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 他殺

“緣緣，我們商量過了，你去參加交流會吧。”方新言溫文爾雅地解釋原因，“你在別的科研上建樹越大，就越不會被人懷疑和保護罩有關。”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葉叢緣現在表現出來的，已經超過一個正常人的精力了。不過她自打考入清大，就揚名全國了，衆所周知她是個天才少女。這樣一個天才人物，成績比別人卓絕一些無可厚非。

相信各國情報員也不是傻子，看到時間和精力都排滿了的葉叢緣，應該不會再懷疑她還有精力搞保護罩了。

可是，方新言苦笑起來，他們這些知道葉叢緣參與發明保護罩的身邊人，都十分好奇，葉叢緣到底從哪裡擠出的時間學了這麼多東西，每樣還都學到了精深的程度？

方新言心中有些擔憂，相信不止他們幾個，就是周師長他們，將葉叢緣的時間仔細分割，就能發現問題很嚴重。

葉叢緣不知道方新言心中所想，聞言點點頭，就應了這件事。

掛了電話，葉叢緣握著手機往回走，正好遇見找了來的葉紫和李海生。

兩人看到她臉上都露出笑容，說姜教授找她，讓她去一趟姜教授的辦公室。

葉叢緣於是急匆匆地趕向姜教授的辦公室。

姜教授正在辦公室看書，聽到開門聲，就擡起頭來看了過去。

少女膚白如玉，美目流盼，小嘴紅豔豔的，美麗得讓人無法逼視。就是這樣一個可以靠著一張臉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中橫著走的小姑娘，竟然守得住寂寞，埋頭去搞研究。

幸好上天對她十分垂愛，讓她在科研上也有傲人的成績。

“姜教授，你找我？”葉叢緣笑著走上前來。

姜教授見她笑時，宛如滿園牡丹花開，美得攝人心魄，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過來坐下，我們慢慢說。”

葉叢緣並不馬上坐下，拿過姜教授的杯子幫他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這纔在姜教授跟前坐下。

“是這樣的，你之前交給我那幾篇論文我看過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批註那裡，格式再改改。”姜教授認真地看向葉叢緣，“改好之後，就寄到美國science雜誌社吧。唔，在去德國前改好。”

葉叢緣點點頭，論文是她暑假的時候寫的，姜教授和秦老都說搞科研要發表論文，讓她把在磁懸浮技術做的貢獻寫成論文交給他們。

她記憶力強大，寫的時候很用心，只需要稍微修改一下就能投稿。論文一共三篇，她今晚就能改好發郵件過去。

到了晚上，葉叢緣就在學習廳內仔細將三篇論文都看了一遍，專門修改了一下批註那裡，便發了郵件去science的郵箱。

這三篇論文寫的時候十分用心，寫完之後還檢查了三遍，在內容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修改的了，葉叢緣剛纔又檢查了一遍，對此很確定。

遠在美國的science雜誌社收到了來自中國的郵件，並不是十分上心。

但是他也沒有先以往那樣，把這封郵件放到最後纔看。

雖然他不認爲中國有什麼優異的科學論文發表，但是中國最近發明了保護罩，在科研上給人一種特別強勢的感覺，他再也不能用過去的眼光和習慣對待來自中國的郵件了。

他把這封郵件的三篇論文放到中間纔看，這個點他正要吃下午茶，心情還算不賴。

可是當他將三篇論文看完之後，心情不僅是不賴，而是變成了十分愉悅。

他馬上將郵件轉發給了主編，並且專門打了個電話給主編說明。

“來自中國的郵件？難道隨著保護罩的發明，中國人要逆天了？”主編幽默地說道，“等著，等我處理好我的事再說。我想，來自東方的郵件向來耐心，他們等得起。”

主編雖然沒有口頭上表明過自己有種族歧視，但是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起有色人種的。

又過兩日，葉叢緣請了假，準備出發去德國。

磁懸浮技術交流會逼近，各國都在討論這個話題，其中許多國家對中國的技術語帶嘲諷。

沒辦法，他們心中實在太憤怒了，源源不斷買進保護罩研究，可是都在拆開的第一關就卡住了。這也就罷了，還得聽保護罩那可惡的“強|奸”控訴，這特麼誰受得了啊？

爲了研究，他們不得不繼續買進保護罩，一直在憋氣呢。現在，磁懸浮技術交流會即將開始了，衆所周知中國在這方面很弱，當然得逮著機會嘲諷，出一口惡氣啊！

葉叢緣自那天之後就養成了看報紙的習慣，所以早上一起來就看到大篇幅的報道了。

她也不生氣，而是慢條斯理地將報道看了一遍，便撇撇嘴，翻到另外的版面。

讓你們先囂張一段時間，交流會那天見真章，看臉腫起來的是誰。

看完報紙，她開始循例上微信和圍脖，這也是新養成的習慣。

一打開圍脖，葉叢緣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美好的心情一去不復返。

清大美女霍絨箏慘死於寓所內，疑似他殺！

葉叢緣吃驚地把相關的報道翻了一遍，抿緊了嘴脣。

霍絨箏死於凌晨三點二十分，確定是他殺，沒有目擊證人。

雖然暫時沒有和她扯上關係，可她本能地覺得，自己會受到牽連。

葉叢緣皺著眉頭，顧不得再刷圍脖了，直接撥電話給段文軒。

這個點，段文軒應該起來了，方新言也準備起了，蔣航遲些，至於馮源，他是自然醒，指望不上。

“你看到圍脖了嗎？霍絨箏真的死了？”葉叢緣不知道什麼叫重口味，一大早第一句話就說得勁爆無比。

段文軒聲音帶著些沙啞，顯然是才醒過來，他吃驚地問道，“她死了？我沒有聽到這消息，我先查查去……到時給你消息。”

葉叢緣揉揉眉心，不在場證明她是有的，就怕有人故意誣陷她，說是她買通人去殺霍絨箏的。

想了一會兒，葉叢緣把手機放到一邊，起身收拾東西。現在什麼情況都沒有，她擔心也無用，還是別想了。

下午三點的飛機，她可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

上午十點，葉叢緣接到了段文軒的電話，“有點兒麻煩，兇手已經被捉到了，招認是受你指使的。估計很快會有警|察上門找你錄口供。你放心，我們的律師稍後會到達清大，具體怎麼說他們會教你的。”

葉叢緣伸手扶額，果然是麻煩事。

她已經極少出門了，沒想到還會有麻煩親自找上門來。

掛了電話，葉叢緣見衣服收拾得差不多了，發現時間還早，便進學習廳繼續研究高級保護罩。

上午十一點，敲門聲響起，段文軒所說的律師到了。

葉叢緣開門迎客，和劉少校一起招待來的康律師。

康律師進門後看到葉叢緣，神魂飄蕩了一會兒纔回魂，他輕咳一聲，似乎爲自己的失神感覺到尷尬，“葉叢緣同學，我已經瞭解過此事了。我們律師團是商量了應對的策略，具體由我來跟進這案件。”

葉叢緣點點頭，“需要我怎麼配合，你直說就是。”

康律師見她如此乾脆，讚賞地點點頭，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接連問了她幾個問題。

葉叢緣一愣，還是一一回答了。

等她回答完，康律師扶了扶眼鏡，

“這是警察循例會問的話，你的回答沒有問題，等會兒就這麼回答吧。……兇手招認是受你指使殺人的，那他們必定會提前做好準備，把你指認的‘證據’的證據收集好。你仔細想想，最近丟過什麼東西嗎？”

葉叢緣搖搖頭，“我印象中沒有。當然，正常的垃圾每天都會扔。”

康律師聽了，沉吟片刻，又接連問了葉叢緣好幾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便停了下來。

葉叢緣回答完，低頭看看時間。

霍絨箏的命案一出，她這個“疑犯”估計不能出境了。也就是說，磁懸浮技術的交流會，她去不了了。

葉叢緣覺得有些可惜，她學好了德語和日語，也收集了大實驗室裡大家對德日的回敬，原本是摩拳擦掌準備閃亮登場去打臉的。沒想到突然出了這樣的事，讓她無法出席去親自打臉。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兩個便衣警察來了。

葉叢緣和劉少校、康律師一起接待兩個警察。

看到劉少校和康律師，兩個警察相視一眼，不動聲色地看向葉叢緣。

因爲室內開了暖氣，所以葉叢緣穿了單衣。她長髮飄飄地坐在大大的沙發上，看上去有一股柔弱的味道。

她逆天的長相配上柔弱的氣質，瞬間就給了兩個警察很大的好感。

所以循例問話的時候，他們語氣很好。

葉叢緣一一乖乖回答，沒有絲毫隱瞞。這兩個警察的問話，和康律師剛纔模擬出來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現在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嗎？”較年輕那個警|察把一張照片放在葉叢緣跟前。

葉叢緣低頭看了看，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你爲什麼說得這麼肯定呢？”較年長的警|察問道，她回答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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