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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真沒想到啊。”孫老頭興高采烈的拉了拉馮寶華的袖子,果敢經(jīng)濟(jì)發(fā)展有限,沒有什麼氣派的大建築,所謂的公盤場地從外面看更像是鄉(xiāng)下演戲拉起來的大棚,這讓七彩雲(yún)南賭石團(tuán)的團(tuán)員們有些不爽,可一進(jìn)場,大家的興致頓時就高了起來,別有洞天,就是這麼一句話,雖然滿地堆的都是石頭,可這裡面的佈置,說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也不爲(wèi)過,有幾個人甚至還不好意思的蹭了蹭鞋底的泥巴,潔白似雪的羊毛地毯,要是印上自己黑乎乎的鞋印,那可就有些丟人了。
“暴殄天物啊!”馮寶華心疼的抽了抽臉,公盤第一天只是讓大家進(jìn)來看看料子,對情況有個大體的瞭解,主辦方用心良苦,大家在看貨的同時,還能享受下美酒小吃,一個個打著領(lǐng)結(jié)的侍者在大廳裡來回穿梭,有需要酒水的伸伸手就可以了,馮寶華眼睛尖,一下子就看見侍者托盤上的紅酒商標(biāo),長城一九九二,這麼一瓶紅酒,市場上也要三百多,可那個廣州佬居然用來漱口。
“又不是你出錢,心疼什麼,先幹正事吧。”孫老頭白了一眼馮寶華,轉(zhuǎn)過身來,陪著笑對身後的黃浩說道:“黃老師,您看咱們從哪裡開始呢?”
“都行,你們定吧。”黃浩掃了一眼滿場亂竄的衆(zhòng)人,淡淡的說道,這次賭石,基本上每五個賭石商人就有兩個專家陪伴,讓黃浩覺得奇怪的是,不管是哪一路人馬,裡面總有一個是陌生的面孔,剩下的那個則是他這樣的草包專家,山羊鬍子劉秘書長這次也跟了過來,黃浩曾經(jīng)私下和他討論過這個問題,只是這人線條實在大的可以,只要有錢賺,不丟面子,一切隨便。
“那就從這裡開始吧。”說話的是那個和曲青石大吵一架的粱一二,緬甸的氣候和雲(yún)南很像,二月份的時候穿件襯衣有時候都會覺得熱,可他還是一副老樣子,穿著鬆鬆垮垮的黑風(fēng)衣,倒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有了粱一二搭夥,黃浩心安了不少,這個傢伙,是有真材實料的。
“這一塊怎麼樣?”馮寶華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繞著一塊半人多高的毛料看了起來,和別人不同的是,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了一個星期課,正兒八經(jīng)的筆記就記了兩大本,這塊毛料是塊半賭料子,已經(jīng)被擦開了海碗大小的窗口,一絲翠綠盤然而起,環(huán)繞在顆粒狀的白棉之中,外皮雖然一般,卻也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松花,用書上的話來講就是,有料,但不見得好。
“還行。”黃浩悄悄的用餘光看了一眼粱一二,幾天相處,這粱一二的秉性黃浩已經(jīng)摸了個大概,雖然有些不羈,卻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如果料子太爛,他早就叫起來了,黃浩故意延遲了幾秒,就是想要看看粱一二的反應(yīng)。
“恩,黃老師說的對,這塊料子還行,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就看個度了。”粱一二點(diǎn)點(diǎn)頭,果敢這一場公盤,曲青石說的很明白,是帶大家來試試手,畢竟規(guī)模放在那裡,場內(nèi)雖然人山人海,但也就千把人,看毛料的編號,似乎還不到四千塊,這種小規(guī)模的公盤,用的都是暗標(biāo)的方式,所謂暗標(biāo),指的是賣家出個底價,然後有興趣的買主把自己心裡的價格寫在主辦方提供的競價單上,與之對應(yīng)的還有主辦方分配的一長串只有買家才知道的編號,報價完成之後,買家把競價單放到料子前面的盒子中,就完成了競拍,至於得手與否,就要過幾日才知道,暗標(biāo)好貨不少,不過能不能拿得下來,的確正如粱一二說的那樣,要看那個度,所謂的度,就是買家對價格的估算。
“底價一萬,這也太便宜了吧,黃老師,我出個五十萬,你看如何?”馮寶華低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問道。
“可別。”黃浩啞然失笑,趕緊擺擺手,說道:“這是歐元,緬甸賭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用歐元結(jié)算的,五十萬歐元可是五百萬人民幣,你到時候買了不要,曲青石就倒黴了。”
“那我坑他一把?”馮寶華吃了一驚,隨即眼珠一轉(zhuǎn),一臉壞笑的說道。
“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你還得問問大家答不答應(yīng)。”黃浩笑著指了指周圍逛來逛去的同行之人,解釋道:“罰款曲青石吃大頭是不假,可大家都是掛在七彩雲(yún)南名下的,緬甸官方有規(guī)定,如果出現(xiàn)逃標(biāo),在罰款的同時,還要進(jìn)行爲(wèi)期十年的禁止入境,情節(jié)嚴(yán)重者還會列入黑名單,以後即便是想要買點(diǎn)出口的原料,他們都不會賣給你,咱們來了兩百多人,要是知道你這麼一手搞的大家都發(fā)不了財,可要打破你家的大門了。”
“那還是算了,黃老師,你看我投多少錢好啊?”馮寶華咂咂舌頭,又問道。
“二十萬,這塊料子雖然一般,出不了極品,但尋常的豆青種還是有的,這麼大一塊,掏出來的翡翠,應(yīng)該值個兩百多萬,也不算虧了。”粱一二接過話來,答道。
“才賺這麼一點(diǎn)啊。”馮寶華失望的嘆道,賭石賭石,還不是衝著一夜暴富來的,要是這麼點(diǎn)收益,他也不用專門折騰這一趟了。
“半賭料子都是這樣,除非運(yùn)氣特別好,不然收益都是有數(shù)的,那種大起大落的事情,都是些全賭料子,不擦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沒有翡翠,考量的就是眼力了,這種半賭的,練練手也是不錯的。”黃浩搖搖頭,看了一眼孫老頭,也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暗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把年紀(jì)了,居然還會被曲青石用那些故事騙了過來。
“那我投個十萬試試?萬一我運(yùn)氣挺好呢?”馮寶華蹲下身去,又看了一會,擡起頭來,不甘心的問道。
“得了吧你,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孫老頭眉頭一皺,上前兩步給馮寶華拉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這點(diǎn)蠅頭小利你還不如回去多買幾部機(jī)器賣賣褲子呢,咱們來,是要發(fā)財?shù)模l(fā)財你懂嗎?是大財,留著錢去玩把大的!”
“我七三還不行嘛!”馮寶華嚷了一句,提起筆來唰唰的就寫完了報價單,扔到了箱子裡,無論無何,他都打算試試,都說敝帚自珍,用在做生意上也差不多,生意人都有些逆反的心裡,特別是他這種一直很成功的生意人,對自己的眼光在意的很,七三分成他馮寶華只需要出兩成,也就是兩萬歐元,雖然賣出去之後只能分到三成的錢,卻也勉強(qiáng)能堵住孫老頭的嘴巴了,二十萬人民幣,影響不了大買賣。
“愛死不死。”孫老頭瞪了馮寶華一眼,自顧自的繼續(xù)往前走,這次半賭料子只佔了五分之一,場內(nèi)的大牌子用中,英,緬三國語言標(biāo)記的很清楚,他的目的地也正是全賭料子,黃浩無可奈何的和粱一二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你這廣東佬,活的不耐煩了吧?”三人才轉(zhuǎn)了個彎,就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S浩一愣,擡頭望去,兩波人摩拳擦掌,怒目相視,已經(jīng)快要打起來了,山羊鬍子劉秘書長一臉苦笑衝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聳聳肩,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
吵架的是廣東人和山西人,都是在課上提過不少問題的好學(xué)生,黃浩往周圍掃了幾眼,見許多人都不住的往這裡看來,嘆了口氣,快步走上前去,站到兩波人中間,皺起眉頭,喝道:“吵吵吵,像是什麼話,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到底怎麼了?”
“黃老西,你來評評理,這個人偷看我投標(biāo),想撿便宜,居然就比我多出一千塊錢,是不是不像話?”廣東佬長的不高,山西人一擼袖子,已經(jīng)軟了許多,見黃浩過來,嘴裡也乾淨(jìng)了許多,拉著黃浩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不看我的,你怎麼知道我看你的,是誰不像話的,是誰上來就罵人的,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山西人逼近一步,拳頭高高舉起,嚇得廣東人一縮腦袋,躲到了黃浩的背後,連聲叫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料子也不怎麼樣嘛……”這時,馮寶華跟了過來,摸出一個放大鏡來,看了幾眼,搖頭晃腦的顯擺道:“皮上什麼都沒有,滑的跟女人的皮膚一樣,一塊新廠的料子,你們搶什麼搶啊。”
“張老師看了半天了,你懂什麼?”山西人一聽,不樂意了,搶白道。
“張老師?”黃浩看了一眼山西人身後那個長著一張笑臉的胖子,到嘴邊的話不由的嚥了下去,這個張老師雖然也是個無名氏,要不是去了趟上海,參加七彩雲(yún)南的新聞發(fā)佈會,黃浩還真的不會知道這世上有這麼一號人,可百度告訴他,這個笑臉張胖子的本事也是不俗的,當(dāng)年在平洲,一塊天價料子就是他掌的眼,那賣家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塊廢料做了假的皮殼,弄的五光十色,一口價八百萬,氣焰也囂張的可以,一分錢都不肯少,只可惜在場的老師傅太多,一下子就揭了底,按理來說,這東西也就廢了,一塊毛料淪落到要靠作假才能賣出去,只有傻子纔買呢,可這張老師卻犯了回傻,花了十萬塊錢買了下來,一解開,滿場皆驚,居然是上好的冰種,十萬塊錢吃頓飯的功夫就翻了一百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