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逸輕撇一下嘴角。
這藉口未免也太過差勁,他們開貸款公司的,把債收回來是公司最重要的宗旨。現(xiàn)在他來替王曉青還債,這貸款公司應該恐怕再高興不過纔對。
什麼要本人簽字都是扯淡,只要錢到位就行,他們居然還會在乎流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哦,那貴公司的制度還真是嚴謹啊。”安逸收起手中的銀行卡,起身道,“既然這樣,那我只好將曉青帶過來,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真的需要她本人來嗎,沒有一點通融的可能?”
張魯平搖搖頭道,“對不起,我們公司制度就是這樣,我也不能亂來。”
“這樣啊。”安逸不甘心的再問一句道,“大不了我多出一點錢,你們開公司不就是爲了賺錢,我多出幾萬總行吧?”
就算安逸這樣說,張魯平依舊不鬆口,沒說幾句就讓安逸離開。
最後安逸滿臉失望的離開速通校園貸的公司,嘴裡一直嘟囔著,似乎很是不理解這個公司的制度。
等到安逸離開,原本笑瞇瞇一臉溫和的張魯平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一臉陰沉似乎對安逸的到來極爲不滿意。
“該死的,這傢伙同王曉青是什麼關係,居然願意拿出二十萬來替她還債。看來我的動作必須加快才行,直接繞過王曉青,找她家人,必須要把那件東西搞到手。”張魯平目光閃爍,心裡暗暗想道。
爲了拿到那件東西,自己經(jīng)營的這家公司都快搭上,這麼久經(jīng)營的名聲都快毀於一旦。要是隻是坑到二十萬,那他實在是虧大了。
想到這裡張魯平就馬上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虎哥嗎,我是魯平啊。剛纔我公司下去一個穿白襯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揹著一個深黑色的揹包,我想請你們幫忙教訓一下他。打他幾頓,叫他別多管閒事,放心那小子就一個人,虎哥您一個人就夠收拾他的。”
做校園貸款的總要認識一些涉黑人員,當借出去的貸款收不回時,就需要這些人幫忙催債。
於是就在安逸從速通校園貸下來準備回家的同時,在這座寫字樓附近停著一輛黑灰色的大衆(zhòng),還有兩輛白色的麪包車。那大衆(zhòng)駕駛室裡,坐著一位彪形大漢,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夾著一根香菸,悠閒的抽著煙。
副駕駛,以及後座上,還坐著三個面色不善的男人。
“虎哥,那小子已經(jīng)下來了,小黑看見他去地下停車場開的好像也是一輛大衆(zhòng)。”副駕駛上一位身穿黑色背心的男子,看了手機上的信息後說道,“我們是直接在這裡下手,還是半路攔截他。
“不急,這裡人多眼雜,還是半路攔截他揍一頓算了。他孃的,那張魯平最近使喚我們使喚的越來越頻繁啦,老子一把麻將還沒打完就要過來替他揍人。”虎哥罵罵咧咧道,要不是看在張魯平孝敬他的那些錢,他纔不願意幹這苦差事。
說完,那位虎哥就將手中的菸蒂丟出車窗外,又點一個續(xù)上。
“砰砰!”
這時有人敲了一下車窗,一個光頭男子半蹲著身子道,“虎哥,那小子出來了,我們是不是要跟上。”
聽到光頭男子這麼說,虎哥瞟了他一眼道,“廢話,當然是要趕緊跟上。”
隨後三輛車的車燈同時亮起來,不緊不慢的跟在安逸車的身後。三輛車幾乎是明目張膽的跟著,安逸就算在遲鈍也能發(fā)現(xiàn),嘴角冷笑一聲,並也沒有提速,找到一個偏僻的道路駛了過去。
在那灰黑色車子裡的虎哥看著安逸選擇的道路,也是叫了一聲好膽。行駛出一段距離,看著周圍越來越少的行人,一個加速搶在安逸前面,然後就把速度減慢下來。
而另外兩輛白色麪包車也很配合的把安逸圍住,打算將他逼停。
於是三輛車將安逸前進的道路給攔住了,隨後車門打開,一羣人從三輛車中出來。
虎哥外加三人,從大衆(zhòng)車上下來了。兩輛麪包車上,一共下來了十二個人。
再加上那位光頭男子,一共是十七人!!!
安逸搖搖頭,拿起自己的揹包,將包裡的長槍拼接好後,纔打開車門下車。
“幾位,攔著我是什麼意思。”安逸冷冷道,加上手裡提著的長槍,倒是有那麼幾絲冷酷的意味。
“小子,有人出錢讓我揍你一頓,叫你別多管閒事。看你手提長槍的樣子怕是經(jīng)常被人圍吧,不過你認爲你一個人能打的過我們這些人嗎。”虎哥淡淡道,隨後他周圍的那些人很自覺的從身後掏出一把西瓜刀,寒光凜凜的看起來有些滲人。
就算安逸是提著一把長槍下車,虎哥照樣無所謂,他們?nèi)藬?shù)佔優(yōu),只要安逸手中沒有熱武器,他們就不帶慫的。
看著對面的架勢,安逸搖頭冷笑,那速通校園貸的人還真是迫不及待,自己剛下樓就派人跟著,看來他們在王曉青身上還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虎哥,這小子瘦瘦小小的,我一個人過去就能把他給收拾了。”一邊的光頭獰笑一聲,衝虎哥說道。
“嗯,你上吧。”
虎哥點了點頭,光頭的手段不差,對付這個小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看我的吧。”
光頭空著雙手什麼也沒拿,直接走向安逸。
這光頭也是有點自信的,他小時候同一位師傅學過一段時間的功夫。雖然沒學全,但是也讓他在打手的路上順風順水了。像平常的那種小混混,他一個人打十個也沒問題。
走到安逸面前,光頭男子什麼也沒說突然伸出自己蒲扇大的雙手衝安逸雙肩抓去。
他練的是鐵砂掌,雖然沒有小說裡分金斷石那麼厲害,但捏在安逸肩膀上將他的肩胛骨捏斷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最喜歡的事就是硬生生的將別人肩胛骨捏斷了,這樣還能聽聽別人的慘叫,真是個享受。
安逸看都不看,手中長槍如同毒蛇吐信,直接點在光頭男子手掌兩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