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機巴拉巴拉說了一大串,苦口婆心的給這個蠻荒來的漢子講著大道理。
只是這個傢伙顯然沒有聽下去的耐心,眼看著船上的人不僅沒有下船的跡象,就連船艙裡的那個柴油機都被髮動了起來,漢子頓時勃然大怒!
他二話不說,輪起手中的彎刀,對著船上的幾人,劈頭蓋臉的砍了過去。
“噗!”
李鐸擡手一拳,他的拳頭輕而易舉的撕裂漢子的胸膛,頓時將他的心臟攪得粉碎,漢子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李鐸隨手了結了他的小命,他一拽早已被嚇傻了的左玄機,說道:“快走!”
“你,你殺了他……他是嶺南軍的人!”
左玄機的腿肚子都有些轉筋,倒是黃彪他們幾個強拖硬拽,將他強行拉到了車上。
“不要說只是一個不知深淺的臭魚爛蝦,即便是嶺南王敢於這麼和我說話,也是照殺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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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鐸冷哼一聲,絲毫不以爲意。
嶺南軍雖然勢力龐大,然而也僅僅是讓他忌憚,而沒有達到懼怕的地步,自己以禮相待,對方咄咄相逼,若是按照左玄機的想法,繼續去當縮頭烏龜,那可就違背了他的本意。
他的實力和影響力早已今非昔比,身爲萬人團隊的首領,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整個團隊,而李鐸,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強硬派。
小船在水面上迅速前行著,迎風破浪,逐漸遠離了礦區的戰場。
“今天,嶺南軍的人是栽了,不知道他們能夠回去幾個,不過那個烏圖藏雖然不是郝搏天他們的對手,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看來這一次,嶺南軍的人就要傷筋動骨了。”
李鐸給黃彪遞過一根菸,黃彪接了過來,美美的吸了一口。
“兩方人馬衝突很厲害,嶺南軍雖然人多,然而他們那邊和救國軍不一樣,至今還保留著原始的部落制,部落聯盟雖然以南通阿古爲盟主,然而卻也是各懷鬼胎,打起仗來只顧著自保實力,要不是那個上古遺蹟,湛嶺省也已經被劉安晉兼併了。”
黃彪雖然身爲階下囚,然而消息倒是很靈通,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和李鐸分析著。
“既然派系林立,那我們通過湛嶺西行的難度,也就降低了不少!”
李鐸微微點頭,心中的一顆石頭也放了下來。
“西行?兄弟,你不是去林城找朋友了嗎?找到了?”
相比於單純如紙的夢曉月,黃彪顯然想的更多,原本見到李鐸就夠意外的了,此時聽聞他居然要去西方,頓時讓他驚的合不攏嘴。
“林城規矩太多,不久之前發生了又動盪,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喜歡被約束的人。”
李鐸笑了笑,吳青的政策是獨裁專制,不允許民間武裝力量的出現,所有的傭兵團都被整編進入了軍隊,如果不想像朱林李墨洲那樣變成軍方的鷹犬,只有離開一途。
“唉!我說怎麼政府軍的人突然撤走,就連反抗軍也離開了,原來是因爲這些。”
龍江市消息閉塞,根本不知道林城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黃彪一邊欷歔不已,一邊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秦首領,他是一個真正的漢子。”
救國軍接管龍江市,對度假村聚集地進行了血腥報復,秦剛拼死血戰,雖然戰死,但也殺出了龍江人的尊嚴,他是爲了保護自己的人們而死的,生的光榮,死的偉大。
說起秦剛遇害,一行人皆是欷歔不已,有幾個度假村的老人還流下了淚水,李鐸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嘆了一口氣:“節哀。”
世道再艱難,人還是要往前走的,李鐸讓左玄機帶路,他們一行人先行返回大王莊,畢竟有黃彪這麼一個進化體在,安全方面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將他們在下游五公里的河灘上放下,這一方面處置妥當,下一站,是龍江市南側的南區。
這裡,是已經被救國軍統治的龍江市內最後一片淨土,市區中有遊蕩的歌利亞,江水中有食人鯧羣,這裡是一片封閉的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