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出去沒多久便回來了,那株轉生草已經煉製好,可以直接使用。
目的達到,安逸便同胡靈一起離開妖墟小世界。
“安逸,我現在要先回去用轉生草救我母親後,將我母親治好後,我再來找您可好。”回來金海市,胡靈對安逸說道。
安逸點點頭,“沒關係,只要你按時給我提供王者精血,對於你的去向,我不會太多幹涉。”
得到安逸的許可後,胡靈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安逸面前。她現在救母心切,轉生草已經弄到手,她不想拖延一點時間。
送走胡靈後,安逸伸伸懶腰,摸摸空空的肚子,打算先在附近吃點東西再回去。
安逸在尋找餐館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攔在他前面。
“兄,兄弟,借點錢給我吧,只要借一點我保證能翻盤,到時候我加倍還你。”一位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搭著安逸的肩膀苦苦哀求道。
“啥?”安逸被弄得莫名其妙,自己面前那位中年男子兩眼發紅,一身西裝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異常糟糕的膚質,看起來極爲落魄。
“額,這位大哥,我們認識麼。”安逸不知道這位中年男子爲什麼突然找到他,他們應該不認識才對。
“小兄弟,只要你借我錢,我一定能贏的,你相信我吧。只要我贏了錢,我一定會雙倍還給你的。”中年男子極力讓安逸相信他。
這是碰瓷麼?
安逸從來也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愣了一會才說道“這位大哥,您還是先冷靜下來吧,別這麼激動呀。”
聽見安逸的話,中年男子才慢慢平靜下來,不過他還是用幾乎哀求的語氣向安逸求道,“小兄弟,我已經一無所有。要是還不了錢,我就完蛋,一切都完了,我死沒什麼,可是我老婆孩子該怎麼辦。”
中年男子聲淚俱下的樣子,讓安逸極爲無奈。
他眉心天眼能看出面前男子並沒有在說謊,可是這種事情同他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這中年男子會找上自己。
也並不是他冷漠,只是忽然一個陌生人叫自己借錢,會借的人應該不多,這人就這麼肯定自己會幫他。
“大哥,十賭九輸,你想用賭博翻盤的可能性太小。我借錢給你去賭博,那借的錢和打水漂有什麼區別,你說我可能借給你麼。”安逸說道。
中年男子聽安逸這麼一說,一愣,知道自己這樣在大街上隨便向人借錢實在太過荒唐。
隨後中年男人騰的一下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安逸嘆了口氣,不再理會地上這個中年男子,繼續找餐館。
“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連累到我的家人。”中年男子抱著安逸的腳,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放手。
“唉!”
見中年男子可憐的模樣,安逸忽然生出一點惻隱之心,“起來吧。”
“你,你肯借錢給我了。”中年男子望著安逸道。
安逸搖搖頭,“我現在要去吃飯,看你這個樣子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先請你吃頓飯,把你的遭遇和我說說吧,我未必能幫到你,但請你吃一頓飯還是沒問題的。”
聽安逸這麼說,中年男子像是認命緩緩起身,跟在他身後,雙眼已然無神。
在一家餐館的包間中,安逸和中年男子吃的差不多,安逸打開一瓶啤酒,給中年男子倒上一杯,聽他講述自己的遭遇。
這位中年男子叫做趙德,是一家中型公司的小經理。
因爲公司來了一個重要客戶,他的直屬上司點名讓他去接待。並說此次接待費用公司全包,只要他能讓客戶滿意就行。
本來這種事是讓公關部做的,但是領導有令,陳德只好聽從。
這次的接待的客戶尤爲好賭,死活要求陳德帶他去賭場,否則就說他招待不週,這次的生意免談。
這種事陳德不敢一個人做主,趕緊向領導請示,領導二話不說批準了。所以陳德只好把客戶帶往他們金海市最大的地下賭場了。
之後,陳德所接待的那位客戶在賭場輸了三十萬。
本來陳德認爲這種客戶輸了多少錢也沒有關係,反正這種有錢人向來就是不把錢當錢的。
可是,第二天陳德上班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客戶不見了,賭場上門到公司要賭債,而這個賭債的償還人就是陳德了。因爲那位客戶是陳德帶去的,陳德就是他的擔保人,人消失了,自然是找上陳德這個擔保人。
賭場向陳德要錢,但是他怎麼可能給的出。
於是,陳德只能向自己領導求助了,說這都是他陪同的那位客戶欠下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的領導,直接翻臉不認人了,說自己根本沒有讓陳德去接待任何客戶。陳德在外面欠下的錢,怎麼能和公司扯上關係呢。
聽完領導說的話,陳德整個人都急了,分明是領導派任的,怎麼轉眼就和公司沒關係的。要不是領導批準的,他打死也不會去那該死的地下賭場的。
可是任憑陳德如何辯解,領導就是一臉的無辜,似乎真的沒有給陳德安排過任何接待任務一樣。
到後來,陳德也放棄了,他知道哪怕他之後說的再多,只要領導陳宏齊一口否定,他說的話就是白說。
當時氣紅眼的陳德沒想太多,上去就把那位該死的領導給打了一頓。
而陳德這麼不計一切的後果就是,自己被保安給狠狠的收拾的一頓,並且當場被炒了魷魚。
與此同時,陳德還欠下賭場三十萬的賭債。賭場來人說了,限時陳德二十天之內還清,否則就叫人打斷他的雙腳雙腿。然後將他的家人,抓去抵債。
陳德知道,賭場來人說的絕對不僅僅是威脅的話而已。
遍佈金海市的地下勢力,收拾陳德這種毫無實力背景的人,太簡單不過。
這個社會是個人吃人的世界,陳德知道這麼個道理,可是當他直面的時候才明白,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可拍太多太多。
原來和藹可親的領導,忽然變的醜惡不堪,陳德突然發現自己太過可笑,可笑自己居然那麼信任自己的領導。
安逸坐在旁邊認真的聽著,陳德的遭遇確實像他描述的一樣,安逸回溯一下,便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