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現(xiàn)!
下意識,安逸一個閃現(xiàn)遠離百眼巨獸,振翅高飛。
“吼”
見安逸要逃,百眼巨獸哪裡能讓他得逞。
巨吼一聲後,那如同烏雲(yún)一般,排列的井然有序的眼睛猛然爆瞪。
“咻咻咻咻咻…”
無數(shù)的光線,像傾盆大雨一般,急速的向安逸射來。
此時,安逸以及同巨獸拉開一大段距離,落雨般的光線不停的在他身後爆炸。
“轟轟轟!!”
劇烈濃縮的轟鳴在安逸身後響起,巨大的衝擊力產生的高爆氣浪,異常駭人。爆炸的巨大威力,一點點將廣場地表給泯滅。
“跑,趕緊跑。”
安逸此時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是逃的慢了,那衝擊的威力,足夠取他性命的。
“噗!!”
可惜安逸的速度顯然沒有光線快,爆炸的震盪威力已然傳遞過來。
安逸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身體受損,安逸逃跑的速度自然慢了下來。
“護罩開啓!”
實在躲不過,安逸果斷落下趴在地上。身後的金色翅膀幻化成一道半圓形的能量罩子,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
轟隆!
光線落下,護著安逸的能量罩搖搖欲墜,但最後還是勉強支撐下來。
他現(xiàn)在運用的金光都是源自於通關賽車場的獎勵,名叫堇色流年。是一個能儲存金光的護臂烙印,性質就像是綠燈俠手中的戒指。
他能運用護臂烙印中的金光幻化成各種東西,當然金光幻化成的東西還是有時限,並不能長久的存在。
爲了抵擋百眼巨獸的光線,安逸幾乎將堇色流年裡儲存的金光用的一乾二淨,要讓其恢復過來,怕是需要好長一段時間。
光線轟炸並沒有一直持續(xù)下去,在烙印中的金光消耗完畢前,百眼巨獸停了下來。隨後整隻巨獸轟然崩潰,化成一大股黑霧飄散在廣場中。
在巨獸同安逸糾纏的那段時間裡,解說也終於將四散的觀衆(zhòng)們抓的差不多。但還是有幾隻漏網(wǎng)之魚,對此解說只能暗道一聲晦氣。
最懵逼的要數(shù)在一旁觀看的豪哥,一系列的變化讓他愣在原地。現(xiàn)在解說騰出手來,他想跑也跑不掉。
“呼!還以爲自己會被炸死呢。“安逸拍拍胸脯,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但他臉上的無所謂,一點不像從鬼門關遊走一圈的樣子。
現(xiàn)在的安逸只不過是一具影分身而已,哪裡會畏懼死亡。之所以閃避,還是心疼堇色流年這個寶物。他不確定自己被打散,這護臂烙印是否會一起回到本體身上。
這賽車場的獎勵確實不錯,應該是收藏品。好不容易弄到一個自己能使用的收藏品,要是丟了豈不是虧大了。
“哼哼!小子,都是你的錯。”
抓捕回大部分觀衆(zhòng)的解說,冷眼看著安逸。念頭一動,周圍的黑霧化成一隻黑色大手,將安逸提至他的面前。
“怪我咯,還不是你把我?guī)У竭@個地方。不能通關賽車場我還不能離開這裡,那我拼命通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安逸嘆嘆氣,一臉無奈道。
這解說也是神經(jīng)病,明明是自己讓他飆車,還有壽命作爲賭注。在這種高壓下,恐怕誰都會盡力通關。
“你不明白,我的存在是依附於賽車場。賽車場上有人飆車,觀衆(zhòng)席上有人吶喊,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你現(xiàn)在把這一切都毀了,你說現(xiàn)在我該怎麼辦。”解說緊了緊抓著安逸的黑手,將他湊近到自己面前說道。
安逸翻了翻白眼,“你不是把觀衆(zhòng)都抓回來了麼,賽車場什麼的你再開便是,幹嘛非要同我過不去。”
“賽車場有成立的規(guī)則,通關賽車場有所獎勵,禁錮的觀衆(zhòng)必須解放。就算我把這些觀衆(zhòng)抓回來,他們的存在也無法支持賽車場的再次建立,你說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解說冷笑道。
說到這裡,安逸總算明白這傢伙是什麼意思。難怪沒有立即將自己殺死,反而還一通嗶嗶,原來是要自己幫忙。
“這些觀衆(zhòng)沒有了,你再去弄一些觀衆(zhòng)回來便是。”安逸聳肩道,直到看見解說不善的眼神,安逸才想起這傢伙應該無法離開死亡公路纔是,不然早他麼離開了。
“行了行了,不要同我打啞謎。你到底要我做什麼,直說就是。要是做不到,要殺要剮還不是悉聽尊便。”安逸擺擺手道。
“我需要觀衆(zhòng),很多很多的觀衆(zhòng),觀衆(zhòng)越多我能組建的賽車場就越大。”解說開門見山道。
“哦!那你還是殺了我算了。”安逸很乾脆道。
開玩笑,他上哪去給這傢伙找觀衆(zhòng)啊。
他這裡的觀衆(zhòng)都是在死亡公路上意外過世的人類鬼魂,死亡公路上有一個天然存在的復刻世界。所以人類死亡後才能一靈魂的姿態(tài)進入這裡,而在隔絕超自然力量的現(xiàn)實世界,他上哪裡去找鬼魂。
反正在這裡的是一具影分身,大不了就讓這傢伙弄壞就是。那樣雖然有可能會損失通關賽車場的獎勵,以及在一旁愣著的那位豪哥,但細細算來也不算虧太大。
“你這傢伙,莫不是認爲我不敢殺你。”見安逸油鹽不進,解說握緊抓著安逸的巨手。
唔,再這麼下去,這具影分身差不多要散咯,安逸心裡默默的計算著,表面上依舊無所謂。
兩人僵持並沒有多久,最終還是解說敗下陣來。
再捏下去,安逸真要被他捏死,但解說根本沒有從他眼中看到一絲關於死亡的恐懼。
“人類,我的要求並不難。只需要你幫我尋找一些觀衆(zhòng)而已,何必寧死都不肯呢。”解說軟下口氣道,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安逸的幫助。
他是依附於賽車場而存在的,若是賽車場太久沒有開啓,他就要消散。
若是死亡公路還能通車,他根本不必如此。只要公路上有人意外死去,他就有新的觀衆(zhòng),但現(xiàn)在沒有。
按照賽車場的規(guī)矩,他手上抓回來的觀衆(zhòng)都應該解放纔對。但是他不敢,要是真的解放這些觀衆(zhòng),新的賽車場無法組建,那他就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