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凌雲心中怨毒無比,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如此憎恨和厭惡一個人。然而,這個可惡的女人就如同惡魔一般,根本沒有停歇的折磨著自己。而被對方折磨的****的凌雲,最終都不知道自己爲何落到這份田地。
如果說,自己沒有告訴對方侯永成的下落,對方就會如此對待自己,這顯然是經不起考證的。雖然凌雲並不瞭解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裡?可是他的腦子依然夠用,他能夠想象的到,若是按照這種奇異的邏輯去推理,對方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是要將她遇到的人都折磨的死去活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雲強悍的體質終於開始發揮作用了。他已經不再想嘔吐,不再感到那麼的不適,慢慢的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不穩定的狀態。可是這樣不停的被人上下拋動,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侮辱,特別是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此刻凌雲想死的心都有。
侯碧柔顯然並不關心凌雲的想法,她在不停的拋起凌雲身體次數的增加,她心中的怒氣也在慢慢消散。不得不說,凌雲今天的運氣差到了極點,否則他卻對不會碰上陷入暴走邊緣的侯碧柔。
說句難聽,但實在的話,侯碧柔雖然平時的脾氣和氣場就十分充足,但這肆無忌憚的欺負人的事情,她還是不做的。然而,當侯碧柔聽聞自己的妹妹懷孕的消息之後,她徹底怒了。
憤怒的女人是可怕的,何況是侯碧柔?
在得知事情的因果之後,木聖果斷的閉關了。雖然是他媳婦和徒弟之間的事情,他是應該果斷插手的。可是木聖思前想後覺得自己也不太好出面。原因其實很簡單,木聖覺得,自己出面不知應該幫誰?他是幫自己的夫人好,還是幫徒弟好呢?這顯然是一個極爲困難而令人頭痛的問題。
幫助夫人去找徒弟算賬,這是以大欺小,雖然徒弟管教徒弟是天經地義的,可是聖域中的其他人卻不會這麼想。再說自己夫人就是候家的長輩,顯然讓夫人出面更加合適,他更不應該在後面添油加醋。若是這種情況在去幫忙就顯得有些心胸狹窄了。
好吧,再想想是否去幫助徒弟,畢竟是年輕人,雖然做出了事,也不應該一棒子打死。做師傅的應該寬容,她確實應該勸勸媳婦不要做的太過分。可是別人又會怎麼說呢?自己的徒兒做了這種先上車後買票的事情,做師傅的還不明事理不去教訓徒弟還去幫徒弟勸服去懲戒這種敗德行爲,更令人不齒的是作爲丈夫竟然幫著外人欺負自家媳婦,實在是太可恥之極。這話一傳出去,木聖的老臉就徹底沒有了,只是想象木聖就覺得老臉通紅。
左思右想,木聖終於堅定了信念消失在聖域之中。
作爲木聖的五大弟子,侯永成顯然是最後一個知道師母要來找自己算賬的人。然而,他卻是知道小猴兒懷孕的第一個人,因此不能侯碧柔多說話,他用膝蓋都想的到對方是來找他做什麼的了。因此,侯永成果斷的丟下凌雲,給他留下了一個優美的背影,毫不留戀的消失了。
當然,作爲一個負責人的男人,侯永成並不是一味的逃跑,而是在逃跑的路上思考一個更爲圓滿的解決辦法。或許自己應該去宗族中讓族長出面爲自己提親。不過,自己的女人似乎是師母的妹妹,這個關係似乎有點複雜,這也是侯永成一直以來猶猶豫豫的根本原因。
侯永成的猶豫原本無可厚非,可是這貨卻在一個月黑風高,小猴兒妹妹驚恐萬狀的夜晚藉著保護和安慰對方的機會不小心和對方擦出了火花,並且就此藍田種玉。當他知道小猴兒懷有身孕的時候,當下如同五雷轟頂。然而,更加令他不知所措的是,自己還沒有找到穩妥的解決辦法之前,小猴兒的姐姐,也就是自己的師母已經知曉了一切。
這種情況之下,侯永成就是再怎麼皮糙肉厚,他也不敢面對侯碧柔。而這一切的因果,在侯碧柔找不到罪魁禍首的時候,終於在凌雲的身上爆發了出來。凌雲固然被凌虐的悽慘無比,在一旁觀看的人也是心驚膽戰,因此一個個平日熱心的冷酷的愛耍酷的人物都對眼前這場風波敬而遠之,眼不見爲淨。
哎呦!
當凌雲第一次將這聲**羞怯的喊出口時,頓時全身上下有一種無比舒暢和輕鬆的感覺。他身上種種難受的情緒都有了排泄的渠道,如同壓抑的陰天中突然一縷陽光照著人心一般,讓人歡心鼓舞。因此,凌雲漸漸開始習慣和愛上這種酣暢淋漓的痛呼。
呀!哎呀!啊……
漸漸的凌雲的喊叫聲,開始充滿各種多變的詞彙,這也讓他鬱悶和苦逼的被虐旅程有了一點新鮮感和光彩。
當然,對於這一切凌雲都是被動的。他其實心中極度討厭和厭惡這種軟弱的哭喊。然而,當凌雲第一次這樣無力的被人肆無忌憚的侮辱和凌虐的時候,凌雲開始理解被人侮辱和凌虐的痛苦和悲哀了。他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允許自己再被人這樣對待。如果一定需要給予一個比較的話,他的這種決心堅定的幾乎已經可以和娶南宮小雨的決心相媲美了,當然在他被不斷凌虐的過程中,這種決定開始不斷上漲,並且穩穩的超過了娶南宮小雨的決心。、
雖然說被虐的凌雲十分痛苦,可是作爲虐人的侯碧柔心中也並不好受。不過認真想象,也就大致可以理解了。她之所以失控到需要藉助虐人來發泄,那肯定是因爲她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極爲恐怖的地步。當然,這個地步是什麼程度卻是因人而異的。若是木聖自己的妹妹遭遇這種情況,多半是一掌把對方滅了,而侯碧柔雖然脾氣大,但這麼血腥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正是基於這樣一種氣憤到讓人發瘋的情緒,侯碧柔在找不到侯永成的時候,已經無法去計較自己的面前是否是傷害妹妹的罪魁禍首了。
在虐待凌雲這件事情上,侯碧柔心裡十分矛盾。她心裡十分清楚,自己想要虐待的人根本不是凌雲,可是這個倒黴的傢伙竟然在自己氣的要發瘋的時候拒絕告訴自己侯永成的行蹤,這徹底點燃了侯碧柔心中餓怒火。
砰砰砰!
侯碧柔的真元修爲並不是特別高,只是先天三重而已。可是作爲聖域的一份子,她似乎和所有聖域傳人一樣都或多或少有了一些特殊而強大的武學傳承。侯碧柔在凌虐凌雲的時候施展的八極猴爪似乎就是這種傳承之一。這種傳承下來的武技,雖然比自己悟出來的武技威力低了很多,可是在和其他武者交手的時候卻依然擁有極大的優勢。至少從武技的質量和層次上來說,傳承武技都相對更爲完善,同樣的他的缺點也更少。武者修煉傳承武技配合著和先祖極爲接近的血脈使得他們能夠極快的完成較高水準的修煉。這也是凌雲面對一個同樣真元先天三重的人時會遭遇兩種截然不同結果的重要原因。
在遠處觀察這場凌虐的人其實很是不少,其中包括對凌雲十分關心的紅菱。
在看到凌雲被一個女人無緣無故的毆打的時候,熱血上衝的紅菱立即就要衝過去幫忙。雖然她的實戰能力很差,但是她的真元渾厚,只要不怯場自己的戰力很可能會超過凌雲。不過,紅菱還沒有衝出門口,就被她身邊的紫衣女子攔住了。
“妹妹!你不要過去。我給你說,你要是衝過去,不過是多一個人受虐而已。我個人覺得凌雲是男人,他受虐雖然很委屈,至少不會很難看。可是你要是去了,這個結果恐怕不會很好。”紫衣女子的話顯然不是所謂的勸告,準確而言是一個忠告,意思是說:丫頭,你去了也是送死。
紅菱哪裡會聽紫衣女子的這種勸告,危險自己可不怕,能夠和凌雲一起受苦這是小姐都沒有的待遇,她覺得自己更應該衝上去了。
“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救凌雲少爺!”紅菱的話十分堅決,或者說戀愛中的女人都很傻,不過卻十分可愛。
紫衣女子看著果斷前行不懼危險的紅菱,雙手不停的在胸口舞動,似乎在向木聖領域遠古的聖者禱告。
“木聖大人,師父,你老人家快出來制止師母吧!不然咱們木聖領域熱情好客的美名就要徹底毀掉了。”紫衣女子口中低聲道禱告,可是作爲一個富有同情心的可愛美麗女子她卻始終沒有覺悟挺身上前制止這一切的發生。
好吧!師母太危險,更年期的女人,憤怒的女人,以及脾氣大的女人都是極度危險的,大家都不要靠近。至於眼前的事情,紫衣女子覺得她除了能夠在旁邊掛一個極度危險的牌子,以免更多人受害之外,無法做更多的事情了——話說侯碧柔似乎將師母、更年期、憤怒、脾氣大四個條件佔齊了。