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看著手錶,表情越發(fā)的急了:“大人,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凌子墨淡笑不語,飛機飛過高山,飛過原野,飛過繁華的都市,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陌生。
寶寶有些慌了,凌子墨任意妄爲(wèi)的時候太多了,她怕他是不想去,隨便給她弄個地方糊弄她。
“大人!我們倒底要去哪???”
“大人,你說話啊……”
“凌子墨先生……”
手機突然響了。
寶寶一駭,自己忘了關(guān)機,沒關(guān)係吧?
電話是樊季月打來的,寶寶鬼鬼崇崇的接起來。
“你們還要多久?。课铱毂惶枙駮灹?,韋寶寶,你好大的架子啊?!?
“……啥?”什麼曬暈了?她不是在單位開會呢嗎?
“我問你什麼時候到?有你這麼做主人的嗎?客人都到了,你們還不露面,培天趕了幾天的任務(wù)才擠出來的假期,你就讓他在這裡曬太陽?給你一個小時麻溜給我到位。嘟嘟嘟~~”
寶寶濛濛呆呆的望著手機,一臉莫名的看向凌子墨:“沒聽懂……”
凌子墨輕笑,倒是一旁奚仲安回答道:“夫人,樊小姐他們早就到了,不過地點改了,今早還和少爺通了電話,彙報了行程,少爺現(xiàn)在就是往那裡飛呢?!?
“直接……飛過去?”
對啊,直接飛過去唄,坐飛機不也是飛過去嘛,她怎麼就一根筋呢?
明白了這一點,寶寶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也有心情欣賞起沿途的風(fēng)景了。
但突然又有些愁,自己訂的機票怎麼辦?那還是用她的小金庫買的呢,雖然她現(xiàn)在是凌子墨的貼身秘書,可工資根本不打給她,說什麼她沒有理財觀念,先幫她存著,她還得連哄帶騙的從哥哥的零花錢裡省出點錢來,存了大半年呢,才存夠了旅行的費用,這下好了,全打水漂了。
不過,大人這可是豪華私人客機唉,還有大人親自駕駛,想想,這可是頭等艙,算起來也算賠吧。
不對,這飛機也有她一半啊,這也算夫妻共同財產(chǎn)啊,她坐自己飛機有什麼賠啊賺的,她給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銀,她還是賠了,哥哥現(xiàn)在有了小女朋友,零花錢還要去約會呢,哪有多少給她啊。
寶寶哀怨的瞪著凌子墨的後腦。
誰家婚後不是老婆管錢的?偏她家不但位置顛倒了,老婆的零花還得和孩子要,這說出去都什麼事啊。
等等,她不是簽了什麼協(xié)議嗎?那個什麼東西都?xì)w她的協(xié)議,協(xié)議呢?她怎麼簽了後就再也沒見了?
算了,有協(xié)議又怎樣?大人那顛倒黑白的三寸金舌她哪能說過他?他平生最喜歡的就是用智商輾壓她,輾的那是不亦樂乎。
寶寶一會喜,一會怒,一會期待,一會又一副怨婦臉,看得前排的奚仲安目不暇接。
其實自從兩人結(jié)婚後,奚仲安還是一直跟著他們生活,這麼多年看過來,兩人的甜蜜是有目共睹的,只是這少夫人的性子,還是一點也沒改,倒也是頗爲(wèi)可愛。
奚仲安正想著,聽聞耳後一道悠悠女聲:“奚仲安~~”
“……少夫人。有什麼事嗎?”奚仲安微微後退。
“你咋還不談戀愛?”
凌子墨用眼尾夾了她一眼,寶寶臉不紅氣不喘:“年紀(jì)到了就該談戀愛,你成天這麼心如止水多嚇人啊?!?
“……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想法可以有,女朋友也可以有,是不是大人不讓你談?”
“不,和少爺無關(guān),是我自己……”
“誰信吶,就是大人,成天霸佔著你的時間,我應(yīng)了,給你一週的假期。出去好好玩玩?!?
“少夫人,我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想法……”
“去吧,青春就是用來瀟灑的,我給你你推薦個地兒吧,你看你看,我這還有攻略呢……”寶寶把自己事先做好的攻略找出來,一股腦的攤在他面前,“你看看,這附近不少的酒吧呢,你一個都別放過,出了酒吧,就是一片大草原啊,喜歡這裡的,心胸一定很開闊,這樣的姑娘多好啊。還有這裡這裡……”
奚仲安有點被寶寶的熱情嚇到,不由的看向凌子墨。
“你看,飯店我都幫你定好了,三天三夜五星級奢華套房,晚上還有煙火表演呢,你想啊,你拉著心愛的姑娘,站在煙火下,頭頂是掉落的光點,然後你們……”
“衣服就燒了?!绷枳幽淅涞牟暹M(jìn)來。
“大人,我嚴(yán)肅的請你專心開你的飛機?!毙n凌子墨呶呶嘴,拉住奚仲安:“咱不理他,酒店還包三餐呢,多劃算啊,我當(dāng)時搶了好久才搶到的,限量五十套!”寶寶說完,咬了咬筆頭,試探道,“你在大人身邊這麼久,工資……不少吧?大人哪能虧待你啊……是吧?”
“……大人手下的員工很慷慨。”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九折轉(zhuǎn)給你?這是朋友價了?!?
“這……”奚仲安咋舌,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寶寶看他猶豫,一狠心:“八折,手工費都沒算你?!?
“少夫人,我真的沒有這個打算?!?
“……七折,不能再少了?!?
“……”
“真沒看出你這麼會做生意……六折!”
“少夫人,我……”
“不-要-再-說-了,五折,跳樓大甩賣,五折給你,給你給你!”
“五折,我買了?!闭f話的卻不是奚仲安,而是一旁的圍觀羣衆(zhòng)凌子墨。
寶寶有些不情願,她想賣奚仲安是因爲(wèi)他有現(xiàn)錢,給凌子墨那還能要來錢?那就是一筆光桿交易。
“大人,這可不是我偏心,你一個大BOSS和小員工搶什麼搶啊?”
“沒關(guān)係的……”奚仲安正說著,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從寶寶身上傳來,硬生生把話頭壓斷了。
寶寶眼冒寒光,脣角抽搐,自帶烏雲(yún)效果,緩緩向他壓來,聲音沉的像銅鐘:“奚-仲-安,你-是-要-了?是-要-了?還-是-要-了?”
“……我要了。”
“多好的青年啊。年輕,有爲(wèi),上進(jìn),熱情,開朗,大方,還事業(yè)有成!我祝你一番風(fēng)順,早生貴子!”寶寶心花怒放,小手一攤:“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帳?”再一想,他估計也沒帶這麼多現(xiàn)金,拿筆刷刷刷的寫了一張什麼,遞到他面前:“簽字?!?
奚仲安瞄了一眼,見上面幾個大字:“欠條……”
錢到手了,寶寶小心翼翼的正要把欠條塞到口袋裡,卻聽前面凌子墨道:“我可沒準(zhǔn)你的假,擅自曠工,扣三倍工資?!笆忠簧欤澳脕??!?
寶寶被這一變故弄的暈頭轉(zhuǎn)向,迷迷糊糊:“啥?”
“欠條。”
“耶?那是我的!”
“夫妻共有財產(chǎn),你的就是我的?!?
“誰,誰說的。”
“裡樂斯,努得其裡,斯里勞得,塔菲爾。”凌子墨脫口一串名字。
寶寶聽的雲(yún)裡霧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