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間,雷火從腰間摸出一枚追魂柳葉刀,也不停下來,反手就是一鏢,銀光閃出,向著骷髏將軍咽喉射去。
飛刀貼著骷髏將軍的頸骨而過,這次竟然沒有射中?
雷火折了個方向,繼續逃跑,骷髏將軍同樣轉向,追了過來。
雷火又摸出一把飛刀,再次向骷髏將軍脖子處射去。又射飛了。
白鬼笑了,陰陰地嘲笑道:“小傢伙,你也太天真了,真以爲用飛刀能殺得了我的將軍?不說你這麼差的準頭,就算能射中也沒用呀,骷髏可沒有血肉讓你射。”
雷火再逃,第三次摸出飛刀。好像爲了驗證白鬼的話,
當!飛刀擊中骷髏將軍頸骨,因爲這飛刀薄且輕,骷髏頸骨又有魔法防護,沒有破防,掉到地上。
雷火繼續S形折線逃跑,不時地放出一把飛刀,不是打偏就是被彈開。
幾分種後,當雷火再次掏出追魂柳葉刀時,白鬼不屑地搖了搖頭,接著意料之中地看到雷火的飛刀再次打偏,飛刀貼著骷髏將軍頸骨而過。
然而,當真的看到這刀射偏時,白鬼愣了一愣,猛然發覺雷火邊打邊跑,竟然跑到了自己面前八九米左右。
不知小傢伙這刀是故意還是無意,總之它射偏了就必然會打到自己。白鬼面色一沉,聖法之力立即灌注那個聖法金鐘罩內。
呯!柳葉飛刀撞在正對著白鬼喉嚨的金鐘罩上,激起一圈漣漪,被彈飛開去。
就在白鬼以爲這是巧合時,雷火再次摸出一把飛刀,再次貼著骷髏將軍脖子射出,目標很明確,直奔白鬼咽喉而來。
白鬼此時才明白了這小傢伙的意圖,故意假裝逃跑靠近自己,爲的只是進入飛刀的攻擊射程。
白鬼現在只希望雷火的飛刀技術,真的如之前表現的那麼差。
然而,雷火接下來的表現,再次讓白鬼失望了。雷火手中飛刀,一把接著一把,每次都是一枚攻擊,次次對準其咽喉部位。
一刀,被震開。
兩刀,被震開。
三刀,被震開。
。。。。。。
雷火每刀飛出,必在白鬼咽喉正面的聖法金鐘罩上帶起一道震盪,一次次地削弱它的防禦。
再強的防禦,只要在同一個位置攻擊得足夠多次,一樣會破。就如水滴也能穿石。
第七刀過後,如同擊碎玻璃一般,白鬼的聖法金鐘罩呯然破裂,嚇得白鬼心膽俱寒。如果再來一刀,白鬼知道自己必死,聖法師的移動速度是逃不過飛刀的。
“殺!”白鬼歇斯底里地怪叫一聲,他控制著的骷髏將軍扔掉笨重的巨斧,徒然發力,張牙舞爪地向雷火撲去。
骷髏將軍白骨爪伸出,帶著森森的冷氣,抓向雷火的胸口。
在這種情況下,雷火如果敢冒死再發射飛刀,骷髏將軍必在其胸口開出一個大洞——開骨摘心。
若是雷火退開,白鬼可以重新生成新的聖法金鐘罩。然後借骷髏將軍之實力,把雷火逼出十米飛刀的射程安全區外。憑著骷髏將軍,雷火必敗,最多隻是時間問題。
在白鬼看來,無論如何,雷火都不可能不退,情勢只會對自己有利。
然而,白鬼想錯了,在驚愕的表情中,他看到雷火根本沒理近在咫尺的骷髏將軍,毅然訣然再次拋出一枚薄如柳葉的飛刀。
飛刀穿過骷髏將軍脖頸,從其頸骨邊穿行而過,向白鬼飛來。
兩敗俱傷,以命搏命的打法!
白鬼心中駭然,拼命催動骷髏將軍抓向雷火的胸膛,而白鬼則將左臂擋在自己喉嚨前,臉上現出陰寒的冷笑。
“小子,你還嫩了點,別忘了我還有一隻手。以我手換你命,你去死吧!”
骷髏將軍勢不可擋,白骨利爪電射遞出,一下抓在雷火的胸口,在其夜行服上戳出五個洞,骨指沒入,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森森白骨。
畫面就此定格。
但奇怪的是,骷髏將軍白骨利爪破開雷火胸口的皮肉後,就再也沒有向前動一動,呆呆地立在當場。
在骷髏將軍身上游走的藍光,忽閃幾下,迅速黯淡下來。而骷髏將軍的骸骨,也在那藍光消失後,變得土崩瓦解,化爲一片塵埃。
這是怎麼了?
看著整個過程的刀疤,心生疑惑,不禁看向白鬼,還想問問他,在這種情況下你還玩什麼。
只見白鬼橫於喉嚨前的手臂上,插著一枚柳葉刀,確實是被防住了。
可是,爲什麼他的臉上,會有一條血痕?慢慢地流淌下來,從下巴上不停地滴到手臂上?
逆著血流的方向,刀疤目光上移,越過白鬼的嘴巴、鼻翼,最後發現,流血的出處在兩眉之間,那裡赫然釘著一枚小小的刀柄。
追魂柳葉刀的刀柄!
帶著不甘的眼神,白鬼身體一軟,脆到了地上。
看清這一幕時,刀疤愣住了。
這竟然是怎麼回事?
有這個疑問的不光是刀疤,白鬼也同樣有這個疑問。
從白鬼睜得碩大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他內心的巨大疑問,只是他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因爲他已經死了。
臨死前,白鬼還在想一個問題,怎麼會是兩把飛刀?
在白鬼的認知裡,剛剛晉級刺客的小傢伙,是不可能同時準確無誤地發射兩枚飛刀的,所以他成功地擋住了射向其咽嚨的那一把。
但是深入白鬼眉心的另一枚飛刀,卻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他錯了,錯得太離譜,所以他把命丟了。
白鬼至死也不能瞑目,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他覺得,這肯定是這小傢伙的運氣,碰巧胡亂丟了兩把飛刀,竟把自己給殺了。不甘心呀!
啪啪啪,刀疤鼓著掌,在這靜寂的夜晚,發出輕脆的聲音,咧著那張猙獰地臉笑道:“小子,看不出你還有兩把刷子。”
“運氣而以。”雷火捂著自己正在流血的胸口,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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