家師弟被欺負成了這樣,眉頭一皺道:“怎麼了?”
“剛纔有個黑大個欺負我。”
這位姓張的師兄眉頭一皺,緊跟著道:“哦,沒受傷吧。”
“師兄你可要爲我報仇啊!”
張師兄聽了這話道:“嗯,有機會是要會一會這漢子,好了師弟,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進城。”
“是,師兄!”
說著,就見這位姓張的師兄,直接向城內而去,陳解看向了這個白衣白馬的傢伙,不知爲何總感覺有些熟悉啊。
陳解想著,趙雅看看他道:“咱們進城嗎?”
陳解道:“進城。”
緊跟著二人直接進了大都城。
這時城門之上,有一行人站在那裡,這時爲首一人開口道:“記下,懷遠常遇春。”
“還有五虎門的丁三,丁四。”
……
“大人,那動手的用槍之人是什麼路數?”
聽了這話,那人稍微沉思道:“看起來像是周家槍啊。”
“周家槍是?”
“可知南宋周侗。”
“知道,知道,好像是南宋元帥嶽鵬舉的師父。”
“嗯,沒錯,不過嶽鵬舉只是他的徒弟之一,他之前還收過不少徒弟,比如大名府的盧俊義,還有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都受過他的指點。”
聽了這話,記錄的人道:“那就寫周家槍。”
?тTk ān?C〇
“就寫周家槍!”
聽了這話,立刻那人在本子上記錄,進城的人馬中有周家槍師兄弟二人。
這個站在城門樓上的,乃是大幹武院的負責人,熟讀天下武功經典,因此他能一眼看出,這進城之人的跟腳。
而他的任務就是記錄入城江湖人的身份信息,然後每日彙報丞相府,丞相府在派人重點觀察這些人,以防這些人真的給大都搞出什麼亂子。
這也算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吧。
“哎,大人,那兩個人是什麼門派的啊?”
這時手下的人指向了正在進城的陳解與趙雅。
陳解那是熔神境,他對外界的感知是相當準確的,這時突然感受到有人指點他。
沒有擡頭,他就知道定然是樓上之人,這時陳解小聲對趙雅道:“城樓上有人探咱們底細。”
聰明人不用說,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裡面的關鍵。 趙雅立刻改變功夫運轉路線,陳解也散掉身上的功夫,運轉起開碑手的架勢。
這時樓上那位武院萬事通,看了一眼二人道:“那個醜女人看身法步行呼吸,應該是恆山派下屬的某個小門派,具體不好查看,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門派。”
“至於那個男的,用的乃是江南漁幫的開碑手,這功夫挺有意思的,有兩分擒龍十八掌的韻味在其中。”
聽了這話,身後的人立刻記錄,也沒把這兩個人當回事,畢竟兩個小門派來的,也搞不出什麼風浪來。
他們這個記錄方案定然是不準確的,不過脫脫也不需要太準確的消息,畢竟那些頂尖高手,想要躲他們的記錄還是很輕鬆的。
陳解二人進了城,首先是找個店住起來。
這大都的繁華也是相當豪華,不是陳解黃州府可以比擬的,當然如果再給陳解黃州府發展三兩年,繁華程度也不一定輸給大都。
黃州府的發展還是很快的,雖然沒有大都這些百年古建築有歷史氛圍,但是黃州府也有他的韻味。
陳解想著,一行人直接來到了一個客棧門口。
這客棧不算豪華,但是也不算太次,小二在門口辛勤的忙著,已掃以前懶洋洋的狀態,畢竟這幾天客人太多了。
這時陳解與趙雅趕來,就見小二看著陳解道:“客爺對不住您了,我們店客滿了。”
陳解聞言掏出了一錠銀子道:“不差你房錢。”
小二道:“不是,真的不是錢的事,不滿爺您說,要是您早來三天,我這店都住不滿,可是現在不知道哪來了一羣江湖豪客。”
“哎,不說了,爺,對不住了,您換個地方住吧。”
陳解竟然被人拒之門外,趙雅看著陳解道:“看樣子,這次北紅巾來了不少人啊。”
陳解聽了這話道:“是啊,估計得亂上一亂了。”
說完這話,這時突然就見兩人牽著馬走來,爲首那人,竟然是城門口遇到的那位白衣白馬之人。
這時陳解看向他,他也看向了陳解。
四目相對,陳解已經看出了他的深淺,竟然也有熔爐境的實力。
而眼前之人也看向了陳解,而小二也看到了這個牽白馬的二人道:“二位客爺,對不住了,我這店客滿了,您看這二位都被我們拒了,您在找地方住吧。”
這時牽白馬身邊的師弟從身上掏出銀子道:“小二哥,也不缺你銀子,就騰一間房吧,我們在前面的客棧看了,也沒房間。”
小二見狀連連抱拳:“對不住,對不住。”
看著小二哥這個樣子,牽白馬的開口道:“莫要爲難店家了,咱們再往前走走便是。”
說著就準備走,而這時陳解給趙雅使了個眼神,二人也跟上。
那牽白馬的看了陳解一眼,陳解見狀抱拳道:“沔水南霸天。”
牽白馬的一愣也抱拳道:“常山張定邊。”
嗯!
陳解聽到眼前之人的名字,也是一驚,眼神都忍不住亮了幾分,張定邊,這可不是一般人啊。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員猛將啊。
而且還是歷史上陳友諒麾下的猛將。
如果說朱重八身邊,帥纔有徐達,猛將有常遇春。
那陳友諒身邊的第一大將就是張定邊,而且這位猛人還有點徐達與常遇春相結合的味道。
歷史上,陳友諒跟朱元璋最後的大決戰,就是鄱陽湖之戰。
那一戰張定邊親自駕駛小船,帶領幾十人直接衝向了朱重八的帥船,一路竟然無人能夠抵擋。
差點就殺到了朱重八的船上,完成了斬帥的偉大工業。
不過最後被斜裡殺來的常遇春攔截,被迫撤離,要不然真要讓他殺到朱重八的帥船之上,說不定陳友諒就贏了。
可見張定邊的武力強大。
而這個時節,蘇州的張士誠手下有一個幕僚,姓羅名貫中就目睹了這場水戰,後來根據這場水戰,寫出了他未來的一部傳世小說《三國演義》裡面赤壁之戰的篇幅。
還以張定邊爲原型設計了小說中的一員大將,姓趙名雲字子龍。
成了後世公認的最帥將領之一。
此便是陳解掌握的張定邊的事蹟,而且此人忠心耿耿,陳友諒不幸戰死之後,他還擁護陳友諒的兒子,陳理,繼續繼承陳友諒的陳漢帝國。
如果我是陳友諒的話,此人不就是自己的本命將領嗎?
看著面前的張定邊,陳解眼神之中充滿了熱烈,猶如曹操那句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他恨不能網羅天下英才。
而張定邊這時看著陳解,也不知道爲何,明明之中有幾分親切,就感覺眼前之人個自己投脾氣。
人和人有時候就是這般神奇,有時候見一面就有很好的好感,古時稱之爲一見如故,後世稱之爲氣場對了。
因此二人就是這般,互相介紹一番就有了話題。
說了幾句就相約一起前行,路上陳解知道了,張定邊是周侗的六代傳人,這些年一直在山中學藝,這次看天下亂了,師父就讓他們下山歷練。
順便介紹了一下他的師弟,康茂才!
聽到眼前之人叫康茂才,陳解也多看了他幾眼,畢竟這也是爲歷史名人。
歷史上陳友諒由盛轉衰就跟此人大有關係。
至正二十年,陳友諒攻陷太平城,又打算聯合張士誠,合攻應天府,當時朱元璋腹背受敵。
而且軍馬在外,若是真讓陳友諒與張士誠合兵,他就必死無疑。
正在此時,手下謀士給朱元璋說了個情況,那就是他手下的康茂才跟陳友諒有舊,可以一用。
於是康茂才在朱元璋的授意下,詐僞內應,派人給陳友諒寫了封信,說自己鎮守江東木橋,可以乘大舟而來,到時候拆了木橋,大舟前行,直奔應天。
結果呢,康茂才寫完信之後,連夜把這木橋變成了石橋,加牢加固,想要從這裡拆橋通過絕無可能。
而陳友諒這傻子竟然真的信了康茂才得鬼話,直接行船而來,到了江東橋附近,陳友諒手下站在船上連呼:“老康。”
結果並無人答應,反倒是見到城上守軍儼然,再看那個所謂的好拆的木橋,早就變成了石橋一座。
這時陳友諒才知道中計了,康茂才是有意騙他進來,使得陳友諒錯過了跟張士誠聯合起來滅了朱元璋的機會。
這也是最後陳友諒失敗的一大誘因之一。
而這一戰也被京劇演繹出來,名爲《擋諒》
又稱爲康茂才擋陳友諒。
想到歷史上的種種,陳解看向了這個小師弟,眼神就略微有些不善,而這小師弟卻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就被陳解記恨下來了,並且標註爲重點關注對象。
陳解又介紹了趙雅,稱之爲陳七。
趙雅一下子就聽懂了,陳七,陳七,諧音是陳妻。
心中不由一甜。
於是一行人直接往前趕,路上陳解跟張定邊聊著見聞,不過詢問張定邊前來京城所爲何事的時候,張定邊卻不做言語。
陳解也沒有細問,就這樣四人牽馬前行,又問了三家客棧,終於有一家有兩間空房。
陳解與之各定了一間。
進了房中,趙雅看著陳解道:“九四,你看起來很欣賞那位張定邊啊。”
陳解看著趙雅道:“此人談吐不凡,跟他聊得時候,更是精通兵法,乃是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若是能夠收入麾下,其將來定然會是我一大助力。”
趙雅想了想道:“嗯,這張定邊的確有些實力,周侗六代徒孫,那豈不是嶽鵬舉的五代徒孫嗎?”
“這也算是名門之後啊。”
陳解道:“嗯,的確是令人欣賞啊。”
趙雅道:“那你爲何不表露身份,以誠相待?這樣豈不是更加容易招攬,你陳九四的名號,現在也是天下皆知啊。”
陳解聞言道:“我雖然愛才,可是也不能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啊,這張定邊雖然是個將才,但是也不能第一次見面就毫無保留,這次咱們前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救我岳父大人啊。”
“什麼你岳父大人。”
趙雅瞪了陳解一眼,緊跟著開口道:“你今天睡地上,我睡牀上,沒成親之前,不許你近身。”
陳解聞言看看趙雅這個樣子道:“這天冷地凍的,後半夜尤其寒涼,你就不怕把我凍著。”
趙雅道:“我可沒聽說熔神境的大高手還能凍著的,睡覺。”
說著趙雅上牀裹緊了被子,陳解這時呼的一聲吹滅了蠟燭,然後來到了趙雅的牀前,輕輕的從後面抱住了她。
趙雅心頭一緊,不知道如何面對陳解下一步的行動,未成婚之前,她並不想跟陳解發生關係。
就這樣,趙雅心中騰騰直跳,就怕陳解強行來,她也不能抵抗啊。
幸好陳解並沒有太多的動作。
“你不願意,我不會強來的。”
陳解在趙雅耳旁說道,趙雅心中頓時鬆了一下。
“睡覺吧。”
安靜,屋子瞬間陷入了安靜,二人就這樣相擁而睡,不過就在屋子陷入安靜的狀態,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瓦片的動靜。
陳解眼睛突然睜開了,趙雅也睜開了眼睛,二人在黑暗中沒出聲,只是都明白彼此的心思。
陳解起牀,趙雅隨後,二人來到了窗戶門口,推開了窗戶,然後就看到了兩個人身穿夜行衣,在屋頂奔跑。
從身形上看,陳解瞬間認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今天認識的張定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