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秘書將門打開後,讓兩人進去。
張霄顯得很猶豫,他現在只想離安逸遠遠的,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碰到安逸。
瞄了安逸一眼,像是在求饒一般。
畢竟他已經將安逸帶到嚴濤這裡,任務完成了,他也能功成身退了吧。
不過,安逸哪能放過他,念力一動,推著張霄向裡面走去。
“你們怎麼還不進來,不是有事要找嚴總麼。”鄧秘書已經走進去,見兩人還站在門口,不由回頭問道。
“我們馬上進去?!卑惨菪Σ[瞇的回道。
“大俠,能放我走嘛,我已經帶您找到嚴濤,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恩怨就自行解決,與我無關了吧。”張霄悄聲道。
安逸搖了搖手指,“不不不,這齣戲少了你可就不精彩了。”
“啥戲???”
安逸沒有再做過多解釋,也不管張霄願不願意,直接用念力控制他往裡面走去。
張霄此時心裡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沒用,身體的控制權現在根本不在他手上。
被安逸強行帶進去的張霄,總有中不妙的預感。
“嚴總,張霄帶一個人來見你,說是和拆遷的事情有關?!编嚸貢颜谏嘲l上小憩的嚴濤叫醒,小聲的在一旁說道。
張霄揉了揉眉心,端起旁邊桌上的紅酒,灌了一口。
擡眼看見走進來的張霄,略顯冷淡道,“張霄,拆遷那邊又出什麼事,我剛打完電話你就過來,是不是身爲興義老大被我大罵一通心裡氣不過。”
張霄被嚴濤這麼一說,面色一僵,趕緊解釋道,“不是,嚴總,這次確實是我們辦事不利,我哪裡還敢有什麼怨言啊?!?
“那你這麼晚過來是什麼意思?!眹罎┝艘谎蹚埾錾磲岬陌惨荩闹喟胪@人有關。
“額…”
張霄一時語塞,他也不知道自己大半夜過來嚴濤這裡有什麼,只好把安逸搬出來。
“嚴總,是這樣的,我的這位朋友想找您談一下東明區那裡拆遷的事情,又不知道您家在哪裡,所以我只好跑一趟帶他過來?!?
“哦,這樣啊,那請坐?!币宦爮埾鲞@麼說,嚴濤立馬來精神了。
東明區那裡的土地面積可不小,只有拆遷完畢,讓那裡的原住民都搬走,嚴濤才能拿到預售資格。
預售資格批下來,鼎立集團的資金鍊就能更加寬裕,這關係道集團下一步發展方向,以及嚴濤的自身利益,自然不會馬虎。
“阿霄,你的意思是這位朋友能幫忙解決拆遷的問題,那真是再好不過。只要能讓那裡的人快速搬遷,酬金上我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嚴濤此時的語氣有所緩和,沒有一開始時那麼生硬。
安逸沒有接話,而是坐在嚴濤的對面,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嚴濤。
“……”
嚴濤沒安逸看的心裡有些發毛,不知爲何,他感覺自己在安逸面前像是沒有一絲保護,對方能輕易看透自己一般。
“咳?!眹罎p咳了一下,“阿霄,你這朋友是什麼意思啊,進來到現在也沒說話,不是來找我談拆遷的事情麼?!?
嚴濤不知道安逸到底要幹嘛,也不敢隨意接話,只好低著頭,裝作沒聽見嚴濤的問話。
安逸用手眼通天回溯完嚴濤的過去,對其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感到震撼。
張霄和嚴濤可謂是一丘之貉,兩人手中沾染的血腥,卻依舊能高高在上,讓安逸感到非常不爽。
“只用十年不到的時間,便在金海市創立的鼎立集團,嚴總真是成功學的典範。”回溯完嚴濤過去的安逸,開口道。
嚴濤以爲安逸是在恭維,謙遜的笑了笑,“哪裡哪裡,不過是一時走運而已。其實我還挺後悔創立鼎立集團的,每天都得爲集團的事情忙來忙去,半點偷閒的時間都沒有?!?
“哦,是麼?!卑惨菟菩Ψ切Φ溃拔铱刹徽J爲嚴總只是運氣好,畢竟不是誰都能爲了十萬元就把人從八樓推下。當然,還得是嚴總纔有這個魄力,不然創業的啓動資金能從哪裡來?!?
安逸的話剛說完,嚴濤的臉色立馬一變。
“朋友,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嚴某向來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從未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你這般亂說若是沒有證據,我可要告你誹謗。”嚴濤畢竟是一隻混跡商場多年的老狐貍,只是稍稍一驚便恢復如常。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嚴濤認爲自己當時已經做得足夠隱秘,沒想到居然會被人當面講出。嚴濤不知道安逸從何得知這件事,他最關心的是安逸是否有證據在手。
“證據?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卑惨輷u頭道。
見安逸承認自己手上並無證據,嚴濤提起的心也隨之放下。
“嚴總手上的人命還真是不少,真不知道嚴總晚上是否能安然入睡?”安逸問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安逸的話語,讓嚴濤有些不安,“也不知你從哪裡聽到什麼謠言,怎麼,難不成想敲詐我麼,你說我殺人,證據呢。告訴你,嚴某行的端做得正,從未乾出謀財害命之事?!?
安逸盯著嚴濤,緩緩說道,“哦,沒有害過人啊,那金海大學的女大學生、東新區的釘子戶、市中心的車禍……”
“夠了??!”
安逸還沒有說完,嚴濤便出聲阻止道。安逸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沒錯,一件兩件的,嚴濤還能裝下去。
但是他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確有其事,嚴濤就算城府再深也沒辦法再保持冷靜。
自己所做的每一件惡事都被對方如數家珍的說出來,現在就算安逸說自己沒有證據,嚴濤恐怕都不會相信。
“你說吧,要多少錢,多少錢你能把你手上的證據都交給我?!眹罎嗉t著眼睛,如同老牛般喘著粗氣,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道。
他現在的情緒太過激動,一心只想從安逸手上把證據拿回來。
從一無所有到現在腰纏萬貫,嚴濤可謂費盡心機才走到今天這麼一步。剛剛年過四十的他,還處在壯年,還是精力最爲旺盛的年紀。
要是安逸帶著證據去警察局舉報,他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以他這些年來犯下的罪行,就算他人脈再廣也無法爲自己開脫,他將要面臨的不是無期便是死刑,死刑的機會可能還更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