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卓瑪跳躍性的思維，魯子鳴姍姍的一笑，心中卻想的是自己現在的處境。

看著卓瑪飛快的躍上山坡，消失在山坡背後，他心底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一下，猛地回頭朝山下正在吃草的牛羊看去，一股冷氣從背後升到頭頂，手腳一下冰涼。

自己終於知道薩納爾爲什麼無視自己這個超能人的存在，他不相信薩納爾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就連卓瑪都能看出來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其他人的眼睛。

看著山坡下幾千頭身軀巨大的牛羊，他一下子全明白了，不是他們沒有發覺，而是他們根本就是無視自己的存在。

他不知道牧民有沒有發現強化肉的存在，還是暗黑生物的肉質同樣具有強化肉的效果，一個整天和牛羊生活在一起的牧民，身體素質早就超出了普通人，即使不是超能人，但身體自身的實力已經不可小視。

剛纔從卓瑪跳躍的速度和靈活度可以看出，卓瑪的體質竟然達到了二階強者的巔峰，這在以前根本是很難想像的。

從病毒爆發到現在，牧民每天大量食用暗黑生物的牛羊，每1000克暗黑生物相當於1克的強化肉，如果自己沒有計算錯誤的話，牧民每天攝取相當於3克左右的強化肉，一天二天也許沒有什麼，時間一長，身體素質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卓瑪都可以達到二階巔峰強者，其他人呢？

他已經不敢想下去了，整個營地的每一個牧民都是強化人，有的體質可能已經達到了三階以上，自然不會將自己放在眼裡。

固有的思維限制了自己，同樣也限制了薩納爾等人，在他們眼裡自己也許就是一個普通人，和超能人也許並不沾邊，卓瑪問自己是不是超能人，而對於是否是強化人並不關心，反而是自己誤解了卓瑪的意思。

望著營地裡來往穿梭的牧民，突然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個看似荒唐無忌的念頭閃過。草原上分散生活的牧民，在病毒爆發後，人口損失的反而最少，他們一旦強大起來，會不會想古代一樣，騎上戰馬揮舞著戰刀南下。

牧民從骨子裡便充滿了野性，強烈的征服慾望一天都沒有消減過，卓瑪稱霸的話就是做好的佐證。

當熱兵器登上歷史的舞臺，才讓遊牧民族的威脅消失，可是在病毒爆發後，熱兵器的效果越來越弱，當然核武器除外。

不敢想像，這些牧民每天食用大量暗黑生物，體能達到了熱兵器威脅的平衡點後，進化後的戰馬無論是速度和適應力都超越了機械化軍團時，他們難道不會爲自己的生存空間謀劃嗎？

恍然失神後，他訕然一笑，自己這是在杞人憂天，眼前的事情都操心不過來，竟然還有心情想著牧民的屁事，這不是還沒有吃飽就撐了嗎？

這可能是自己在封閉空間殘留下來的後遺癥，一點屁大的事情都想的無比複雜，就爲了消磨那些空虛寂寞的時間。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他站起身，拍落粘在身上的雜草，看著落日的餘輝。這時營地外的草地上，點起了一個個巨大的火堆，照亮了小半個夜空。卓瑪口中的夏湖節從今晚開始，要持續一個星期的時間，也許一個星期後，自己就要離開這裡，需要儘快恢復傷勢。

自己在營地裡的存在就是一個異類，沒有人理睬他，也沒用人和他說話，彷彿就是一個路人，匆匆的一瞥後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

沒有人來驅趕他，也沒用人拉他喝酒聊天，更沒有人拉他圍著火堆載歌載舞。負責燒烤牛羊的牧民只看了他一眼，遞過來一大盤羊肉後，便不再理他。

索然無味的他，捧著一大盤烤糊的羊肉走到一輛板車旁，跳上鋪滿青草的板車，仰面朝天的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聽著營地中傳來的馬頭琴聲和歡快的笑聲。

黑夜籠罩了整個營地，點點的篝火猶如天上的繁星閃耀，在這一刻，所有人忘記了煩惱和痛苦，這裡是笑聲的海洋，是快樂的天堂，魯子鳴也被歡歌笑語感染著，那些健壯的牧民跳起古老的舞蹈，那些身著美麗服裝的女子圍著火堆翩翩起舞，這一刻讓他有些失神。

“是不是看上那個姑娘了，你可以參加她們的舞蹈，如果有那個姑娘邀請你的話，你就可以不用睡露天了。”

他瞟了一眼正在爬上板車的卓瑪，這傢伙是不是到了繁殖期，還是青春的騷動，褲襠裡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還整天想女人，也不知道哪個女人能看上他。

“你爲什麼不去，我不過是一個過路的，少在我身上打主意？”

“你知道那些姑娘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嗎？”

“我不知道她們喜歡什麼的男人，但是我知道她們討厭什麼樣的男人。”

“算了吧！”卓瑪不屑道：“不要看你比我大幾歲，說到草原上的姑娘，你不如我……”。

魯子鳴已經懶得和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很有一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意味，營地裡只有卓瑪和自己說話，自己正在考慮讓他教自己騎馬。

卓瑪繼續道：“記得我問你能者的事情嗎？草原上崇拜強者，如果你是能者的話，就可以參加七天後舉行的勇士大會，勝利者不僅可以進入聖山尋找聖劍，更可以獲得草原上最美的女人垂青，周圍營地都派來最強壯的勇士參加，你不想試試”。

“聖劍！是傳說嗎？”聖劍一下子勾起了魯子鳴的談話興趣。

“傳說蒙古最偉大的可汗成吉思汗在最困難的時候來到斡難河，在山頂上向長生天祈禱了七天七夜，長生天用成吉思汗出生時的血塊打造了一把王者之劍，後來成吉思汗真的統一了蒙古。成吉思汗去世之後，這把劍傳到了蒙哥手中，蒙哥去世之後，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爲了爭奪汗位，這把劍便不知所蹤。有人說，這把劍就藏在聖山賽英山中，只有最強壯的勇士才能被這把劍認可，繼承成吉思汗的夢想，統一整個蒙古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