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十秒的時間。”

這是總裁電梯，只有知道密碼的人才能打開，所以這段時間完全是屬於她的。

寶寶卻不知道，徵徵一呆，急著脫口：“她說你有女朋友了！”

話畢，空間裡突然安靜了。

寶寶緊張的盯著自己的手指，不明白哪來的勇氣問這些。

明明當時就說過，他如果有了喜歡的人，她就自動退出，可爲什麼聽到他有女朋友的消息，第一個反應卻是想質問他？

“……大人，你最近，吃的好嗎？你看你，都瘦了……”寶寶忍受不了這尷尬的沉默，笨拙的想要轉移話題。

凌子墨的眸子忽然緩緩的看過來。

“如果，我說有，你準備怎麼辦？”

真的有？！

寶寶算來算去也算到這個答案，一時間徵住了。

電梯的數字鍵飛快的變化著，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叮！

電梯開了，樊季青拿著文件接著電話，正要踏進來。

一隻大手從裡面伸出，直接將他推出去，電梯門在他鼻尖處緩緩關閉。

樊季青：“……”

趕情，你們就在這琢磨我的電梯玩呢。

電梯又開始徐徐的下降。

凌子墨還在等著寶寶的答案。

他並不是故意爲難她，他想要她的態度。

憑什麼日夜不安的只有他一人？憑什麼只有他在苦苦掙扎？

終於，寶寶擡起頭。

凌子墨發覺他忽然緊張起來，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即使面對著成千上萬的員工，無數的媒體記者，他都沒有緊張過，此時卻感覺口乾舌燥，想逃卻又想聽她的答案。

“大人，你是說真的嗎？”寶寶眼裡閃過茫然，“可，可我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有女朋友啊。”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寶寶咬了咬嘴脣，像是在做一項很堅難的決定：“我之前承諾過的，如果大人有了女朋友，我一定會退出。”說著，就難過起來，聲音也有些哽咽了：“大人，我不會像那些女人貪戀你的錢財，我什麼都不要，你幫我媽媽還了錢，還將我從那些人手裡救下來，我很感謝你，即使，即使我什麼身份都不是了，我還是可以爲你當牛做馬，我們的合同還在啊，我還是你一年的小女傭啊。”

她的表情簡直就要哭出來了。

凌子墨不想再逼她。

算了吧。

不論她的回答是什麼，他都己經決定了不是嗎？

自從他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就決定不再逃避了，默默的守在這個麻煩不斷的笨妮子旁邊。

只要她一天不離開自己，他就一天都不會放手。

即使，她的心裡，從來都有把他當成是愛戀的對象。

“大人沒有女朋友。”

“唉？”

“你很吃驚？”

寶寶急忙搖頭，又點頭：“是有一點。”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大人沒有女朋友，她就可以留在大人的身邊了。

寶寶破啼爲笑。

正巧，電梯門叮的一聲再次打開。

寶寶拖著凌子墨就要出去，又突然想起這一層都是學員，被她們看見凌子墨就不好了。

“大人，你在電梯裡等我，我有好東西給你。”說完，向他揮揮手，歡快的跑走了。

凌子墨看著她的背影，脣角微彎。

眼裡是淡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