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吉克用餘光看了一眼,心裡卻是慌亂不已,說話也有些結巴:“尤……尤莎,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價錢可以再商量,要不然給你打個一折。”
尤莎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說完,尤莎站了起來,縱身一躍,跳到了前方十幾米的貨車上,望著天空,然後左手捂住了左眼,下一刻,她的眼睛迸發出一道紅光,同時,在她的腳下,出現一個血色的結印,由下而上迅速移動,接著,尤莎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不屬於天界、人界或是魔界,在這裡,魔女可以看見天使的本體並與之戰鬥,也能看見透明的人類,但無法傷害他們,反之,人類是無法看見天使和魔女,也無法察覺兩者的存在,在這裡,唯一互相影響的東西只有物體,在這個空間被破壞的物體,在人類的空間也會被反應出來,所以,這個空間被稱之爲煉獄。
尤莎再望向前方,就在這輛貨車上,出現了一隻與公墓中相同的天使:“臭蟲已經追上來了?”說著,尤莎拋了一個飛吻,來自惡魔的吻別,然後拿起了那兩把名爲惡魔之吻的手槍,對準天使,扣下扳機。
咻的一聲,兩顆子彈射穿了天使的肩膀和大腿,但天使沒有因此倒下,而是朝尤莎緩緩挪動,掄起大斧一劈,卻被尤莎矯健的身姿躲開,接著,尤莎踩住斧頭,當天使再次看向尤莎的時候,腦門上已經頂著一把手槍。
“晚安,寶貝。”說完,尤莎開了槍,一顆子彈射穿了天使的頭顱,把天使打回了原型。
解決掉麻煩後,尤莎縱身一躍,從幾十米高的公路上跳下,穩穩地落在了一輛貨車上面,然後跳往路邊,在前面,一條石磚鋪成的道路,通往都市。
尤莎沿著石磚路一直往前走著,穿過林立的建築,來到衚衕的盡頭,看見了一堵奇怪的牆,牆上有個半米大的圓形紅色寶石,而無論尤莎如何攻擊這堵牆,在毀壞後幾秒內,就會已驚人的速度復原,根本沒有時間通過。
“看來是遇到麻煩了。”尤莎喘了口氣,捂住了左眼,很快,地上出現一個入口,在入口周圍,是不斷往下,流淌的鮮血。
尤莎走了過去,下一刻,從一個類似酒吧的地方出現。
“歡迎光臨本店。”在吧檯後面,貝恩拿出了兩個酒杯,都倒滿了深紅色的液體。
尤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美麗的女士,又遇到什麼困難了?”貝恩問道。
“有一堵該死的牆,擋住了我的去路。”尤莎把細節講述了一遍。
“那是天使製造的特殊牆壁,以惡魔的力量是無法徹底毀壞的。”貝恩解釋道。
“說點有用的。”尤莎不耐煩道。
“魔女有一種特殊能力,可以讓時間變得緩慢,如果你還記得的話。”貝恩笑了聲。
“那還真是感謝你的諄諄教導。”尤莎輕淡地說完,從來時的入口,返回了人界。
來到奇怪的牆壁前,尤莎用手摸了摸紅色的寶石,而後便是一拳,打碎了整堵牆,但眨眼的功夫又恢復成原樣。
“魔女的力量……”尤莎回憶著過往,只有零碎的記憶,突然,她似乎懂得了某種力量,凝視著牆壁,隨著左眼的一道紅光,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紅色結印,尤莎也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個結印吸引著她,讓她毫不猶豫地穿了過去,瞬間,整個空間都發生了奇妙的變化,除她以外,其他的一切都變得非常緩慢。
尤莎二話不說,一腳踢向牆壁,破開了一個大洞,然後再一腳,毀壞了整堵牆壁,接著,眼前呈現出一條道路,尤莎跑了過去,而在她穿過牆壁的一刻,時間恢復了正常,碎裂的牆壁也瞬間復原。
“這裡就是拉夫修道院?”尤莎望著眼前的建築,是一座建立在懸崖上的修道院,在修道院外面的牆壁上,雕刻著天使,但與那些真正的天使完全不同,這些都是臆想出來的。在一旁的走廊裡,也佇立著人類想象中的天使雕像。
“那是什麼?”修道院中間,一個巨大的球體懸浮在空中,底下是一望無際的懸崖,沒有任何東西支撐著球體,那東西就像是被某種力量托起,永不墜落。
尤莎向前走著,經過一半的走廊時,連接兩側修道院的橋樑突然崩塌,尤莎果斷地再次使用時間延緩的力量,踏著碎石,來到了對面。
“站住,尤莎!”一顆子彈打在尤莎的面前,尤莎擡頭望去,前方站著一個穿著紅色斗篷,在兜帽下,是一張人臉,只露著黑色的左眼,而他的右眼,被黑色的頭髮遮擋著。
“魔女尤莎,好久不見。”那個奇怪的男人平淡地問候著。
“你是誰?”尤莎打量著那人的裝束,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只是沉睡了幾年,就已經把過去的事完全忘卻了?這可不是魔女該有的作風。”那人冷冷地說著。
突然,尤莎的腦海裡涌現出一個名字:“克瑞爾!”眼前的這個人,曾經也是她的朋友,也是賢者一族的繼承者。
“看來你已經想起了一些。”克瑞爾說道。
緊接著,尤莎的腦海裡涌現出更多的畫面,她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拿著匕首,從她的背後,殺了她。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起更重要的記憶。”克瑞爾搖了搖頭,縱身一躍,站在了牆壁上,如履平地般:“你還沒有忘記魔女的能力吧,如果你能追上我,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說完,克瑞爾朝著屋頂走了過去。
尤莎緊隨其後,踏上了牆壁,但很快又掉了下來,連續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而克瑞爾的身影,已經從屋頂消失。
“魔女的能力,究竟是怎樣的?”尤莎開始回憶過往,在記憶的深處,她看見了當時的自己,是如何運用魔女的強大能力,接著,尤莎按照記憶的方法,釋放左眼的力量,下一刻,她的腳下出現一個結印。
尤莎試著踏上牆壁,如同吸附在上面一般,與在平地上走路無異。
尤莎急忙去追趕克瑞爾,發現在屋頂之上,竟是有十多個只有頭顱的天使,而每個頭顱都有一對白色翅膀,和頭頂的一個光圈,並且這些天使的面孔,都長著娃娃的臉,嬉笑著。
尤莎掏出了惡魔之吻,向成羣的天使拋去一記飛吻,誘惑著:“可愛的小寶貝們,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