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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節 至尊女子

彩霞滿天、落日如嵐,但見畫樓如棟,桂殿無數,有宮娥太監行於其中,見到一身宮裝的李秀寧無不躬身行禮,紛紛低眉順目,眼中隱隱可見恐懼之色。

皇宮大內之中,不比朝堂,其中的陰暗險要不足爲外人道也,這些宮娥太監能夠在此生存,皆是心思玲瓏之輩,如何不知道如今李唐江山最爲尊貴的人便是眼前的美麗女子。

有不少的人更是尋思著如何讓自己在李秀寧眼中留下好的印象,也有不少的心思玲瓏之輩想到了數天前長安大亂之中發生的血案,隱隱猜到了眼前的女子未必如同她美麗的容貌一般。

這幾天的事情如同山洪暴發一般紛至沓來,讓人目不暇接,短短兩天,這宮中的主人已經變了,李唐江山已經落入了眼前這個美麗女子的手中,手掌一方疆域,於女子之中,歷史之上從不曾有女子由此殊榮。

如此尊貴,如此英武,如此手段,無論是何種原因,這些太監宮娥都戰戰兢兢地向著李秀寧行禮,不敢有絲毫的差池。

李秀寧臉色沉靜,一身紫紅的宮裝,在她身上顯得無比的尊貴,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掌管李唐江山,手握一方疆域,李秀寧身上更是有著一種讓人仰視的壓迫感。

李秀寧揮退了身後跟隨的宮娥,淡淡地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宮娥躬身行禮退下,場中只餘下李秀寧一人。

李秀寧輕輕一嘆,秀眉微蹙,遠山粉黛一般的秀眉彎起了好看的弧線,秋水般的眸子之中映著秀霞如嵐,有一泓愁緒如化不開的冰塊一般,讓人感到無限的憐惜。

白玉爲欄,憑欄臨風,吹動著她秀美的秀髮,幾縷亂髮在額前飄起。身前晚霞如露,她伸出了玉手,白皙的玉手輕接著縷縷的落霞,重重宮殿,這李唐江山的中心,此刻此刻便是彷彿落在了她地手心一般。

萬水千山,錦繡河山,盡入纖纖玉手之中。

“這真的是值得嗎?”她輕聲呢喃。深深嘆息。

“秀寧可是覺得後悔了?”淡淡的聲音,如泉水細流涓涓,讓人感到無比的愉悅。

“後悔了又能夠如何?”李秀寧輕啓朱脣,雙手撐在白玉雕欄之上。

來人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李秀寧武公不弱,自然是能夠感知到來人,知道身後來人正是那位名動江湖的靜齋仙子,李秀寧眉目微微彎起好看的弧線。錦竹宮裝端莊高貴,讓人不可直視,“而且手掌天下權,覆掌間天下人跪拜。秀寧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淡淡的語氣雲談風情,不起一絲地煙塵,只是望著李秀寧背影的秀慧女子蹙起了眉頭。每人深蹙眉。別有一番韻味。更何況是仙子一般的美麗女子。

她如何聽不出李秀寧的嘲弄,只是想起當初地承諾。她確實是對她有所虧欠,她沉默良久,方纔說道:“秀寧可是責怪妃媗?”

“秀寧豈敢責怪師仙子!”很明顯的嘲弄,師妃媗幽幽嘆息一聲,道:“妃媗知道秀寧心中悽苦,只是妃媗不得不如此!”

她聲音如同從遙遠的虛空之中傳來,飄渺不著一絲的煙塵,她低聲說道:“道消魔長,先前長安之亂,便是有魔門地身影,況且,秀寧的兩位兄長背後也有魔門的身影,齊王殿下更是與魔門有協議,爲天下人計,妃媗不得不如此!”

李秀寧霍然轉身,目視著師妃媗,一雙美目之中透著讓人不可逼視的火焰,師妃媗輕輕一笑,迎上了她地一雙噴火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窘迫與慌張,只有清澈如一泓清水。

“妃媗所作所爲皆是爲了天下蒼生,妃媗問心無愧!”聲音雖低,但是師妃媗地聲音卻是帶著一股絕然,讓人不自覺地感到肅然起敬。

從她雙目之中,李秀寧看到了從容,眼前這個秀慧女子,這個名動天下地仙子沒有絲毫地愧疚,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李秀寧冷笑一聲,“這便是你的問心無愧?”

師妃媗靜靜地望著李秀寧,她很清楚知道李秀寧話中所指,不單是玄武門地事情,玄武門的發生,已經超出了兩人的謀算,可以說是很多方面促成的,但是更加讓李秀寧憤怒的卻是之後的事情。

“秀寧公主何必惱怒,師姐不過是做了秀寧公主要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而已!”清脆的聲音突兀傳來,李秀寧此時方纔將注意力落在了師妃媗身邊的女孩兒身上,明眸皓齒,豆蔻年華的少女已經展露出了角色每人的雛形,到了數年之後,這個女孩兒必定又是一個讓江湖俠士瘋狂的美人兒吧。

“慈航靜齋出品必定是精品,當年讓石之軒精神上生出破綻的碧秀心如此,如今讓天下俠士爲之失神的師妃媗如此,就是這個秦川也是如此,也難怪靜齋如此厲害!”此刻,望著秦川明星般的星眸,李秀寧心中浮起了這個念頭。

“帝皇家事自古如此,最是骯髒齷齪的必定是帝皇家,秀寧公主既然下定了決心走上了這條路,爲何還要動搖?”慈航靜齋每一代下山的女弟子若非是用本名,必定是用秦川這個化名,秦川、秦川,百二秦川,正是龍興之地,慈航靜齋的心意所指,可想而知。

帝皇家,說起來風光無限,尊貴無匹,只是其中的骯髒齷齪,豈是外人可以知道的,史書上所書也不過是大海一隅,冰山一角而已,不說其他,單說前朝,楊廣登基又有多少的腥風血雨?

“況且,女子掌權,從稽古之初,盤古開天以來,未曾有過,秀寧之尊只怕只有捏土造人的女媧娘娘方纔可比,秦川敢問,若沒有我師姐爲秀寧公主掃清障礙,只怕此刻,朝堂之上士大夫所討論的是唐皇陛下哪個庶出兒子登基之事!”

李秀寧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她們替她乾的事情,幾天前。皇城被攻破

,同一時間,李淵的庶出子弟在暴民的暴亂之中被殺所生下的唯一血脈便是李秀寧一人。

當今之世時,庶出子女於家中地位並不高,特別是在豪門大族之中,所重視的皆是嫡出子女,是以。李家之中,李淵子女不知凡幾,但是真正受到重視地不過是李建成三兄弟與李秀寧四人而已,也是如此。外人對於李家所知道的也不過是李建成四人而已。

但是在嫡出的三個兒子李建成三人全部過世之後,李唐江山依然需要繼承人,那麼那些繼承人也只有從李淵庶出的兒子之中選擇,但是如今庶出的兒子都被殺戮乾淨。李唐江山的繼承人便是很耐人尋味了。

“不要說了!”師妃媗悠悠嘆息一聲,伸手握住了小秦川白嫩的小手,秦川不滿地撅起了小嘴,比起不是人煙火的師妃媗。豆蔻年華地秦川多了幾分的鄰家女孩的可愛。

“人心是很玄妙的東西,本來沒有希望,自然是會安守本分。但是突然之間有了天大地希望。這樣的轉變足以讓人瘋狂!”師妃媗迎著李秀寧的雙目。輕聲說道,柔柔的聲音似是泉水一樣讓人李秀寧不由得靜下心來。她心中一震,嘆息一聲,知道這是靜齋功法地神妙作用,凝神靜心。

“秀寧熟讀史書,自然知道這樣的例子並不少,唐皇的子女並不少,其中都有機會繼承大寶莫過於秀寧的兩位兄長,但是在唐皇嫡子盡喪德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牛鬼蛇神出現,而且朝中諸人各有支持者,禍起蕭牆不遠矣,想必秀寧也不希望看到這樣地局面吧,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李秀寧默默不語,秀霞如嵐,映在她白玉般姣好的面頰之上,有著讓人迷離地神色,她很清楚師妃媗地意思,如今地情況對李唐並不好,可以說是危險,本來定鼎關中,進可攻,退可守,只要攻破洛陽,便是據有一半天下,窺視南方,只是這個時候,洛陽被破,成爲李密的手中物,威脅關中。

這個時候,長安大亂,正是人心惶惶之際,更是有劉黑在河北死灰復燃,已成燎原之勢,更有突厥人虎視眈眈,如今地李唐可謂是危機四伏,天時地利盡失去,若是再有諸子奪嫡的事情發生,不說問鼎天下,只怕李家便是自保也難。

於是,師妃媗這一手正是時候,解決了禍起蕭牆的顧慮,這釜底抽薪可謂毒辣,但是也解決了李秀寧的後顧之憂的不二法門。

“秀寧如今執掌大唐江山,正是揹負一方百姓福,再非原先孤家寡人,凡是需要三思而後行!”師妃媗說道,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更有一番悲天憫人的情懷,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況且,秀寧公主既然已經走上了這一條路,已不能夠再回頭,何不收拾胸懷,與我們靜齋共同一心,實現令兄的壯志呢?”秦川此時說道。

只是一句話,已經給了李秀寧下臺的階梯。

“歷來帝皇皆自稱寡人,孤家寡人之意,秀寧此刻方纔有所覺!”李秀寧低聲自嘲道,師妃媗與秦川已經知道李秀寧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只是,未來兩人的關係必定是會受到影響的。

雖然知道師妃媗與秦川的話很正確,但是李秀寧心中對她們的所作所爲依然是無比的介懷,“雖然知道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我還是不能夠原諒你們!”

這就是人性。

“父皇身子虛弱,秀寧希望父皇可以身子安康,靜齋食白道正宗,秀寧唯一的要求不過是父皇身子安康,希望仙子可以成全!”李秀寧低聲說道。

這就是李秀寧如今唯一的願望。

“秀寧放心!”靜齋仙子說道。

“本宮累了!”李秀寧深深地望了眼師妃媗,揮一揮手,轉身離開。

師妃媗靜靜無語,看著李秀寧一身宮裝,隻影裡去,消瘦的背影竟有幾分的寂寥無助,漫天晚霞將她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師妃媗低聲一嘆,再不出聲。

…………

…………

同一片天空下,同樣的晚霞,長安城中此刻早已經不復先前的繁華景緻,經過了動亂之後,整個長安城瀰漫著一股沉默與悲傷的氣氛。

接到之上,商鋪早已經關上了大門,偶爾也只有少數的商鋪打開門做生意,街道之上的行人很少,偶爾可見的行人也是神色匆匆,深色慌張,一臉惶恐之色。

不時地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或是一陣陣猶如鋼鐵一般的腳步聲,可見身穿黑甲的禁衛軍兵士巡邏,經過了幾天前的動亂,長安皇城被攻破,暴民侵入皇城之中,雖然後來被誅殺,但這對於李唐的威嚴來說不得不說是一隻響亮的耳光。

而更加可怕的是,李淵膝下的兒子全數被殺,或是意外,或是暴民襲擊,這些恐怖的事情,不但是讓百官惶恐萬分,害怕下一陣子,自己的下場也是如此,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又一陣的傳言流傳在長安之中,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不過是某些人爲了掌權而發動的。

在這個時候,河北的戰報傳來,更是讓人心惶惶的長安人心更加的亂,所謂禍不單行,正是此理,此時,李密發兵向李唐進攻的消息也是穿了傳來,伴隨而來的是李密的檄文。

清晨時分,正是天色微明的時候,一隊車隊大張旗鼓地離開了長安城。

車隊在禁衛軍的運送下離開了長安城,爲首的一輛馬車車窗被一隻手推開,一雙眼睛望著遠去的長安城,“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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